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旭凤这里,就比较纠结了。先前水神将锦觅带来凌霄殿证明身份之时,润玉明确说过,自己并未对锦觅有情爱之意。而水神也因天帝不愿解除婚约,而对润玉横眉竖目。可为何短短数日,水神对润玉的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瞧着日日进出璇玑宫,时时与润玉(自动忽略了云熙)出双入对的锦觅,再想来水神警告自己莫要再靠近锦觅的话。一生万人吹捧的旭凤觉得,这事本不该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才是。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将润玉请到了自己栖吾宫,明确说出自己不对放下对锦觅的爱意,也质问了润玉这般言行不一的形迹究竟为何。
润玉最近时常与水神私下沟通,如何去集结天界不愿被天帝天后桎梏的众仙,但怎奈天帝天后把持天界数万年,不是他们一朝一夕间,便可颠覆的存在。况且此事必定要行事紧密,所以他们实施起来,便更加困难重重。于是本就心烦意如的润玉,听到旭凤这般可笑的质问后,也是动了些肝火。但想起水神与自己说过先花神之死,边上天后所为,润玉还是不愿看着自己的兄弟,继续在这场无望的期许中煎熬。
“旭凤,我劝你莫要再深陷其中,你与锦觅,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润玉沉声道。
旭凤没想到润玉竟会这么说,待缓过神,便嗤笑道:“大殿如今已将自己当做水神的乘龙快婿,锦觅的未婚夫自居了吗?”他眼中带着怒意道:“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他与锦觅之间绝无情愫。又是谁在父帝面前,说自己断不能娶锦觅为妻。我本以为你既然知晓我对锦觅的情意,才会这般决绝的拒绝此桩婚事。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锦觅的伪君子。”
润玉听了此话,心中的怒意也是升腾。果然,他本就不该对旭凤有所期待,见他与水神这般和睦,天后能想到的事,旭凤怎会不知。只是他能理解天后对自己怀着最大恶意的揣测,可一直见证自己所信所言的旭凤,也会这般看待自己?
润玉强忍下怒意,沉寂片刻后,面色淡然道:“我若不能,你便更无可能”
“我···”
润玉未给他说话的机会,直言道:“不管如何,与锦觅有婚约之人是我。我且再说一遍,即便不是我,你也断然不会有一丝机会。”
旭凤不忿道:“大殿凭何敢说出此话!”
润玉当下十分想要说先花神是天后所杀之事,但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毕竟凭他对旭凤的了解,作为在天后天帝的羽翼下安然长大的嫡子,他有何曾真正的看清过天后与天帝的真正面目。此事若是告知与他,旭凤不仅不会相信,怕是还会自己向天后询问此事的真伪。那倒是天后势必更加不能留下,已经知晓此事的自己。
润玉深吸一口气,道:“总之我言尽于此,你便好自为之吧。”说罢便一甩衣袖,飘然离去。
润玉面色不善的走出栖吾宫,却在外头见到正在与魇兽玩耍的云熙。顿时,那种颓然的情绪一扫而光,眼中也透露出明媚的色彩。
云熙见润玉出来,便走了上去,道:“那只骄傲的凤凰都说什么了?是不是叫你离锦觅远点啊?”
润玉无奈一笑,“他不知先花神之死与天后的有关,所以还一直以为,只要我不与锦觅仙子成婚,他便有希望。”
润玉早将他与水神那夜所谈之事,告诉了云熙。只是隐去了自己已有意中人一说。
云熙听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感叹,旭凤果然还是一如往常的跋扈啊。不过虽然不愿承认,但如果锦觅依旧是原故事里的那般三观不正,这杀母仇人之子,兴许还真能爱的下去。
润玉见云熙出现在此,便笑道:“你不是先回璇玑宫了吗?怎的会与魇兽一同,在栖吾宫外等我?”
云熙无奈道:“还不是因为锦觅。”
“锦觅?”润玉好奇道:“此话从何说起?”
两人正在说话间,魇兽却突然窜到了润玉身后,将自己的大半身子给藏了起来。像是害怕那个拿菜叶给自己吃的人,会突然出现,又逼着自己吃那些难吃的东西。
润玉看魇兽这副模样,更是疑惑不解的看向云熙。
云熙叹了口气,上前摸摸魇兽的小脑袋,道:“我刚回璇玑宫,就看到锦觅正追着他满院子的跑,说是要给它喂菜叶子。”
润玉面上神情诧异,“喂菜叶?”
“是啊!”云熙气愤道:“难怪最近魇兽总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原来都是锦觅害的!”
他蹲下抱了抱眼中泪花闪现的魇兽,道:“刚才我趁她不注意,就将魇兽给带出来了。”他看向润玉,“今天咱们就带着魇兽一起巡夜吧,免得它又被锦觅抓去喂菜叶。你看看,都被饿廋了!”
润玉见魇兽期许的目光,心中也很是愧疚。他与云熙最近都太过忙碌,竟都没怎么注意魇兽日常。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魇兽在天界十分安全,且他也无需喂食,只要食其众人的梦境便可,所以时常不见踪影。
最近魇兽的确鲜少在他们面前出现,本以为定是小家伙又上拿掏钱去了,却不知原来它竟被锦觅仙子被缠上了,还被喂了好些的菜叶子。虽然魇兽吃些菜叶也不会如何,但它毕竟是食梦的灵兽,那些需要嚼食的菜叶对它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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