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你认识王校长?
微微:不认识啊?怎么了?
郭麒麟:你看微博。
纪知微打开微博,看到炸了的评论区和突然来给自己站台的王校长。她扭头问纪知存:“哥,这你朋友?”
纪知存凑过来看了一眼纪知微的手机。
“他啊,你知荫哥的校友。”
“哦。”
纪知微得到答案,低头继续和大林聊微信。纪知存心里那个恨啊——
就不想和哥哥聊聊天嘛!
纪知微要是知道她哥在想什么,估计一个白眼要翻到西伯利亚。
咱俩十好几年都不聊天了好吗。我说一句“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你这华尔街投行大佬都找不到笑点在哪。
这天只会聊死。
微微:大哥说是我二哥的同学。之前我战队成绩好,也没发生什么事。家里就没怎么操心我。现在闹这么大,我二哥那脾气怕是要炸了_(:з」∠)_
郭麒麟:你二哥?
微微:某前地下乐队摇滚歌手。糊穿地心的那种。
郭麒麟:之前没听你说要去德国。什么时候回来?
微微:不知道,要看那边医生怎么说了。
微微:不过过年前肯定回去的。每年春节家里都要回乡祭祖。
郭麒麟:那来看我封箱吧。到时候给你票。
微微:好的呀,大林哥哥[爱心发射.gif]
纪知微卖了个乖,也没管对面郭麒麟什么反应,跟着她哥登机去了。
*
纪知微的微博最近活跃得像个高仿小号。
在德国的这段时间被她妈妈吴女士看得死死的。每天不是去医院检查,就是在家养病。是以整日混迹网络,消磨时间。
在看到自家囡囡手臂上那条长长的疤后,这个出身江南水乡,被富贵滋养了一辈子的女人哭得双眼通红。
“我家微微以后都不能穿短袖了……”
“哎呀,没事儿。”纪知微安慰的摸了摸妈妈的头发。“你要实在介意,咱们就去韩国整整?”
纪知微的妈妈性格柔软,她爸爸又在她很小的时候过世。所以她才会长成现在这副样子。
她的手养了这么久,如今总算康复。虽然依旧不能提不能拎,但简单的端茶拿筷子是没问题的。
于是母女俩打扮半天,出门逛街。
吴女士早就看不惯她那头冷灰色的长发了。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压着她染头。平时她常穿的那些卫衣球鞋也被嫌得不行。
她不是不喜欢漂亮的裙子。不过以前整天都呆在队里,也没机会打扮。
两人弄完头发,逛了街。买了一大堆东西才打道回府。
在德国的最后几天,纪知微带着吴女士好好玩了一圈。她是会说德语的,事实上任何语言只要她想学,都费不了多少功夫。
吴女士带着相机,时不时就给女儿拍拍照、录录视频。纪知微晚上回家剪了vlog,修好图,原本是想直接分享到微博上。
不过她看着照片上与从前截然不同自己,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大林的封箱演出在即。这些东西就等那之后再发吧。
*
临近新年的时候纪知微终于回到了北京。她谁也没说,硬是憋到了封箱演出那天。
微微:我回来啦
微微:我出门啦
微微:我在去北展的路上啦
纪知微给大林微信留了言。封箱这天可有他忙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空了能看见。
大林给了两张票。于是纪家今年最早回来的母女二人就相携去听相声了。
认识大林之前纪知微是没有听过相声的。她从小生活在国外,身边的朋友不是学钢琴就是学油画。像纪知微这样沉迷游戏的都是异类了,更别说听相声。
郭老师带着一班弟子唱了开场小唱,今年的曲目是云苏调的《群仙上寿》。一曲唱罢,封箱演出正式开始。
这是纪知微第一次正正经经坐在现场听相声。
郭麒麟穿了件竹绿色的褂子,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他遥遥站在台上,两手交握在身前,笑得好看。
纪知微突然想起一首曾经听过的歌——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大约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少年出现了。
因为往后余生,遇见的那些都不是你。
而我也只要你。
*
演出结束后纪知微先将吴女士送回家。
午夜的二环路畅通无阻,她开着红色的跑车奔赴在去见心上人的路上。
心上人。
这三个字在纪知微的舌尖转了一圈,化作脸上的笑容。
大林知道纪知微在开车,给她发的消息都是语音模式。他带着些微醉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言语间有一丝平日里没有的黏连。迷迷糊糊就被纪知微套了地址,他正和几个师兄弟在外面吃饭。
纪知微到的时候他人还算清醒。起码向她走来的那一段路步伐笔直。
“微微。”
郭麒麟站到姑娘面前低低唤了一声。冷冬的寒风吹散了炙热的酒气,他早就醒了。
远远他就看见纪知微站在街边微弱的路灯下发着光,像是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姑娘。
又似乎那姑娘真实的存于眼前,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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