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由哭到笑,只用了一秒,简直是用生命演绎川剧变脸。
即便韩恕几次嘱咐,要日日给叶蕊煮水喝。
可辛甜在韩恕走后还是把野山参收起来了,这两年来学姐连他每日送来的花都不要,野山参又怎么会要。
“学姐,你不接受韩先生是不是因为你还喜欢他?”
“不是。”
“你是骗我吗?还是骗自己?”
“年纪轻轻的不要故作高深,我谁都没骗。”叶蕊忙着工作,头都没抬。
探不出虚实的辛甜只得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把泡好的玫瑰花茶端到叶蕊桌前。
玻璃杯里的玫瑰花遇水后像身心舒展的美人,姿态娴雅,单看着都是赏心悦目。
这玫瑰花茶是靳豫对映映的爱意。
最优质的大马士革在战火纷飞中的叙利亚,靳豫当初是亲自飞去选址,并陪同专业团队选种,建立监测数据,每日监测阳光、雨水、玫瑰成长,全程无农药、无化肥,还要每日定时定点给花儿听古典音乐,以确保喝进映映嘴里的花茶是世界上最好品质。
不止这玫瑰花茶,还有比黄金更珍贵的玫瑰精油。
她不过是因为与映映关系好,才有福享受罢了。
辛甜一壶玫瑰花刚泡好,叶蕊办公室就迎来了叶蕊的好友,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阮芷。
见面问好后,阮芷开门见山,表明来意:“蕊蕊,我要结婚了。”
听闻她说,正在倒茶的叶蕊差点将茶倒出杯外。
阮芷主持大小晚会的礼服旗袍大多都是叶蕊提供,她们已相识多年。
前几日,阮芷说她周日上午过来,有事聊。叶蕊满心以为又是有活动需要挑选礼服。
不清楚阮芷曾经有没有谈过男朋友,但她与叶蕊相识至今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单身。
怎么会突然要结婚?
都是冷静理智,足以掌控自己人生的成年人,阮芷能做这个决定,想必是深思熟虑过的。
叶蕊并未表示惊讶,只是问:“新郎是谁?”
阮芷嘴角不自觉的有了笑意:“他现在是Z大教授。我父亲与他父亲都是Z大老师,我们小时候住同一个家属院。”
“青梅竹马?”
“不算吧,他大我五岁。我小时常哭,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我为什么那么爱哭,所有人都不喜欢跟我玩,我时常孤零零一个人被剩下。
他是有勇有谋有爱心的大哥哥,会拎起在地上大哭却始终没人理的我,会为我擦干眼泪,会给我吃糖,会把我逗笑,会背着我陪我玩我想玩,别人却始终不让我加入的游戏。
成长过程中还有很多很多事,一路走来他一直都是我的英雄,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很美。”叶蕊由衷赞叹。
“并不那么美,他身边有很多人喜欢他。我太小,一直被他当做妹妹。我暗恋他二十年,我等他恢复单身等了十年。”
其中心酸苦楚外人难懂。
“他为什么分手?”
“不清楚,只知道他前女友已嫁人,他还送了大礼。”
“那你们……”
“他妈妈催婚,我说我要嫁。”
“他知道你爱他吗?”
“不知道。”
叶蕊又问:“那他心中如果有永远无可替代的白月光呢?”
阮芷笑得美艳无双:“那我就做他胸口的朱砂痣。”
月光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朱砂嵌入身体,骨血相连。
叶蕊苦笑:“以后你会奢望更多的。”
阮芷眼里有光,那光热烈、坚定:“蕊蕊,我会让他爱上我。只爱我,深爱我。”
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如今的她,美丽、智慧、勇敢,她能够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叶蕊很是好奇让阮芷如此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
透过办公室落地窗的玻璃,叶蕊大致瞥见了端坐沙发上的男人,他身穿墨色衬衫,手中端着笔记本,像是在处理公务。
此时,恰有电话进来,他迅速地接电话边同对方聊,边在电脑上操作。
在这唯美华丽,充斥着蕾丝、薄纱、珍珠、钻石的婚纱工作室里,衬得他格外干练、睿智。
只是他容貌看不太清。
合作多年,阮芷的服装喜好,叶蕊很熟,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婚纱样式。
阮芷只说:“你懂我的,放开设计吧。”
叶蕊点头:“好。”
阮芷又说:“他的西装和伴郎西装也都交给你。”
心事是婚纱高定工作室,本没有男士西装。
奈何城中男士西装高定极少,新娘婚纱选定后,新郎西装时常难买到称心相配的。
好几位新娘反映过此事,叶蕊慎重考虑,并初步考察了市场。
发现市场的确可观,便渐有了开西装定制的想法。
年初已经在各方面学习、考察,如今西装定制,面料、款式、工艺都已定下。
可西装高定的裁缝师傅只招到一个,至少还须得两个,在心事展示间开辟了大通间,布置成男士西装的定制区,现已大致装修完成,但还有很多细节亟待完善。
52书库推荐浏览: 江婉儿 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