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着已经消失在浓浓迷雾之中的幽冥,心中有些担忧。要是此次还不能找回烈阳草,怕是不久后的阴极日大人又要受苦了。
幽冥下到崖底后,便散发出神识去寻到洞府的所在。果然在一处崖壁上感应到了一丝结界的波动。走到石壁前他不禁冷笑,果然这穷奇对他早有防备,否则又怎么选在这处阴气极重的崖底开辟洞府。想必他也早已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才会冒险将幽冥殿中的烈阳草毁了个干净。
穷奇是个聪明人,凡事留一线的道理他懂。况且从他敢于将自己的神魂分裂,再将它封存于此便可看出,他从未想过要放弃这方世界,离开莲心界也不过是无奈之举。怕是他以为即便自己只剩半分修为,也能在外界混得风生水起,只有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烈阳草对他的效用只会越来越大。到那时穷奇再寻时机潜入莲心界,拿回自己的另一半元神融入后,烈阳草便是他与自己谈判的筹码。
只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因为只要寻到兄长,他还要那烈阳草作甚?
只是与兄长有过接触的那只人鱼的记忆像是被人篡改过,如今的他根本不记得曾见过兄长,他便也无法锁定兄长所在之处,寻人的难度也相应增加。且下个阴极日便要到了,如果这次能找到烈阳草,对他也是大有益处。
不过他倒真没想过如此狡诈多端的穷奇,竟也会沦落到被人戏耍坑骗的下场,倒是让他对那个叫太微的先天帝起来些兴趣。
幽冥直接动手破开结界,待结界一开,他便从那些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幽冥眼中划过一诧异样,但他还是缓步走进了其中。在经过那扇开启的巨大石门后,便看到了躺在白色兽皮上的熟睡的云熙,和正盘膝坐在他身旁的润玉。
云熙的身上虽然衣带整齐,但脖颈处的吻痕和空气中的气味却说明了一切。
幽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随后却又变为疑惑,但却没有厌恶与嫌恶。想了想他还是直接走向角落多方的一堆杂物走去,那里满是穷奇从他幽冥殿中偷走的神器法典。当看到一堆装着灵药的盒子都空了后,他的心也不由微微一提。不过好在他还是有惊无,他还是找到了装着烈阳草的药盒。
其实润玉早已知晓幽冥的到来,但他的炼化正处于最关键的一步,所以他根本无法分神。而且他从此人那身不可忽视的威压中早就明白,他与此人间的实力太过悬殊!
就在润玉想着是拼死一搏之际,将烈阳草装入空间的幽冥却突然开口道:“本座要见一个人,那人是本座的同胞兄长,与本座张的一般无人。你且将那人带到有幽冥殿,本座便将他还给你。”说罢便弯腰抱起躺在石台上的罗云熙。
润玉见幽冥想要碰罗云熙,竟然不顾一切的强行停下炼化!随即翻身朝幽冥射/出一枚冰凌!
只可惜如今的润玉根本依旧不是幽冥的对手,那枚冰凌还未近身,便被幽冥外放的灵波震碎,而润玉也不甚被其殃及,直接被击飞出数米之外。
幽冥抱起昏迷中的罗云熙,低头看向倒在一旁的润玉,“你不是本座的对手,即便你将穷奇的原魄炼化,也不是本座的对手。想要带他走,便去将人带来吧。”
说罢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有在施舍给倒地不起的润玉,而是扯下一块白色兽皮,将润玉包裹在其中后便径直转身离开。
而此刻的润玉,眼睁睁的看着云熙再次从他身边离去,眼中早已布满不可抑制的怒意。且他本就心思缜密,见对方刚才的举动,显然是有备而来。果然,自己有被人当摆了一道。
一番沉寂后润玉从地上艰难坐起,随即便再次开始炼化穷奇的原魄。
天界璇玑宫中,簌离坐在自己的寝宫中眉头深锁,身旁的听白在报告着近来天界是种种事宜。
“此前以向外界宣告,说是陛下正在潜心闭关,倒是无人起疑。只是魔界固城王的大军似有异动,卞城王的请援,想要我们天界派兵出战,娘娘此事该如何处理?”
簌离沉吟片刻都道:“如今玉儿不在,此事不便多生事端。况且当初玉儿没有将固城王一并铲除,便是为了不让他们魔界统一后实力大增。如今我们若派兵救援卞城王,怕是会坏了玉儿的先前的布置。”
听白也觉得簌离言之有理。“娘娘说的是,只是那卞城王以多次派人前来,我等也不好再三推托。更何况此次前来之人还是卞城公子鎏英,直接回绝怕是不妥。”
簌离闻言微一点头,“若是让他固城王真得了势也不行,你稍后去寻些骁勇善战的将领,让他们前去给卞城王做个战事谋划吧。”
“是。”听白点头道。
“对了,彦佑还在洛湘府中吗?”簌离问道。
听白见簌离问起彦佑,脸上也难掩叹息,“近来锦觅仙子的伤势愈加严重,彦佑只得夜夜守在身旁,为其渡灵续命。”
簌离沉吟片刻后道:“他既执意如此,今夜你便将那法子告诉他吧。”
听白唏嘘片刻后,便应下来。就在这时门外守卫突然来报,说是英灵殿的结界被人破了。
簌离面色一敛,冷声道:“何人所为!”
前来禀报的侍卫颤声道:“是、是火神殿下与月下仙人,还有鸟族公主穗禾和卞城王公主鎏英。”
簌离应声而起,眼中满是怒火,“好你个旭凤,好你个卞城王!”说罢一甩衣袖,径直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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