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林仙儿边抬头,以最能展示自己美的模样展示在来人面前,林仙儿有信心,这世间没有男人会拒绝得了她的吸引,即便对面的是一个鬼,也不会拒绝她的魅力。
然而这一切,均在林仙儿看到来人的眼睛后,彻底改变。
眉眼深邃、鼻梁挺直,上扬的眼尾像是在挑逗他人靠近一般,然而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却拒人千里之外。
这是一张只露出了半张容颜的脸,即便只是半张,这种冰与火的碰撞却已堪比罂粟,是对女人致命的毒素,足够让天下女子为之痴狂,自然也包括了林仙儿。然而来人那双挑逗人的眼睛里,却有一对冷漠无qíng的眼眸,即便是看向天下第一美人,也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林仙儿能从来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美,也更能清晰的体会到这个人的冷。
就像这人一身的兵器那么冷,锋芒毕露,却没半点人意。一瞬间,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的林仙儿有些眩晕:这哪儿是鬼,分明是兵器修成jīng了!
然而同时,林仙儿的理智告诉自己: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林仙儿知道自己若真落入这人手中,必定活不了,因为她最厉害的武器在这人眼里空无一物。在陷入黑暗之前,林仙儿只来得及做出最后的挣扎,“啊——!”
这猛的开始,却又戛然而止的尖叫,让还未离开的武林人士纷纷一怔,随后立刻冲向林仙儿出事的那个院子。
花园中,蝴蝶纷飞,白花怒放。
除了那两个自告奋勇要护送林仙儿,此时却倒在地上晕倒的男人外,没有林仙儿的踪迹。院子中,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这还了得,两个护花的把花护丢了居然还敢躺在地上睡大觉!
慕容惜生二话不说,对着地上的两人一人一脚踹下池子里去。被冷水刺激,这两人顿时醒了,刚醒过来便被人劈头盖脸的一声问:“林仙儿呢?”
这两人晕过去的时候,知道的并不全,因此在清醒之后,能回答出来的也只有一个:
“孔雀翎的主人来了!”
“是他把林仙儿带走的!”
众人撇了撇嘴,且不论那百晓生到底是不是梅花盗,这林仙儿既然被弄走了,想必以后再出现也不过是个嫁了人的妇人,不同于现在:可惜,可惜了那么个尤物。
想到林仙儿的容貌和体态,不少人倒是忘了林仙儿自己对江湖的许诺,同周边的人低声抱怨道:怎的抓的不是这个丑八怪的慕容惜生。
这些话声音不大,却能被众人听到,阿飞自然也能听到。
比慕容惜生小五岁,当阿飞记事开始,慕容惜生已因容貌太美而戴上了面具。七秀之中,阿飞因各种原因,虽是掌门嫡传却游离在七秀之外,门中唯有同为坊主弟子的慕容惜生同阿飞感qíng最好,自小照顾于他。
在阿飞的记忆中,慕容惜生当真是没有半点不好。
即便是慕容惜生枯槁的容貌,在阿飞眼里也变得与其他人不同。听着那些人的话,阿飞便想将剑拔出来同这些人理论一番。只是手刚扶上剑柄,便被慕容惜生制止:“无关之人,无用之言,无需理会。”
阿飞只觉周边人的眼睛都白长了,自己的师姐,比那武林第一美人好看千倍百倍。别人的嘴巴长在别人脸上,阿飞既然管不着,便只能管自己说什么:“师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慕容惜生点点头:“自然。”她当然知道自己美!
这两人说的理所当然,众人唯有沉默:“……”
这阿飞到底是傻的还是瞎的,那僵尸的容貌也是世上最美,而慕容惜生这女人在见了林仙儿的风qíng之后也好意思认下来,众人直觉荒谬。
可眼前这两人都不好惹,而林仙儿已经离开。
主人心中虽不认为百晓生是梅花盗,却惦记着梅花大盗的钱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纷纷打着寻找线索的名义,在院中到处寻找那可能隐藏起来的钱财宝物。
一群打着大义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没了牵头之人自然做鸟shòu散,迟迟赶来的李寻欢没有理会这人写,直走向了阿飞,赞许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好。美虽有一个方向,但最美,却全看人心。”
见来人是谁,慕容惜生皱眉:“李探花还不死心”
“林姑娘曾发誓绝不会离开七秀半步,是不会同你见面的。”
“我知道。”李寻欢叹了口气。
他同林诗音从小青梅竹马,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脾xing:“诗音虽然柔弱,却自有一番倔qiáng。我昔日那般对她,伤了她的心,她只怕恨透了我。诗音恨我,我越是落魄她才会越幸福,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假意应了同龙大哥成亲,在成亲当夜去了七秀。”
慕容惜生一听顿时哑然:“……”
这李寻欢既然知道林诗音的脾气,还能做出那样的事qíng,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这到底是为何?
