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君子,刚刚抱她时巧妙避开了敏/感/部/位,他一手自她后背穿过,一手横过她腿弯,两人身体并无过多接触。
但刚出急诊大楼时,他抱她的角度似乎没拿捏好,在这步步前行间,一动一晃的,两人的身体像是快要贴上了。
叶蕊试图挪动身子拉开些距离,可身上有伤,使不上劲儿来,动了几次,收效甚微。
见她不太安分,他出言警告:“再动,就把你扔地上。”
音色低沉,语调冷峻,那言语间真是半分玩笑之意都无。
被他横抱在怀,他灼热的呼吸尽数拂过她耳畔,她尽量侧头,能避则避,当忍则忍。可此时若是不管不顾,这一晃一动,她的胸口不消多久就会挨上他胸膛。
刚柔之间,暧昧无尽。
听闻他的威胁,叶蕊试图小幅度动动,尽量拉开些距离。
可他……当真言出必行,见她动,他毫无征兆地当即松手。
而他们身处的正是出急诊大楼到地面的台阶处,他抽出双手,叶蕊身体没了支撑,便横在半空,直直下坠。
惊讶,是有一点。
可潜意识里从来都知道,他什么冷血薄情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因而被他放开的瞬间,没有惊叫,没有责备,只是很冷静地考量现实——骤然间摔到水泥台阶棱角处,后又滚落地面,她应该会骨裂吧。爷爷奶奶司机阿姨和父母皆不在钱塘,此时夜深,映映也已睡下,半夜辛甜独自来恐有危险。她要打电话给谁,才能速速赶来救她于危急?
答案还未找到,那双刚刚放开她的双手,在她身体即将跌落地面的瞬间,又稳稳地穿过她的身体,抱住了她,力挽狂澜于那千钧一发之际。
惊魂未定,叶蕊任他抱着,再不敢动。
回去,靳家大宅漆黑一片,想是众人皆已熟睡。
邵亦轩将车停入车库,抱她上楼。行动间是隐有克制的轻缓小心,是并不想在这深更半夜惊动谁的意思。
抱她回房,将她放在她卧室的床尾凳上。
邵亦轩默然不语,径自打开她房内衣柜,想要拿来干净的睡衣让她换上。
可看着眼前整齐悬挂于衣柜里的睡裙,却是无从下手。
入眼所见,约莫有十几件睡裙,可瞧那黑色、纯白、酒红、樱花粉的各色睡裙统统都是轻薄修身的真丝或是蕾丝质地,深V、吊带,格外清凉,而且大都偏短。
尚算不上情趣系列,但性感撩人是肯定够的。
端详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在其中挑了件不透不露的睡裙来。
可堪堪拿出睡裙他才发现,这件睡裙布料极省,背后有且仅有一根细线,若是穿上,整个后背会全然裸露在外,腰线臀线会尽入眼底。
两相比较,她身上正穿着的睡袍当真是分外含蓄保守。
当即将手上的性感睡裙重新挂回原位,邵亦轩面不改色地转身问她:“带了几件睡衣来?”
“一件。”
说好了只住一晚,睡衣就只带了一件,哪里会预料到有这么多事。
关了衣柜门,邵亦轩无声出了她房间,不多时,又敲门进来,手上拿了件略显宽大的真丝睡袍来,灰蓝色,显然是男人的衣物。
将睡衣放在她床上,跟她说:“换上。”
“不用了。”
“新衣服,阿姨洗了晾干,我一次都没穿过。”
说完,就大步出了她房间,还顺手帮她关了门。
房间内叶蕊艰难地换上干净的睡袍,好不容易将自己从床尾凳挪到床上,却又听到敲门声。
“谁?”
“我。”是他的声音。
“有事?”
“嗯。”
停顿了片刻,才出声应允:“进来吧。”
门没反锁,他开门进来,手上拿着尚冒着热气的毛巾。
是要她必须擦干净才准睡觉的意思?
还真是洁癖得厉害,如果不是她行动有些不方便,他非得将她按在淋浴下洗过才准她睡觉吧。
当初,满心满眼都是他,祈盼着听到关于他的一切讯息。
有次偶然间碰见靳奶奶,她笑吟吟地跟老人家聊天时,无意聊到他的洁癖。
靳奶奶说:“我们轩轩真是极为讨厌去医院。如若非去不可,那么从医院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洗澡,洗完澡必须要将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部换掉洗掉才肯罢休。”
深知如此,叶蕊很是识时务地接过了他手上的毛巾,等会擦擦身子。
看他眼神无意扫过她的脚,叶蕊忙将脚缩回浴袍之下。她的脚有些干瘦破皮,哪有映映双脚保养得那么好。
他避开眼不看,只是问她:“要不要叫阿姨上来帮你抹药?”
“不用了。”
“那叫醒嫂子?”
“映映向来浅眠,不要惊扰她。”
“那药……”
“我自己来。”
他转身要走时,有短暂的沉默,后又沉声说到:“我电话没变,半夜有事叫我。”
“谢谢。”
静静退出,帮她关门。
翌日清晨,靳家奶奶得知叶蕊半夜滑到,摔得极惨,真是心疼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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