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咬牙道:“当真!”
“那好,君无戏言。”谢知非直接走过去坐到了吕布的对面:“请!”
谢知非这么冷静,吕布心里反而起了怀疑,担心谢知非藏私。但转念一想,这不定谢知非这是故弄玄虚也未必,当下将手同谢知非一握:“请!”
虽说吕布同谢知非皆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然而两人身形相去甚多,至少谢知非的手同吕布这么一握,似乎小了三分之一:这胜负,几无悬念!
然而待赵云一声‘起’,吕布骤然发力,随后胜利毫无悬念的倒向一边。
只是让众人鸦雀无声的是,倒向的不是吕布而是谢知非,整个过程如同被谢知非刻意放慢了的动作一般,胜利一点一点毫无停滞的往谢知非这方倒下来。
虽然拿着焚海的时候谢知非力气不大,但谢知非这身体一旦丢了焚海便拿得起七十斤的刀盾,单手扛着起百来斤的重剑,还怕扳手腕!
将吕布的手稳稳的压在下面,谢知非一脸平静,深藏功与名的瞥了眼目瞪口呆的高顺等人:“谁胜?”
裁判有两人,赵云喊开始,高顺喊结束。
磨成了几息见自家将军依旧没法将手抬起来,高顺只得喊道:“天策谢渊,胜一局!”
待高顺喊了话,谢知非这才松手:“承让!”
偷jī不成蚀把米的吕布狠声道:“第二道比试,你出。”
“力勇智,既如此,那便比勇。”谢知非顿了下,对赵云淡淡道:“叫人寻两幅碗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赵云便遣火头兵去了两幅陶碗递给谢知非,谢知非拿到手后便将这大小一般的陶碗递了一个给吕布:“这碗你我各持一放置头顶,我从你军中挑一人she某顶上,你从我军中挑一人she你顶上瓷碗,谁先躲避谁便认输!”
吕布怒道:“岂有此理,若我挑的人故意she我头颅那当如何?”
“吕将军说笑了。”谢知非抬眼盯着吕布,这种平静的如同生死并无区别,不过是一种形式的眼神让吕布不不寒而栗,因为吕布发现谢知非似乎真的不怕死。
在这道题面前,只要怕死便会落了下乘,而吕布怕死。因此吕布在听完谢知非的话后一身冷汗,“某亦在尔军中选人,尔所忧之虑某亦有,无甚差别。”
心神巨撼的吕布恍恍惚惚同谢知非对峙而立,当吕布回过神来看到那天策军拉起弓箭的时候,心险些跳嗓子眼儿:这人手上的弓箭根本不是对着他头上的碗,而是对着他的脖子!
看到自己的,吕布又转头去看谢知非的,这一看吕布顿时松了口气,他手下对准的是谢知非是心口。
到这里,吕布还能忍住,毕竟两人都一样,然而当箭she出来之后,吕布没法不躲了。
那只箭就算没对着他脑袋也是对着他的脖子,这要是不躲,那就真死啦!
这一瞬间,吕布如醍醐灌顶:他躲了谢知非没躲,他直接打天策;他躲了谢知非没躲,他没损失。
当下吕布麻利的往身边一侧,躲过了这只箭,伴随着箭矢飞过的声音,和箭头入ròu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谢知非清冷的一句话:“你输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你得为天策一员!”
吕布一抬头,便见谢知非正将胸前cha入的那只利箭拔出,见此,吕布不但没有沮丧,反倒是仰天大笑了起来:“谢知非啊谢知非,枉你聪明一世又如何,你到底中了我的计谋,现在的你,又岂是我的对手!”
吕布的声音在两军之上盘旋,那是一种得意,将自己的敌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谁不会得意呢。
只是随着吕布的得意,诸人不由看向了同吕布不远对峙的谢知非,这人依旧还是站得那么直,即便此时已身负重伤无力再战,依旧挺得很直,如同一株在峭壁之上直耸入天的青松。好似他早已知道吕布的谋划,又好似他全然不在意,因为这些都不会影响到他分毫。
任吕布如何得以,这人都不曾愤怒,诸人看得分明,谢知非将手中的利箭折成两半,拔出立在身边的焚海,长叹口气说不出的遗憾:“虽世人皆到你两面三刀,但我依旧敬你为一号人物,却没想到……”
谢知非将手中的焚海指向吕布:“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自从叛了丁原以后,无论他领兵不多么厉害哪些人看向他的时候都充满了鄙夷,即便这些人什么都不算,那种鄙夷那吕布几yù发狂。在这时候在这里陡然听到谢知非这么说,吕布顿时笑不下去了。
那原本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而后一种愤怒陡然席卷心头。吕布不知道这愤怒是针对的谢知非还是针对的自己,然而吕布知道,他现在需要将眼前的人彻底击败:“兵不厌诈,你领兵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面对来势汹汹的吕布,残血的谢知非默默开了个虎冲了上去:“那你可尽管试试!”
