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爹怎么还没把你们搞倒闭呢,还是不是亲生的慈祥老父亲了。
今上打着体恤老臣的旗号,让穆问敏的长兄平级袭爵了,庶出几系抖战败了,只是王府女孩儿都还没有受封。
史氏心下恼怒,头痛得就更厉害了,捂住额头说不出话。
鸳鸯忙给她轻柔地按摩,但也收效甚微。
“我来吧。”贾赦道,他稳稳托住史氏后脑,大力按压几个穴位,给史氏疏通经络。
史氏满身冷汗,在他的按摩渐渐缓过气来,低声道,“好很多了,你让人送表姑娘回去,她还在父孝,没得叫人说她不守规矩。”
声音虽轻,抽在穆问敏脸上的力道却是不小的。
穆问敏脸臊得通红,“那我改日再来看姨母。”
“还是等你出了孝吧。”贾赦径直道,半点没考虑到表妹的芳心,“我娘身子弱,别冲撞了。”
她爹要是能作祟,绝对是个会搞事情的,为了彼此的安全,还是禁止她登门得好。
史氏好过了一些,虚弱地睡着了。
姚谦舒怕再刺激到史氏,便在荣禧堂外头等着。
贾赦出来的时候,看他还孤零零站在那里,不免心疼,“你先回去休息,政儿那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穆问敏被人押出来,见了他们二人交谈,心下觉得哪里不对,含笑问鸳鸯道,“那位公子是何人?”
“是国公爷的幕僚。”鸳鸯虽然回答了她,但心中十分不屑鄙夷。
守着孝还乱跑不说,遇上国公爷也不避嫌,这会儿还问起陌生男人了。
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穆问敏哪里不知她心中嫌弃,走出去十几步,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头去看贾赦。
结果正看到贾小赦去拉住姚谦舒的手。
二人都是窄袖,断断不会看错,但相对的,也是体现出贾赦的肆无忌惮了。
穆问敏一下懵了,贾赦带笑看着对方得眼神,这哪里是看幕僚的,分明满是情谊。
“表姑娘?”鸳鸯催促她道,“车已经备好了。”
“这就来。”穆问敏又是伤感又是嫉妒,再问鸳鸯关于这位幕僚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姚谦舒察觉到她的眼神,同贾赦道,“你这个表妹好像不太喜欢我。”
“要她喜欢你做什么,我喜欢你不就够了。”贾小赦警惕道,“你别想着真和潘安宋玉似的招人家姑娘喜欢,还有个姓卫的是被看死的呢。”
姚谦舒:……
他轻轻叹了口气,“请你不要恶人先告状,今天遇到的两个都是想嫁给你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贾赦理直气道,“怎么和你没关系,她们都想嫁给我,你不得吃醋啊。”
强行要求摇钱树必须吃醋,不然就是不爱他了。
姚谦舒又好气又好笑,好在贾政的院子到了,贾小赦立刻投身到了对弟弟的关怀中。
贾小政烧得人和虾子似的,脸红通通的蜷起来。
“喝药了吗?”贾赦急道,都烧得抽搐了,很容易出大事。
“丸药喂不进去,我刚刚卸了他的下巴灌了碗药。”贾代善道,“嘴里还给他塞了人参。太医说现在不敢动他,得让他自己慢慢舒展了。”
身为嫂子的姚谦舒也看了贾小政的病情,随后皱了眉道,“他这是撞邪了,寻常汤药无甚大用,得先除了身上的煞气。”
贾代善爽气地让出位子给他,“有劳姚先生了。”
第70章
姚谦舒说的这个撞邪,贾代善也知道, 小孩儿年幼, 容易冲撞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贾小政除了在家乖乖念书, 连隔壁都美去过,能冲撞了个啥?
肉眼可见的非人类也就姚谦舒这一棵。
“我暂时也无法得知是什么。”姚谦舒感觉贾代善一直看着自己, 直言道。
“啧啧, 这可怜的样子。”贾赦挤在他边上, 看贾小政病得神志不清,还在那里念诗。
贾小政喃喃道,“春蚕到死丝方尽……”
贾小赦便接嘴道, “不如吃个炖鹿筋。”
贾小政又道,“两情若是长久时……”
贾小赦紧接着念道,“看你哥便是。”
两人一句接一句, 贾小赦玩儿的还挺开心的。
贾代善:……
贾代善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到底抬手抽了他一下, “你弟弟病着呢,皮这一下很开心?”
“这不有我媳妇儿在么, 能有啥事, 别担心。”贾小赦为自己辩解, “我就缓和一下气氛。”
“惯的你, 信不信我天天晚上去你院里缓和缓和气氛?”贾代善都快磨牙了。
老子他妈不管你搞基, 你当着我的面嘚瑟上了。
还是不是亲生的好狗子了。
到底不是刚回来时候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贾代善也不舍得多责备。
贾赦惊异地看着他, “爹, 您这样和那些硬挤在夫妻中间睡的恶婆婆有什么区别?”
贾代善忍得辛苦,也不忍了,左右贾小政有姚谦舒照看,他一拉贾赦后颈,“来,让你感受感受恶婆婆。”
他正值壮年,也称得上纵横沙场十几载,打个贾小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关键是贾小赦不敢还手。
贾小赦抱头鼠窜,满院子奔跑,“我要还手了,爹你怎么这样啊?欺负小孩儿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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