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生出一个声音回答道,那声音冰冰凉凉不带情绪,与梦中的我完全重合。
你,是谁?
‘我是你啊,韶光。’
那我又是谁?
‘你是韶光,你是我。’
随后眼前一亮,刺得我睁开眼。
一旁师兄站在不远处同流光兵刃相接。
我以为过了很久,但我正躺在我练剑的地方,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流光,身上流淌这莹莹红光,挥手间火焰在他手里窜出,而润玉师兄也没用剑,而是化水为幽蓝冰凌一次次射像流光。
“你不是希望她想起来么?我只是帮你。”流光手上不停,话语却十分挑衅。
“倒是用不到天帝陛下出手。”润玉因他话气势暴涨,水便是他的利刃,在这水底逼得流光忙于应对。
“你生气了?”虽处于劣势,但流光却气息平稳,依旧和润玉说着话:“我当初破了封印,你都不曾这样发火,上次我就想问,莫不是你爱上现在这个她?”
“这事还轮不到你干预。”润玉一挥手试图将流光困在水壁上:“你将神识给她,只会害死她。”
流光因这话露出慌乱的神色,他一个失神,便被润玉得逞。
“我不会害她。”似想到什么,流光镇定下来:“你就是怕她记起曾经的事情,将你划出她的世界,润玉她就是你的软肋。”
“是。”润玉立在空中,正对流光道:“但还轮不到你来拿捏。”
一挥手流光的脸映上一巴掌,再一挥手他已消失在水底。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站起身,盯着远处的师兄。
“现在还不是时候。”师兄没料到我已经醒来还听了不少,他一步步走过来:“等会儿你就会忘记,待时机成熟我会全部还给你。”
我猛的瞪大眼睛,他想抹掉我的记忆。
一股不知名的恐慌笼罩在我身上,我想也未想身体已经开始往外逃。
不要!
我喊不出来,只能拼命的跑,师兄在身上追赶我不敢停留,那种恐慌迫使我发疯一样的逃离。
我猛的坐起身,眼前是陌生的床帐,梦里我在疯狂逃命,我看不到身后,但内心告诉我要逃走,拼命逃走。
“韶光你醒了?”旁边窜出一个声音,惊得我偏头看去,正是流光。
“你怎么在这里?”分明他已经回了家:“我师兄呢?”
“我也不知道。”流光端起一碗药给我:“是有人通知我,你受了重伤。”
“咳咳。”他不说我还不觉得,此刻我身体极其虚弱,修为被禁锢,内脏被压的生疼:“我怎么了?”
“你被人伤了识海。”他抬手喂我把药吃下:“这是我去花界求得灵芝,可以帮你修复身体,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虽受了伤但你的肉体被洗炼了一遍,日后修行会一日千里。”
“我这是在哪儿?”这里昏昏沉沉,就算灯芯如豆也无法将这夜色划破。
“这是魔界。”流光好心解释:“你的身体太弱了,我不敢轻易挪到,就近找了个地方将你安置。”
我还要说什么,流光拍拍我道:“这里是我小姨家,她是魔界公主会好好保护你。”
“韶光,你醒了?”正说着一位少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清粥,见了我,脸上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打扰您了。”既是流光的姨,于我来说也算长辈,果然修仙无岁月此人看起来颇为年轻。
“你与我何须这样客气。”她笑着走到跟前:“我不知道凡人要吃什么,随便弄了点清粥小菜,你睡了快一个月,好好填填肚子。”
“谢谢。”
这魔界并非书上写的那般光怪陆离,反而十分有趣。
鎏英陪着我去买了许多东西,我人生第一次有女性朋友,我们两人说说笑笑,从侧院进入屋内:“这些玩意我本来看惯了,也不知为何和你一起总觉得有意思。”
鎏英说话耿直,我本把她当长辈,但几日两处我与她已成了无话不说的闺房密友,我们能聊四书五经也能聊剑法功力,更能聊穿衣束发。
连着肚兜上用什么花好看都能说上半晌,许多不好意同师兄说的,和她讲起来都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个牛角我们放在练武堂的大厅,和你的十八般兵器简直绝配。”我拿着那牛角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嗯,不过我一般只用鞭,那些就是当个装饰。”
这样耿直也太可爱了:“没事儿,我们可以一起练练,你想啊出门在外肯定会遇到用各种兵器的人,能懂所有兵器的使用手法自然就更能了解他的弱点。”
“韶光说的有理,我以往只找应对之法实在太狭义了。”说道练功,她比我还痴迷。
我曾问她,她已经是魔界公主了怎么还那么刻苦。
她那日落了笑容道:“若我再强一点,他也许就不会死。”
人生太长,许多人便会活成自己的劫。
“我也要变强,这样我就可以打败师兄,成为白亭山第一。”我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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