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灼人的白日,我竟不知该作何,我喜欢夜晚微凉的风,也习惯了暗沉天际下那闪动的星。
“韶光可要陪我写字?”润玉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走到我跟前。
“你还是批改你奏折吧,我再过会儿便要去点卯了。”润玉昨夜便将一万年灵力给了我,剩下一万年等我吸收后他再给,虽说那一万年还没完全化为己用,但也比之前修为稳定了许多。
“你晚上融合修为,等你挂星后,便让漱彦待你巡夜可好?”他递过一杯茶给我,怎么说呢,现在的润玉比以往更好相处,但他所决定之事我无能左右,这巡夜他是铁了心想削去,纵使一言一行皆为我着想,但在其职未谋其事,让我内心隐有苦恼之味。
“你现在不但是夜神,还是天后,诸多事宜皆要你定夺,事情便给下属去办,这样才是为君之道,用人不疑。”润玉笑着道,他所说每一句都在理,我曾看过类似的话,细细一想,果然我还是不够理解现在的位置,润玉乃天帝,便是众仙之首,夫妻本为一体,现在我已不再是臣子。
想通其中关节,我替润玉续上茶道:“那我便听润玉一言。”
如此我的夜神工作越发清闲,每日去点卯布星便可,润玉倒是给了我不少事,例如让我从新练习字,学的是他常用的草魏碑,我问为何,润玉笑道:“天帝之事繁多而杂乱,日后批阅奏折,赏罚众仙,还需韶光帮衬才是。”
稍一思索明了润玉是叫我帮他批奏折,人界有书约后宫不得干政,然天界并无此规定,不过思及润玉日日批改奏折至深夜,我便点头应下,心中却想这天帝的活,并不是什么好活。
又有一日,练字道手腕酸软,脖颈僵硬,我便放下笔想着看会儿书,润玉的书枯燥无味且深奥难懂,而我袋中书已看了多遍,只有月老所送还未品读。
于是,我拿出那几本书,书上名字被划掉,我仔细看了看分辨不出其中字,因而直接打开书页。
这书被称为画册更为合适,一页一篇,都画着一对对男女,行的便是灵修之法,不过不同于我与润玉,他们姿势各异,千奇百怪,我不竟撇眉,修炼功法还要如此麻烦?
正巧润玉放了奏折,准备传膳,走至我跟前,想问我要吃什么。
我瞧着他过来,便把手中书递给他道:“这月老不是未曾有过伴侣,为何能画出千奇百怪之态?”
润玉一怔,复恢复往日笑颜接过书,温声询问道:“叔父所赠之书,可还有?”
“有的有的。”我从乾坤袋里翻出几本,放在桌上询问:“月老曾说让我们婚后好好研究,可我瞧着这般修行多是无甚益处。”
润玉突然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内容
第11章 九
如此我便知道我被月老坑了,润玉道此乃人界禁!书,多是淫!秽!难堪之物,我撇眉,若书中皆为淫!秽!物,那我与润玉岂不是在做这世间污!秽!之事?
在我心里润玉天帝乃是高风亮节,清高如雾,虽停留在我身边,却依旧高不可及。我乃区区小仙,因何能得天帝垂怜?这事我想不通,不过终归不是我吃亏,因而便不再深究。
这样缥缈的上神,一生都不该沾染糜!烂之事,他这样的人,就应活在世间最干净透彻之地。
因而,夜晚就寝时我便拒绝了灵修之事,终归这灵修多是天帝吃亏,我虽是小仙却不可当个占尽便宜的小人。
此间润玉披着长发,侧躺在卧榻上,即使身穿月白色中衣,依然不减丝毫风骨。
他手指修长冰凉,搭在我头上,哑着嗓子低声问:“可是身体不适?”
我摇摇头,坐起身道:“修行之事,应自身忍受枯燥,磨心、磨身,才能透彻天听,突破自身,润玉这般帮我,于我而言只会修为虚高,难以承受飞升之劫。”
他听完只笑着点点头,拉我躺下解释道:“这灵修可快速化里体内灵力,且这本是夫妻之间的本职。”
许是见我不理解又道:“就如同夜神需要根据时节观天布星一般,夫妻间的灵修亦是布星这样的基本职责。”
我脑子一片懵,我曾以为,自己虽与常人不同,却看尽天下书,了解六界事,未曾想我竟然在夫妻这个职业上翻了船,连基本职责都未曾听闻,倒是在润玉天帝面前闹了笑话。
“可还有什么不解?”
不知为何润玉极其喜爱抚摸我的发,因而我躺在他身侧,小弧度的摇摇头。
他突然失笑,往日的愁苦退的一干二净,干净清澈,如那瑶池之水,照的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原来,无论他怎样都是那般好看。
因此我们又恢复了夜晚灵修的习惯,这倒是让我修为提升了不少,短短一百年我便已有了两万五千年修为。润玉欠我的那一万年我让他先别给我,等我日后突破蛟龙时,再送与我当礼物,他笑着答应了。
百年相处,我倒是知道了不少润玉的秘密,多是月老叔父告知,只是有时故事说了一半,叔父就有事走了,不知为何叔父经常忙的身心俱疲找我哭诉。
多是润玉不讲道理,润玉欺人太甚。
我有时会问发生了何事?往往这话得不到回答,润玉也好月老也罢都三咸其口,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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