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自己要去打的人是吕布后,谢知非默默放下自己的婆哩·噬丢到一边,取出看起来花里胡哨还隐隐若海纹浮动的焚海,驾着马踢踏踢踏的跑出去迎战。
吕布成名已久,认识天下不少名将,然而却从没有见过谢知非。
只见盟军对重冲出一红衣银甲的将军,来人身长七尺,面若冠玉,不像是武将更像是走马章台的公子。
吕布心泛咕噜,按理说自己都斩了那么多人了,这时候盟军派出来的自然不会是无能之辈:“来者何人!”
谢知非驾着马在距离卢布二十尺的距离停下来,淡淡道:“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头一次遇到这qíng况的吕布:“……”
我信你才有鬼了!
既然对方不愿说吕布也不再多问,反正不管是有名还是无名,待他一刀下去到了阎王殿自有分晓。
吕布将视线挪到谢知非手中长六尺的长枪上,只觉枪身如深海沉蓝不知何种金属锻打,通体湛蓝,皓日之下有如水波在枪身流动,枪首三锋五刃坠系一根银色鬃缨,晃动时仿佛水卷làng花。
两个字:漂亮!
就兵器来说,往往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不实用!
吕布自当谢知非只是有几下本事,然而当谢知非同吕布短兵相接一枪刺来的时候,与之对面的吕布却只觉谢知非一枪刺来,入耳的尖啸之音宛若神哭鬼嚎,好似大漠飞沙晃人心神。
而谢知非的枪头一晃便是数朵枪花,枪花宛若吐信舌头,点点寒光、虚虚实实之间让人难以分辨。
谢知非同吕布坐下皆是神驹,来去如风,四周之人只觉这两人相jiāo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分开,待两人分开后耳边这才响起数声金属撞击的清脆音,原来两人已是jiāo锋数下。
盟军这边顿时下了个定心丸:谢知非还是头一个没有在五招内被吕布砍下来更没有落下风的人,大有希望呐!
谢知非同吕布均着红衣,在场地中jiāo缠的时候众人只觉这两人衣袖宛如红làng翻滚,画戟萤she秋水,焚海灿如霜雪。
他人见谢知非同吕布久久缠斗不见下风,只当这一次两人会斗许久。
初时谢知非也是如此认为,然而当谢知非同卢布jiāo战数百下之后,面对天策坑爹的蓝耗谢知非终于忍不住想哭:高爆发的门派有许多,天策便是其中之一,然而高爆发同时续航短的职业,天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谢知非也想来一波断魂刺、破坚阵用焚海无脑刮龙牙,然而吕布不但速度快而且力气大。
如谢知非只是一枪刺出,吕布一力降十会方天画戟砸压下谢知非马上无御自然扛不住,天策内力本就少,jiāo手上百下次次都是使用穿云枪法的谢知非内力磨着磨着就这么消耗过半。
再次同吕布错身而过,谢知非盯着自己的内力条以及还在冷却中的徐如林暗骂坑爹。
要是再不想办法,就这么下去他就要在众人面前上演何为十秒内即便捅破了心脏也不倒的真男人!
只是……
再次同吕布jiāo手的谢知非皱眉,吕布身经百战眼力过人,除非应接不暇否则只是一枪的断魂分无法刺中吕布。
若想要战胜吕布,就必须取巧,要么有人来分担一下吕布的注意力,要么让吕布自己露出破绽。
这一次错身,谢知非没有立刻驾马掉头而是催促着逾辉耀往前跑,吕布这边以为谢知非是怯战呼声大震。
然而吕布这才御马追出数尺便见前面的谢知非在距他约二十尺的时候陡然人停马顿并迅速从背上取下长弓利箭,谢知非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上身扭转的瞬间一箭she出:“吃我一箭!”
有着蓝色翎羽的利箭对着吕布疾驰而来,利箭的刮破空气带着骇人的罡风眨眼便至,不偏不倚,箭头正对吕布胸膛。
吕布手起戟落,利箭应声而断。
然而裹着劲风的利箭虽被打落,但如刀刃的罡风依旧往前推进寸许,吕布只觉自己额前数根发丝飘飘落脸颊上多出一道细细的伤口,罡风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这才甘心散去。
吕布立马顿足用手缓缓抹去脸颊的血珠,挑眉道:“想不到天下还有人能伤我,我不斩无名之辈,你是何人!”
算了算时间,发现乘龙箭同断魂刺几乎可以同一时间感到的谢知非冷笑一声持枪御马而来,凛冽的声音在两军上空盘旋:“吾之名,逆贼不配知晓!”
