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戏志才怎么念叨谢知非这个棒打他同美酒之鸳鸯的人有多可恶,至少这一夜戏志才不必被谢知非的亲兵围着哭天喊地说词念悼,而是在颠簸的马车里睡了满头的包。
等谢知非他们日夜行军快到彭州的时候,戏志才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从马车里几乎是被人驾着下来的戏志才刚下马车又上骏马,随着夏侯惇的军队绕路往彭州的西门去。
颠来颠去颠得想吐的戏志才坚qiáng的扭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谢知非,只见谢知非端坐在马上一脸沉着的看着远处城门紧闭的彭城,如同工匠雕琢出来的面容上是让人放心的坚毅。
戏志才左右转向的又坐好: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计谋是凑效了,只看战果如何。
寅时四刻,金jī将啼金星临空。
此时正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彭城城门未还开,城墙上的守兵昏昏yù睡。
巡逻的士兵侧目看了看城外,停下来疑惑的对身后的人问道:“你看那树林是不是动了下”
被询问的人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喃喃道:“什么树林,这东门哪来的树林……”
彭城东门是没有树林的,只有一个小山坡,这么一说话诸人顿时惊醒了。
之前那人看到的不是树林,而是军队的旗杆,旗杆在动便说明有大军在往彭城而来。这时候过来还不将火炬的,除了敌人不做他想。
“有敌人!”
敌袭的消息传开,守城的士兵很快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抄起属于自己的兵器上了城墙。在黑暗中城上诸人看不真切,只能看到远处似有茂密的树林在往这边过来。
从立起来的旗杆看,这次来的敌人少说也有六七万人,城上的人赶紧派人入城禀告彭城太守。
那前来袭击的敌人越来越近,而城上诸人也越来越害怕,因为他们已经听到了整齐的脚步踩在地上,大地发出的沉闷呻吟。
随着金jī啼叫红日东升,黎明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金红色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随着鼓响声动,在彭城之外隐在黑暗中的大军齐发,徐徐而来犹如黑云聚顶有催城之压。
旭日催吐出一道道金色的阳光,细而明媚的光线终于彭城上的人看清这只军队的军旗,红色的军旗上赫然绣着如同利剑般森然的‘天策’二字,锋芒毕露所向披靡,令人闻之丧胆。
城墙上诸人倒吸一口寒气:兖州,天策军!
大军在距离彭城七八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随后中军缓缓空出一条道来,在一行人簇拥下,一名红衣的将军出现在大军之前,而在这将军身后那立着的帅旗上赫然绣着‘谢’。
盛名之下无虚士,更何况谢知非的盛名是其一兵一卒打出来的,彭州城墙上的守军只当谢知非的部队开往了下邳,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要感慨下这曹孟德时运不济。
陡然见到这支部队如同天降一般的来到这里,人人方寸错乱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彭城太守被士兵从府中唤出,一边整理铠甲一边登上城楼:“昨天不是收到消息说兖州的军队去邳县了么,邳县距离彭城怎么算也有一日半的路程,他们怎么可能可么快来彭城!”
嘴上这么说,彭城太守心里想到:袁术,肯定是袁术!
然而越是接近城楼太守越能听到城外的喧杂声,这声音整齐有序富有层次,一听便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袁术的兵是什么样,彭城太守还是清楚的,这绝对不是太守心里直跳gān净三步并作一步,几下便上了城楼。
上城楼后,彭州太守未理会其他人而是扑上城墩往外一看,只见远处尘头遮日金鼓喧天,在朦胧的黎明中似有无限人马来到,当真是山雨yù来风满楼。
城外的天策军十人一组似乎在组装什么东西,这东西有着长长的杠杠像是投石机,却又与如今通用的投石机不大一样。
想来是新的攻城器具,这只军队是有备而来而不是临时起意。这一刻,彭城太守哪还有不知的道理:“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这东西几乎是被人用烂了,可谓是耳熟能详的计谋。
偏偏同样的计谋有的人照本宣科使出来半点用也没有,而有的人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将所有人都骗过去。
看到城下大军压境而远处尘埃遮蔽天日,彭城太守面色瞬间惨白:谢知非打了那么多战是天下皆知的常胜将军,怎会当真如世人所说的只是得天眷顾武艺超群,这样人又怎么会轻率做出孤军深入的事的,若做了必有所图。
谢知非的确这么做了,十万军队大张旗鼓浩浩dàngdàng,即便初时有不少人怀疑这是谢知非在用计,然而当谢知非的军队一路绕即丘过郯县至邳县之后再没人怀疑。
一个简单的计谋让所有人都信了谢知非他们此时必定在往下邳的路上,即便是徐州上上下下未曾再想过那在邳县晃dàng的不过是骑兵,而谢知非的队伍在五原的时候便往彭城来了。
临危虚谨慎,彭城太守心里稳了稳后立刻让人往下邳送信:“速速送信至下邳,天策大军围城,速求援军!”