顶着五重阵还开了啸如虎的谢知非手中的焚海已不只是虚影,因为谢知非手上太快,刺出的每一枪都是实影,饶是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滴水不漏依旧伤不到谢知非分毫,不但伤不了谢知非,谢知非这般大开大合的攻势让吕布无法招架。
吕布只觉眼前尽是枪头,身上不断被刺,耳边不断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
被谢知非压着后退了十几步之后,终于赶在虎消失前将吕布方天画戟压住的谢知非停下来,对吕布冷声道:“你现在可服了?”
吕布盯着谢知非身上的血窟窿,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何谢知非重伤在身反倒更厉害了,难道这个人这些年都在藏拙还是说这个人一直在进步,没有任何瓶颈在进步,无论哪一样,吕布都只能吐出那一个字:“……,服。”
对于吕布这样的人来说,他服你的时候那便是真心降服绝不会有二心,因此当谢知非说要那些人同他的书信,吕布二话不说将自己手中压着的信件全部拿了出来。
那些写着‘见后即毁’的信件,吕布拍胸脯表示自己很聪明、一封都没烧、全留着,这下尽数便宜谢知非。
带着新加入的张老,谢知非普一回长安,为了找曹cao而从御书房路过的谢知非听到系统欢快的声音
【jīng英弟子3/2,奖励jīng英弟子·曹丕,奖励jīng英弟子·孙权,奖励jīng英弟子·诸葛亮】
原本要去找曹cao的谢知非瞬间转向直接去了御书房,当看到御书房中绕在刘协身边和谐共处的三个小孩,谢知非内心何止微妙:“……”
北魏皇帝曹丕,东吴皇帝孙权,蜀汉缔造者诸葛亮非常友好的学习,这就好似硫酸遇到水还能温和不bào躁的和平共处一般堪称史诗级奇迹!
谢知非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波动,将刘协唤到一边询问:“陛下以为,他们三人如何?”
刘协刚想说‘聪慧懂事’,然而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太傅不会无缘无故发问,此必是靠校他识人之术。
当下刘协认真思索,小心翼翼的回答自己太傅出征回来的第一题:“朕观曹丕沉稳、孙权果断、诸葛亮谨慎,皆是难得的俊才,他日三人必为我大汉肱骨之臣,可托付重任。”
听到刘协的话,御书房中偷听的三人不自觉将小胸脯挺了挺,似乎非常自豪。
看到曹丕同孙权他们的动作,谢知非表qíng有刹那间的扭曲:“……陛下观察甚微,臣心甚慰。”即便知晓眼前这画面对于如今的大汉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这bào击来得太突然,谢知非留下句‘既陛下已有断绝,臣有要事找相国商议,先行告退’,几乎是破荒而逃。
且不说这四人和谐共处不说,刘协一本正经说曹丕、孙权是肱骨之臣……
这画面太过魔幻,是个人都吃不消!
出了御书房,谢知非一手握拳置于额前,长吁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去找曹cao。
面对谢知非带回来的满满一箱信件,曹cao大喜过望,当下忘了自己昔日说的那些话:谁说吕奉先克父的,先诛董卓后清内贼,这分明是大汉的福将!
有了这些证据何愁不让那些人做出退让,见均田法可行的曹cao美中不足叹道:“可惜如此一来,世家大族多有戒备,为免cao之过急我等只能占行将那计划缓一缓。”
因在科举这件事上坚定的站在了曹cao的一边,一直被大汉改革小组有意排斥在外的荀彧终于得以参与进来,头一次进入小组的荀彧捏着其中一封书信抬头:“是何计划?”
曹cao如梦初醒:“今日忙碌倒是忘了同文若说道此事……”
待曹cao将这个连环坑人计划说完,荀彧默默横了眼戏志才:这么损的计谋,必定是郭嘉同戏志才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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