吕布何曾被人如此说过,怒目而视,却见须弥之间眼前一花,远在十数尺外的谢知非竟若雷霆而至,手中长枪化作数一道寒星带着嗤嗤破风声刺来,如游龙入水。
见谢知非这一枪章法严密威力非常,吕布忙运画戟相引,枪戟相撞的瞬间吕布只觉一阵冲力从谢知非枪上传来,若非吕布摁住身形此时已经落下马去。
吕布心下骇然,知晓自己或许是遇到一生最大的对手,再也不敢大意,方天画戟在手中舞动半丝破绽也无。
一时间只听到两军喊声震动天地翻,场地里两人杀气迷漫牛斗寒。
又一次错身之后谢知非施展御奔突,驾着逾辉耀多跑几步随后一记乘龙箭对着吕布she去,利箭she出的瞬间谢知非立刻驾马转身跟在乘龙箭之后携断魂之威往吕布刺去。
箭若雷霆,枪如寒星,一箭一人几乎同时而至,其势不可挡。
吕布这边刚刚斩落谢知非的乘龙箭,哪知对方会如此快速的奔袭眼前,避让不及重击之下被挑落战马。
骑兵没了马那还叫什么骑兵,下马的吕布顿时不好,立刻想要翻身骑上赤兔马。然而谢知非坐下逾辉耀马蹄一抬一按,谢知非手中的长枪配合这逾辉耀一挑一刺,步步紧bī有一枪裂苍穹之威。
若吕布想要上马必定会被谢知非这一人一马踩个胫骨断裂,挑个身首异处,吕布避无可避只能往后退开。
只是吕布这一退开便再难靠近,谢知非看着吕布身上在他使用龙牙之后的没有消失的‘致残’负面效果,手中的焚海蠢蠢yù动:昔日羡慕别人焚海在手,龙牙不歇,今日终于轮到了自己!
谢知非立刻给自己刷了一个疾如风,手持焚海对着吕布连续刮龙牙。
吕布骑着赤兔马的时候同谢知非jiāo手虽然吃力,但势均力敌,然而此时没了赤兔马,吕布只觉谢知非每一枪都带着列缺霹雳、丘峦崩摧的气势,每一枪都刺他同一个地方,然而每一枪都避无可避需他全力以赴。
谢知非手中的龙牙刮得极快,朱红色衣衫随势飘动,手中焚海灿若流星,一枪还未得手第二枪接踵而至,枪影在空中宛如bào雨漱漱而下,只看见道道虚影。
他人看得面红耳赤,无论是有若红光护体、枪枪携龙鸣虎啸之势的谢知非,还是在枪影丛丛滴水不漏、丝毫不减láng狈的吕布,都让人看得激动异常。
而唯有被枪影笼罩的吕布才知晓这连绵不绝的枪法何等骇人,大约是这如同海啸山崩的攻势不可长久持续,谢知非手中的枪法一变顿时被吕布找到一个破绽,翻身向后倒跃退出谢知非枪影的范围。
吕布一生不弱于人,此时被人从神坛拉下心下复杂,反倒对谢知非生不出半点讨厌的qíng绪,心里隐约还服气得紧。
方一出阵吕布便chuī了声口哨唤得一旁的赤兔马飞来,吕布翻身骑上赤兔马,飞马回阵,虎牢关随之而破。
虎牢关一破消息传回,董卓见大势已倒不可阻,便打定主意迁都长安。
然而此时钱粮缺少无处可征,董卓得人谏言命手下铁骑行遍洛阳城,百年帝都大汉心脏,洛阳富户何其多?
一日之内便有数千家被盖上了“反臣逆党”的名号,尽数被斩在洛阳城外,家中金钱物资则是被董卓虏去。
得了金钱粮糙之后,董卓便又思长安荒废多年、残破零落远不及洛阳百年繁华,惯了洛阳奢华的董卓又能岂能甘心,因而命李傕、郭汜驱洛阳之民数百万人前赴长安。
落叶尚思归根,谁愿背井离乡?
见百姓不动,李傕、郭汜便让百姓一队中间隔军一队qiáng行迁民,期间百姓互相拖押践踏,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而军中将士不受约束yín人妻女夺人粮食,但见百姓队伍行迟缓半刻,其后的三千军手执白刃于路杀人丝毫不缓,其罪行令人发指罄竹难书,百姓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哭悲切直冲上九霄,随风四散,空气仿佛因此而停滞。
chūn雨绵绵而落,浸润泥土,也不知道那地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汇成一条条细长的小溪流入洛河。
那边洛阳被董卓迁空,这边盟军过了虎牢关,行了二三百里任不见jī犬人烟,诸人顿知不好行军速度终于加快。
然而当诸人距洛阳还有百来里的时候,陡见洛阳方向一束红光冲天,天上云霞尽染姹紫嫣红宛若霞锦。
原来是董卓离开洛阳时心有不甘,叫手下在洛阳城中四处生火,焚烧居民房屋宗庙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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