“我来找慕容女侠是为了这东西。”李寻欢将手摊开,手心之中赫然是百晓生脖子上那枚孔雀翎:“百晓生到底是不是梅花盗,我并不知道。然而我却知道梅花盗绝不是一个人。”
李寻欢的想法,同慕容惜生收到来自白飞飞的指示一般无二。
慕容惜生眼神一凛:“李探花既然知道,自行去找那梅花盗,怎么来找我们?”
李寻欢叹气道:“因为我知道梅花盗之前不会放过我,而七秀坊永远不会放过梅花盗。”
想到林仙儿,李寻欢便想到其恶毒,原本他以为这世间除了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却没想到孔雀翎的主人知道了,还将林仙儿掳走。只是梅花盗一伙人必定是江湖中有权有势的人,李寻欢不由得为其担忧:“而我还知道,梅花盗接下来要算计的将不再会是我,而是孔雀翎的主人。”
说道这里,李寻欢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慕容惜生眼神终于变柔,眼前这人虽说作为女人的丈夫不合格,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勉qiáng能达到合格线:“你待如何?”
“虽说孔雀翎的主人并非因我而卷入其中,但我好歹受幸与他,当为他奔走一番。只是我不知蜀中qíng形,但七秀人脉广袤,必定知道许多。”
李寻欢笑道:“在下不才,喝酒坏了身体,唯有脑子还能用得上。我猜得没错,那孔雀翎的主人只怕带着林仙儿已经往成都去了。”
阿飞怔了怔:“为何是成都?”
“……”在塞外过了làng子生活的李寻欢笑而不答。
而将林仙儿绑起来的谢知非掏出一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需要的物资。
就算谢知非的门派要做神秘,就算谢知非可以不吃不喝,然而谢知非下面的崽子们都需要吃吃喝喝。
竹海附近的城镇太小,若是谢知非大肆采购一定会被人盯梢,不是合适的选择。
成都作为蜀中最大的枢纽,岭南吐番这些国家要想人中原均要经过成都。每日在成都大肆采购的人多了去了,谢知非那一点,实在不算是什么,连个小水花也溅不起来。
将林仙儿药晕了,五花大绑塞在马车里,谢知非驾着马车在成都四处买物资。
路过一处街道的时候,日日夜夜念着奇冤上门的谢知非敏锐的在吵吵嚷嚷的街道中,分辨出远处哭声中喊了‘冤枉’两个字。听到这梁两字,谢知非立刻驾着马车往那边前去。
一大户人家外面,短打的家丁拖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大街上走。
那女人容貌虽然普通,但身量苗条玲珑有致,被家丁拖着头发,跌跌撞撞的哭喊:“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是他bī死了我外子,现在还要bī死我!”
那家丁不管女人的挣扎,手一用力,立刻提起女人的头发。
女人吃疼,扬起头,露出了脸。那家丁见四周都在看他们,立刻大声喊道:“大家都听着,这女人死了老公就想来勾引徐员外,想要成为徐员外的妾室,被徐员外识破之后又想将事qíng闹大,都来看看,看看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说完,这家丁将女人推搡在地,啜了口痰:“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周边的人见女人长得普通,便信了家丁的话。
这大户人家的小妾,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又听那家丁说这是妇人,便纷纷站在大义上,开始指责起这女人来。这死了老公就去勾搭别人,徐员外好歹也有五十来岁了吧,真是……贱……
“你……你们……”被如此多的人rǔ骂,女人头晕目眩。
想她家中也算富贵,因着了徐府的道这才陷入了麻烦,外子受不住打击一气病倒就这么离开,家中债台高筑她这才来徐府询问可否延期,然而被人玷污了不说还被这般羞rǔ。女子立刻站起来,想要一头撞死在徐府的石狮子上,一了百了也省了日后受到更多的屈r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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