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枉过正闭门造车更是不可取。富饶落后的大清王朝,怎会不被早已进入工业时代的西方列强觊觎。”
“所以呢?”
“当诺基亚在庆祝他们连续数年的业绩增长时,苹果已势头高昂。柯达胶卷举世无敌时数码相机已是后起之秀。可现在他们几乎消亡于历史沉烟。
我们公司而今面临的境地虽更乐观,但或同于此。
我们不仅要和别的航空公司竞争,更是要和高铁竞争。高铁时速已达400km/h,又从不受制天气、空管等因素限制,某种程度上,高铁的确更便利更高效。
是要非得等到基建狂魔的中国将高铁网络遍布神州内外,公司市场份额断崖下滑时,才幡然醒悟吗?势不可挡之力,是用来摧枯拉朽的,我们要选择当那个枯朽吗?”
“……”
“公司肩负着数以万计员工的前途生计,必须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用远见卓识,提前疏导。
现在细致的改变尚有余地试错。如果等到市场份额断崖下滑,只能壮士断腕,那时公司内部不同利/益/集/团的斗争阻挠,就会如商鞅变/法、削藩令和隋亡一样,激流之下,利益争斗不休,那时一个小小的错误都有可能断送公司前程。”
“那现在呢?”
“现在尚来得及,我们用日积月累的力量来滴水穿石,提高品牌价值,以扩大市场份额。等体感更好、时速更高的飞机研发出来,我们来得及,买得起也用得起。”
“当初你应该去波音、空客。或者中国商飞也行,或许你在,中国自主研发的大飞机能更早上天。”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到底庆幸,他来到了她的生命里。
他对技术的热爱可谓痴狂,但当初毕业时拿着波音、空客,还有美国宇航局的offer,心内却有纠结。
在国外多年,但他骨子里依旧是传统的东方血液,东方审美。
亲情,他如何都割舍不掉,何况还有她那个砝码。
那时,中国商飞还是雏形,而现在的公司给的机会甚好,他便来了,一工作就这么多年。
见话题绕远,邵亦轩言归正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你可以看我不顺眼,但正经事上不要捣乱。”
“升任亚太地区总负责人,不应首先提高市场份额吗?”
“当然。只有市场份额提升,盈利增长,才能盘活这局棋。你看的只是小部分,市场提升相关计划早在离开东欧时已经发送。”
“越是这样我越喜欢你。”心里有爱的姑娘,眼里放着光,“虽然我家就我一个女儿,但我父亲开明,你娶我嫁,绝不让你入赘。你不想住我家,我们搬出来住,孩子跟你姓,钱归你管,不签婚前协议,公司股份你想要都是你的。”
“陈吟诺,究竟要我如何说如何做,你才肯相信,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他如烈酒温吼,而她嗜之如命,断断不会放弃。
“我可是听说,在东欧这两年,多少浮花浪蕊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你都不正眼看一下的。为我守身如玉到如此地步?还真是感天动地。”
陈吟诺眼注微波,柔媚缓款,凑近他问:“只是我很心疼,这两年你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第7章
陈吟诺眉眼勾人,语带娇音地欺身问他:“想着我,用右手?”
如此无聊至极的话题,他会理才怪。
狭长的眼眸傲然凌厉,薄唇紧抿,心下冷笑,神情意态是写之不尽的野性疏狂,他顺手拿起电话,叫来助理。
助理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
邵亦轩音色清越,却有凛冽意:“陈董迷路了,送她回去。”
“你以为在这个位子上,我就动不了你?”显然美人又被激怒了。
“你大可以试试。”他满不在乎,末了,还不忘好心提醒,“忘记告诉你,我回国这几天,已经有六家猎头公司找过我。如果在这里我还是时常被骚扰,那抱歉,对猎头那边我会有积极回应。”
“你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倒是很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你最好别栽到我手上,不然扒光你衣服,SM你!”
撂下这句狠话,陈吟诺含着满腔委屈和怒意甩手走了。
邵亦轩拿了办公桌上已收好的笔记本电脑,起身离开。
见他出来,司空见惯的助理默默叫来已在外等候多时的打扫卫生的阿姨进去。
阿姨用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擦拭了好几遍他的办公桌,力求做到助理先生所要求的,纤尘不染。
夜半,望江公寓。
鸳梦重温,云雨欢会。
淡淡的玫瑰香始终萦绕鼻端,神奇地安抚了所有的躁动不安,却也激起了更深的渴望。
骤然惊醒。
瞥了眼床头柜上的腕表,凌晨三点半。
在床头柜抽屉里拿来打火机,可却如何都找不到烟。
他的人生向来克制,只是浅酌,从未酗酒。偶而吸烟,但绝不沉迷。
可此刻喉咙干痒得厉害,起床,出了卧室,进厨房倒水猛饮,方才渐解了口舌之渴。
路过客厅,正见落地窗里映出的景象,身形挺拔的男人穿着白色浴袍,系带不松不紧地绑在腰间,领口微敞,得以窥见那起伏不定的健硕胸膛。漆黑的眼眸如往日清亮,可他分明看到了映在落地窗里依旧躁动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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