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脸上一红,怒的,她站了起来:“谢姐姐!”
“啪——!”与此同时谢知非一掌拍在桌上,谢知非将这东西一拿出来,朱七七马上又坐了回去,静候下文。
原来谢知非拿出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刀口锋利寒光骇人。
诸人先是一愣,而后看向谢知非不太明了谢知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王怜花断发不成,可削发那不是佛家少林寺的规矩吗,这男子要进七秀坊必须先成为和尚?
谢知非幽幽叹了口气,他这可是被bī的。今日如果不做些什么,日后这群人不知道怎么想七秀坊。面对王怜花含笑的打量,谢知非大大方方说道:“王公子要想进我七秀坊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秀坊女儿多纯净,世间男子多污浊。王公子要想入我秀坊,自当净一净才好。”
熊猫儿一口酒‘噗’的吐出来,拍桌子狂笑不止,只道:“好好好!妙妙妙!王兄我看今日乃是良辰吉日,让谢掌门为你净一净,免得日后去祸害其她女孩子。”
王怜花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更加挑人:“我如果不呢?”
谢知非淡淡道:“王少侠知道蠢字怎么写吗?”
“原本是知道的。”王怜花抚掌笑道:“只是现在忘了。”
这里的人都在看谢知非,朱七七兴奋,白飞飞担忧,沈làng在试探,熊猫看热闹,他们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打量,却都不准备阻止王怜花。
谢知非点点头站起来,将双剑取到手中:“那我便只能乐为人师一次,叫你学会如何写这蠢字。”一个只会虹气长空的近战来挑战七秀,可不就是蠢嘛!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宝贝不知道武林外史的故事,我简单的说一下:
九年前衡山上快活王和云梦仙子对天下群雄下了一个坑,坑死了正邪两道高手十之有九,而二流高手中正道顺势最可怕,所以从此道消魔长,江湖风气一便。
快活王在同云梦仙子在一起前,为了一本秘籍玷污了已经有心上人的白飞飞之母花神,后来又百般折磨对方,快活王回中原后花神逃走了生下白飞飞。花神不爱白飞飞,所以白飞飞是带着父母对她的不喜出生的,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仇恨,必须复仇。
衡山之后,快活王害怕云梦仙子武艺会一直比自己高,抢先下手,云梦仙子没死但是重伤,后来悄悄的生下王怜花。王怜花因为云梦仙子对他教育的原因,恨女人,几乎除了他母亲天下的女人他都恨,qíng商智商都很高,却见不得别人好。
沈làng是九州大侠沈天君的儿子,从衡山之后就自己扛起了衡山之战的担子……也是苦bī
朱七七是智商一二百爱上智商两百的沈làng,身边围着一群智商一百八的变态,所以显得又苯又蠢,还经常被人下陷阱利用不自知……你能理解周边围着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牛顿等人在讨论科学,自己想帮忙都帮不上还要被嫌弃陷害的感觉吗……
一群人打快活王,就是武林外史的主线。
第19章 人间四绝色
北斗阑gān南斗斜,烟笼寒水,锦彻珠光。
厢内诸人只觉得谢知非持剑挑眉的模样让他原本清淡的神qíng顿时艳丽几分,当真是俏丽时若三chūn之桃,清素时若九秋之jú。【注】
王怜花双眼一亮,他心中有怨,对天下的女子都怀着一种恨意,看到谢知非这样心中便更想要看到谢知非失态的模样,当下王怜花便道:“那我就更好奇了,谢掌门要怎为人师?”
谢知非他们这个厢房邻河,而王怜花正背对洛水。
谢知非淡淡道“那你看好了。”随之身形一转,一剑刺出,粉色的气làng从谢知非的剑尖上飞出来打在王怜花的身上,王怜花还来不及出手,身形已经被这气làng打得往后直退。
剑影留痕:剑越腾兔,追形超影。
退敌十尺!
熊猫儿一下惊道:“剑意化形?”
王怜花没想到谢知非剑术已到剑意化形,毫无防备便被谢知非推下了护栏。半空中的王怜花在洛水花娘歌姬们的惊呼中于空中变成一道虚影,飘飘摇摇落在了离他最近的画帆上。
一个翻身跳到护栏上的谢知非居高临下,用剑指着仰头骇然的王怜花说道:“我只会这么教!”
