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钱塘来,一直担任设计师,偶尔也会救急时帮绣娘缝制婚纱。
多年经验,看一眼身材,便知尺寸。
靳奶奶的八十大寿是下周,叶蕊特意在这个周末寄来旗袍,一是留有几天时间,可根据靳奶奶的喜好改动细节。二来,她也不想在下周他们阖家团聚时,送来礼物,惹人注意。
心下欢喜的靳奶奶盛情邀请:“蕊蕊,今天是周末,你也得休息休息。让映映去接你,今晚来家里住。”
叶蕊笑着推脱:“我爷爷生病刚好,我得在家陪着。”
“蕊蕊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
“冤枉呢,靳奶奶不信可以问映映。”
正通话时,助理辛甜火急火燎地进来,门都没顾得敲。
跟随多年,光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是十万火急。
叶蕊忙说:“靳奶奶我突然有点急事,我们改天再聊。”
靳奶奶知道叶蕊平时是真忙,听闻有急事,也未做他想,以为不过是正常事件罢了。
不过叶蕊这次倒真没搪塞,事情真是格外紧急。
两周前,映映介绍了某位知名大导演给她。
导演要为新戏做服装,因为要求太高,考察了国内诸多服装厂皆不满意,后经映映引荐找来叶氏工厂。
导演拿来了类似规格的样衣,叶蕊看过才知,如此高规格的衣服,国内没几个厂能做出来。面料工艺难度极大,印染、刺绣更是需要德国原装进口几千万的机器才能做出。
恰好,她们厂里有这台机器。
如此,便促成合作。
因为是史诗巨著,自然是戏骨大腕,演员众多,档期格外难调。
又因演员、场地、机器什么的都已就绪,只等服装到了便立即开机,制片方着急,多付了百分之十的酬劳,要求叶家工厂日夜赶工,尽快将服装赶制出来。
一切正常的话,可以按时交付。
可到今晚忽然有了意外。
怕是机器从未如此高压高强度地运作过,刚刚厂里打来电话,说机器忽然死机,强制重启后面料被卡住,刺绣严重跳线,织成的花纹成一团乱麻。
而且,好像机器内部有零部件断裂,机器运作时有乒乒乓乓的异响。
厂里所有技术人员协商、调试许久,可怎么都修不好,机器从未出现过这样的问题,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
情知非同小可,叶蕊忙放下手头工作,飞速赶去郊区工厂。
只见车间技师们都守着机器,裁缝师傅们手头仅有的面料已经裁剪缝纫完成,一群人在都在一旁干等着,看何时能复工。
叶蕊问到其中跟随父亲多年的长辈:“钱叔叔,技术工程师怎么说?”
“几千万的进口机器,零配件太多太复杂,以前从没拆过,现在也没人敢轻易拆装。”
让技师开了机器,只听“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忙让关了机器,叶蕊问到:“我记得德国工程师当初来安装机器时,录了全程的安装视频,重要零部件都有备份,还附有德、英、中三种文字的说明书。”
这些全都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钱叔早已命人拿了来。
视频里安装过程再仔细,可拆和装到底不同,加上牵扯到零部件大小、规格、样式太多太复杂,即便有视频在,技术人员都是越看越蒙。
这几年,机器运作良好,他们会的也只是机器运作和日常保养。
叶蕊叫来厂里技术最好的师傅,跟他说:“你尽量试试看,拆坏了不要你赔,不用有压力。”
这位技师这才大着胆子将机器拆了点,可拆开后简直傻眼,不同规格的螺丝、螺帽、钢材部件太多,而且差异极小,对着说明书都很难分辨。
就如外科医生看到众多血管,必须熟知每一个细节功能才敢下手。
只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技师,又为难又沮丧:“叶总,这个我真是没办法了。”
这是叶蕊学成回国接手叶氏时换的新机器,虽然过了五年保修期,但付费维修应该行得通。
叶蕊打电话给德国机器生产方,说清机器目前状况。
德国那边听闻,说要五万欧元的机器维修费。
沙漠中的水再昂贵,不也得硬着头皮买,紧急时刻,能够救命,哪里顾得那么许多。
听闻价格,叶蕊忙说:“没问题。请您尽快安排维修工程师过来,我们这边十万火急。”
工厂售后主管有些为难:“工程师档期排满,要一周后才能安排。”
再软磨硬泡,在时间上德国那边都不松口。
叶蕊说是愿意付双倍费用,希望能尽快安排工程师过来。
对方似是有所动容,开诚布公跟她解释:“能够维修这台机器的工程师,一个已经离职,另外一个在医院做手术,还有一个在休假,手机关了机,公司已经很多天找不到人。才招了一个技术维修人员,下周入职,入职后还得先培训。”
售后主管表示爱莫能助之后,电话尚未挂断,电视剧制片方每日例行电话就已过来,询问服装进展状况。
当时与制片方签署的合同里,注明了若是延迟交付,一天赔付一百万的违约金。
制片方也很急,场地、机器已经租好,演员随时进组,如果耽搁着,那边也是一天几百万的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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