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见此,立即放出手中的灵符。瞬间那枚灵符在空中爆裂开来,瞬间化作一股红烟。
天帝与旭凤被听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便见水神已带着锦觅与洛湘府中的侍卫,退到了润玉与听白的身旁。
天帝正想问润玉这是为何,穗禾却指着润玉厉声道:“润玉你这乱臣贼子!竟敢暗中勾结隐雀,煽动三方天将攻打天宫,你这是要莫逆吗!”
旭凤闻听穗禾此言,脸上有着不敢置信。但他的心里却好似对此没有太过惊讶,仿佛意料之中的。只是如今见水神这态度,怕是也参与其中了吧?只是如此一来,父帝要是怪罪下来,怕是要牵连无辜的锦觅?
天帝见润玉与水神的神态,还有听白放出的那一阵红烟,便知穗禾所言不假。于是他的脸上立即便显露森然杀意,怒声道:“润玉!穗禾所言可属实!”
润玉面对天帝的质问,竟丝毫不惧。他卸下脸上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淡然道:“自然是真。”
天帝闻言大怒,厉声道:“润玉、我本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他对站在一旁的近卫军下令道:“来人、速降这不忠不义的畜生,压往毗娑牢狱!”
近卫们一听天帝下了旨意,便立即将润玉等人团团圈住,便要上前围剿之。可就在这时,他们却被润玉眼中的寒芒震慑,心中胆寒的不敢上前。
润玉双目直视被众人护在身后的天帝,冷声道:“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颜面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件称得上忠义仁孝?世人都说这天上才是世间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住口!”
天帝恼怒的制止住滔滔不竭的复述着他过往恶行的润玉,只是下一秒他却感到体内的灵力受到了莫名的桎梏,身体也随之变的虚软无力,眼见便要瘫倒在地!
他身旁的旭凤见天帝这副模样,立即焦急上前,将人扶住后关切道:“父帝,您这是?”
天帝握着旭凤的手,才勉力站直了身子,他不敢置信的怒视润玉,“你说、你这畜生可是,可是对我下毒!”
润玉面不改色道:“不过是少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这时龟缩在旁的月下仙人见此情景,也开始指责他,“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做出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心狠手辣?”润玉面带嘲讽道:“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花神,覆灭我龙鱼族、还险些辱杀我母!更是对废天后逼死云熙之事视若无睹!如此丝毫不顾及亲子之情的他,难道就不心狠手辣了吗!”
此言一出,站在这广场之上的众人脸上,都有些意味不明的神情。
“今日之事不过是天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润玉看向众人,释然道:“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我母生养之恩。”
旭凤见润玉陈词激昂,四下的天将们脸上都显露出一丝赞同,心中大感不妙。于是立即反驳道:“你即便心中又恨,可父帝对你同样有生养之恩,你如今这般行径,又有何面目谈其无愧?”
润玉听到旭凤那不甘的叫嚣声,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后,便转头继续与天帝对视,尽是半分也未将他放在眼里。
此时的天帝心中一片冰寒,对于润玉的指责,他心中虽有愧疚,但事已如此,也由不得后悔。为今最为重要之事,便是将这逆子拿下,再等身上的脱力之症消失后,便带着这逆子回到天庭,用其性命来要挟叛军退出天宫!
今日他带出的近卫军足有三千余人,且都是最为精锐之师,所以不论,他还未到山穷水尽的败局。只是如今看来,这个逆子倒是口才了得,竟能一时哄骗住这些将士。
只是天帝还沉得住气,穗禾却早已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他对那些不愿上前的将士们怒吼道:“为何不上前将润玉拿下?难道你们也要做乱臣贼子吗!”
众天兵天将听到穗禾的怒骂,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于是便开始渐渐朝润玉等人逼近。可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随即就见一红衣一绿的两个身影,落在了剑拔弩张的广场之上。
待二人站定,众人才看清来人尽是一男一女,而那男子便是天界十二属相仙君之一的蛇仙彦佑。而那红衣女子众人却都不曾见过,只是此女生的着实貌美非凡。
天帝一见那名红衣女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甚至情难自控的想要上前一步,去触碰那女子娇艳的脸庞。而他的口中,竟不由自主的也轻声呢喃着一个早被众人遗忘的名字。
在如此安静的情形下,天帝那声发自肺腑的呼唤,落在了众人的耳中,自然也落在了润玉与簌离的耳中。
只见簌离脸上明艳的神情顿时消失,随即换上了一脸怒意的寒霜,冷声道:“陛下莫过着这么多年,莫不是还分不清妾身与先花神?还是说你想再用这等卑劣手段,让我们母子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
此话一出天帝脸上那抹痴迷也顿时烟消云散,随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轻声道:“簌离,原来你竟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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