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抬头看了斜前方一眼,虽然对这样的他竟然能被这锁链困住而有些讶异,可是现在显然还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
棕发的少年背对着Giotto站着,Giotto能看见对方穿着雪白衬衫稍显消瘦的背影,他身前好像还站着什么人,应该是那个出声的女孩,Giotto只能看见少年的手抬起,微微平直的举在身前在不停的调试着什么一样。
“会痛吗?”Giotto听见少年这么轻声问道。
“不、不会。”女孩的声音带着羞怯,细细小小的,听着就让人觉得这应该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对话很奇怪,两人站得并不是非常近,从脚步所站的位置来看大概有一臂之隔,Giotto隐隐觉得他们在做什么,又一时想不到他们会在做什么。
“纲吉大人,您这次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Giotto试着动了动手,只是手腕被锁链牢牢箍着缠在身后巨大的铅块上,仅仅只是捆绑就勒得无法动弹,如今更是除了青紫的勒痕外连道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库洛姆。”少年温和的声音被压得低低的,话语转折间淌出温润的流光,如大提琴般低低划过“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完成。”
Giotto能看见棕发少年缓缓靠近了他身亲的女孩,仿若拥抱一般的动作,接下来的却静谧了下来,Giotto看不到两人的耳语。
“纲、纲吉大人,一定要这么做吗?”女孩的声音犹疑“这样的话……”
“库洛姆。”棕发少年以一种非常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了库洛姆的话,他用手缠绕着库洛姆的发丝,紫发柔软的捻在指间,他抬眸,目光清润“不听我的话了吗?”
“不……不是……”库洛姆被那目光看得微微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Giotto看着那被棕发少年挡住了一大半的女孩终于走了出来,她的脸色灰白,转动脖子的动作很是僵硬,怀里抱着一支三叉戟,回头了看了棕发少年一眼,就低着头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往他这里看过一眼。
而那个棕发的少年,则还是背对着Giotto站着,忽而半侧过头直直的看向了Giotto,从容不迫的对上Giotto的视线,他勾起一个温柔又带着说不清的凉意的笑容,然后同样直接从那里举步离开。
事态比预想的复杂太多,Giotto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掌控,那个身上流着彭格利血脉可芯子显然被换掉的人对他的态度十分熟稔,明明从未见过却摆出一副熟识的模样露出那种轻蔑的笑意。
在哪里见过吗?或者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人?
不,根本不可能,他在时间的滚滚长河中久久的沉睡在指环中,何来得罪过的人呢,况且那个人对他也并没有杀意,只是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恶意坦诚在铺展在那面具一般的笑容中,比起报复或者憎恶这样的词,或者说性质恶劣的恶作剧的感觉更适合。
可是那个身体里原本的灵魂又去了哪里?谁能做到这么简单的夺取一个人的身体?
Giotto神情沉凝的思索,然后他发现,大空指环似乎并没在刚才那个人手中。
这样的发展无疑非常糟糕,目之所及尽是翻开了土落在地上的墓碑,土地坑坑洼洼像是挖掘过,短暂的经过也许还无法发觉,可是一旦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久了以后,就感觉鼻间的空气开始带着些腥稠的湿气。
这个小树林之前应该是被铺过小道的,Giotto能看见一些砖块或四分五裂或乱七八糟的落在树边,地上被翻得坑洼不平的泥土在月光下隐隐泛着红,Giotto突然感觉很不舒服,脚下泥土的颜色,都是如此,就像整片土地都被血液浸透了一般,且到现在都无法消散。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十分急促的不断响起,且正在靠近,Giotto微微皱眉看向来人会出现的方向,镇定的维系着自己的冷静,稍长的金色刘海微微遮住左眼,Giotto试图运用手里的火焰……可是火焰的力量一旦聚拢在手上,就会因为不明原因而自行消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Giotto的神色也越来越冷峻,他抬起头bī视那那已经浮现在林间的轮廓,挺直了后背,然后……
“安弥?”黑发的少年出现在他眼中。
“Giotto。”安弥也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回神,避开地上的坑dòng靠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安弥的目光扫过Giotto身上的锁链后,表情已是有所悟,便转了一个话题,问道“你遇见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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