洛熙近些日子不怎么来了,永宁握着一串紫檀木佛珠,边扣边说:“宫里派人说洛熙有孕了,近些日子不适合走动。“
“啊?!“为表示惊讶,我急忙吐出果核,“太突然了。”
永宁啧啧两声:“好嫂嫂,这有什么突然的,他们都成亲两年多了。我看哥哥也…也不像虚的,日日宿在你这里,怎么也不见有动静?”
突然谈到这么羞的话题,我嗔怪道:“永宁!你年岁长了,皮也厚了是吧!”
永宁笑着摆摆手:“我们李家人都是一脉相承的,我可比不上哥哥脸皮厚,大晚上带小嫂嫂登阁楼看烟花,宫里都传遍了。”
我一听更羞了,低头缓一阵后,又拿起蜜饯:“我倒不是很急,李承鄞说我现在身体不好,要多调养。”
永宁突然严肃起来:“嫂嫂,你不急,可总有人急,总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东宫那位呢。”
“李承鄞?”我不是不懂后宫那些七绕八绕的东西,但我总不想去面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事,我也没法强求,也管不住别人怎么想,过好自己日子就行了。”
永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揣着她的佛珠说:“就是看多了你们之间的事儿,我才对男人失了信心的…哎呀,对了!”
她转头对侍女说:“把东西拿来一下。”
身边端着木盒的侍女头低的很下,我瞟到她的脸,问永宁:“上次那个侍女呢?我觉得她可有意思了,还想听她说说宫里的八卦呢。”
永宁表情僵在脸上,很快回过神来:“哦,那个…嗯…她…”
面前侍女突然将木盒放下,“嗒!”落地一声后,她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太子妃!求太子妃做主!”
我和永宁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她额前鼓起一个充血的包,表情急切狰狞:“太子妃,我豁出命来求您!我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话没说完,房里突然涌入几个身穿盔甲的御林军,其中一个死死捂住了侍女的嘴,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来。
身边的永宁终于反应过来,大喊道:“拖出去,拖出去!”
说完她掰正侍女的头,厉声道:“别再说了!如果你还想活!”
我像突然被塞进一个闹剧里,还是个和我有关的闹剧,而我竟一无所知。
我沉声道:“等一下,让她说。”
“太子妃!”
“让她说!”我端出一宫之主的姿态,对试图违令的御林军大声吼着。
“拖出去!”
门口的李承鄞不知何时赶来,衣摆带起一路尘埃,表情冷的让人害怕:“把她给我拖出去!”
他自带威严,震慑的在场人不敢说话,只有几个御林军用力将侍女拖着向门口走。
他们只管堵住侍女的嘴,而她突然从发间抽出一支珠钗,钗尖磨得锋利无比,只一个用力,便深入脖颈,顿时血如涌注!
我看着那钗头一个个细密的珠花沾上鲜血,恍惚见到另一支带血的花胜,一滴一滴,将我眼前物什染红。
我摇摇晃晃起身,李承鄞慌乱无比的向这边跑来。我听见自己大叫了一声,随即彻底堕入了黑暗。
*
再次醒来时,我闻到桌上燃烧的沉香气息,眼睛费力睁开,李承鄞的脸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的发冠有些歪了,几绺头发垂在额前,我下意识伸手想帮他摆正,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又惊又喜:“醒了?”
我盯着他没能立即回答,他的手逐渐收紧,言语带着颤音:“小枫…你…你还好吗?”
我重新闭上眼,然后睁开,摇摇头:“不是特别好,还有点头疼。”
听了这话,他的眉头却舒展开,微微笑道:“没事,休息一下就行了。”
我别过头去,见到香炉旁摆着一个熟悉的瓷碗,问道:“要喝药了吗?”
李承鄞愣了愣,轻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你没事就不用了。”
我回忆起晕倒前的事,问他:“那个侍女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来求我?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承鄞笑的坦然:“没有,她姐姐前几日因病暴毙,她想不通,精神有些错乱。我已经把她打发出宫休养了,你不用再操心。”
我点点头,闷声道:“我想再睡会儿。”
李承鄞也躺了下来,双手揽着我的肩膀,低声道:“我陪你一起。”
我推了推他:“外衣还没脱呢,脏死了。”
李承鄞却不管不顾,愣是把我挤到墙角,紧紧困住我:“我太累了,不想动,让我睡会儿。”
我无奈的伸手将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拉出,然后搭在他身上。李承鄞轻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还有话讲,便等着下文,没想到他呼吸渐沉渐长,竟就这么睡着了。
明明是我想睡,可他比我睡的还快,这么想着,我顿时没了睡意,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准备起身找永娘拿点吃的。
谁知我才微微蠕动一下,他就猛地睁开眼睛,喊出声来:“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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