等手下离开后,彭城太守对自己小声道:此时徐州兵力六成以上集聚下邳,彭城只要抗住谢知非他们的攻势,等待下邳的援军便可,倒也不是无解。
然而天策军距彭城城墙八百米的距离,远在弓箭she程范围之外,即便是彭城最大的弩箭she程也不过五百米根本she不到天策那边去。同时从城上看,谢知非带来的人约有七八万,想来是后军还没跟上,而彭城此时兵力不过两万根本不能力敌。
彭城太守知晓今日谢知非的部队必定qiáng攻,彭城两万的兵力努力一些能扛到下邳援军到来,不努下力那当真就只有等着下邳援军来的时候发现彭城城楼上都是兖州军了!
徐州这地方被陶谦经营得不错,选拔贤能一直未曾停过,彭城太守便是被陶谦提拔起来的人绝非一个糙包。
现在彭城的qíng形有好有坏,当下太守将自己的谋士叫来询问他们的意见,几个人在城楼上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天策军其势如火威猛不可挡,要是脑抽的出城去那肯定分分钟彭城易主:出城是别想了,守着吧!
就在诸人想如何守城的时候,一人看到天策军的粮糙似乎放在一处山坡上。
比划了下这处山坡的位置,这人眼睛一亮:那处山坡正是彭城通往城外防御地道的出口!
类似彭城这样的大城,往往设有防御的地道,这些地道深则数丈只出不进,往往做偷袭敌军后背而用。
发现那处很有可能是天策军放军粮的地方,这人立刻对彭州太守拱手道:“兖州军远来不攻城,一路又不曾做补给,此时军粮必少。太守只需命左都尉待五百人从地道出偷袭天策军粮糙,待天策军粮糙焚尽其军心必乱,阵脚不稳我等何惧。”
彭城太守连连点头:“此计甚好,我听闻谢知非的军队战无不胜能以一挡十,左都尉率五百人略少。”
想了想担心五百人太少被谢知非军队发现了便失了这难得的机会,彭城太守道:“传我令,命左都尉领千人从地道出,偷袭天策军粮糙,务必将其焚烧殆尽。”
彭城太守话音刚落,士兵还未出城后在其身前的人陡然面色大变,上前将其扑倒在地:“太守小心!”
伴随着这人声音的,是一阵尖锐的破风声响起来。
巨大而尖锐的石块从天策军那边呼啸而来,从城楼侧面砸过的时候将城楼屋檐滚落砸碎,粉碎的木屑散落四裂的瓦砾纷飞,城头一片烟尘弥漫。而这块石头也因城楼的拦截而偏离了轨迹落到城墙上,‘嘭’的一声,彭城太守只觉自己脚下城墙抖了三抖。
投石机经过改良大量运用的在攻城之时已是宋代,此时东汉还未曾有人大量使用投石机来攻城。
面对这个时代头一遭的石头雨,彭城上的人只觉大大小小的石块如乌云般砸来,声如雷震迅如霹雳,大的石块能将城楼直接砸塌半面,小的石块也能让人头破血流。
就在这时候城外响起了攻城的战鼓声,密集而有序的鼓点声如同敲打在彭城军士的心弦上,配着这遮天蔽日的石块,当真是雨霾风障、雾沈云暝。
原是见城墙上已乱作一团难做有效的抵抗,谢知非下令攻城,彭城太守从地上爬起来对四周喊道:“快去城墙,快放箭!”
彭城之外,随着谢知非一声令下,帅旗之下的传令兵举旗对着天策军挥舞,得到军令后作为攻城的士兵或手持盾牌,或推着云车,或扛着云梯在石雨的掩护下,冒着从彭城上落下的零星箭雨往彭城靠过去。
随着天策军往城墙靠去,石雨渐渐消失,就在城墙上士兵疑惑的时候便见一架架云梯已靠上了城墙,倘若城下士兵顺着云梯而上,城墙失守则彭城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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