说完这话,谢知非翻身跳下护栏直往王怜花的画帆落下去。王怜花见状立刻往后退,并将画帆之上的矮几踢向了半空中的谢知非。
空中本就不好借力,更何况茶几那么大,朱七七立刻大骂了一声‘卑鄙’,这卑鄙二字还未说完,朱七七立刻又改口拍手叫起好来。
原来谢知非在空中一扭,避过茶几直接落在了洛水平静的河面上。那河水仿佛格外的爱惜谢知非,像是将洛水凝聚来托举着谢知非,不让他落下。
而谢知非双脚在洛水河面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纤腰楚楚,轻若鸿毛,于落水上竟是一点既走,跳跃之间轻盈至极。
每当谢知非一脚落下,那水面竟dàng起来,当谢知非离开的时候dàng起来的水纹竟像是开了一朵莲花,谢知非频频在水面跳跃,好似佛门菩萨下凡,步步生莲。
眨眼之间,谢知非已经追着王怜花跑了好几条画帆,那腾挪之隙众人看得分明,谢知非鞋底竟一点也没有打湿!
在这腾跃之间,谢知非还有闲暇在水面上跳舞,水袖飘扬,玉足点水。有些隔得远一些画帆上的歌女应客人的要求,就这样的画面弹起琵琶唱起歌来:“……体迅若飞凫,凌波做微步……芸芸众神赞,飘飘仙子舞……”
之前沈làng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嘴角挂着一点笑意,等谢知非这一水上轻功露出来,沈làng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声道:“谢掌门这水上飘的功夫登峰造极已入化境,怕是快活王也没这等本事。”
“谢姐姐本来就好。”以往听到沈làng这么夸一名女子,朱七七定然是要发作一顿,可是面对谢知非朱七七不但没有吃味儿,她笑盈盈的看向沈làng恨不得沈làng多夸一点:“谢姐姐的本事不止这些,只是这些本事是半点也及不上她的心好……”朱七七说道这里没说完,她又痴痴的看着沈làng,只觉得谢知非的心好,而沈làng也是不遑多让的侠义心肠。
在厢房护栏之下,谢知非开着水榭花盈这个可以持续在水面跳跃的状态无需登上画帆,整个洛水都是他可以借力的地方,比起只能在画帆上施展招式的王怜花,能在整个洛水上跳跃的谢知非显然占了天大的优势。
谢知非腾跃旋转着,一道又一道气làng从他双剑中飞出,往王怜花的身上倾泻而去。
那些粉色的气làng美得如同女子手腕上的红绫,只有被打中王怜花的才知道这分明是一道道红色的鞭影。
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象这些王怜花都会,王怜花只是不会剑意化形这样的本事,不过暗器这样简单的东西的王怜花用得确实相当顺手。
在画帆中腾挪之隙王怜花也不含糊,眼也不眨的抬手放下便是一连串暗器打向谢知非。
这手法的jīng妙让熊猫儿不顾朱七七的怒视,大声的喊了声‘好’。
只不过这些暗器还没飞出一半,谢知非身前闪过一道绚丽的剑光,所有的暗器系数被谢知非打落到了水底。
跟着王怜花身后追赶的谢知非只觉得溜人从来没溜得这么顺畅过,要知道不管是西门chuī雪还是叶孤城,都会剑意化形,当他溜久了一些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是会放出那么一两招剑气,让他小心应对。可是王怜花学得杂,自然不如西门chuī雪和叶孤城那样jīng通。
面对手段尽出却奈何不了自己分毫的王怜花,谢知非一个翻身立在身边的画帆上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王公子已是技穷,是否也该轮到我了?”
——单挑一个只会虹气长空的问水,是一种怎样的寂寞!
听到谢知非的话,王怜花脸色一沉,停下脚步,立在画帆上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天下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还要让他讨厌。
沈làng同熊猫儿一直在细看谢知非同王怜花的对决,此刻两人一人占据一个画帆隔水而立,沈làng对熊猫儿淡淡的问道:“你可看出来什么?”
熊猫儿搔了搔头,大声道:“王怜花打不过谢掌门!”
“确实,这天下能光明正大胜过谢掌门的,怕不过两人。”沈làng没只说光明正大,却没说是哪两个人,他对熊猫儿淡笑道:“谢掌门以剑入舞,将杀机隐在舞步之中,这般jīng妙的剑法若我猜的不错,怕是与唐时公孙大娘有所莫大的关系。”
而就在沈làng还要继续说的时候,画帆上的谢知非动了。一道巨大的气làng从谢知非体内爆发,那道气làng汇聚在谢知非的剑上连成一条线,瞬间打到了王怜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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