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她最新的消息。
林玖晨听到后立刻放下手里的书,“下周三就要补全?不是下个月才到期吗?”她很讶异。
“莫约是长虹那边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吧,”才能换得这些人临时的一致反水,“向飞也真是够本事的,一下子窜出这么多经纪人,只怕他也是要狠狠的拿一刀肉了,”周寒逍轻嘲道。
真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玖晨轻轻的“嗯”了一声稍作附和,“怕是你昨天的打脸打的太狠,气得他连夜给broker那边施加压力,”想到昨天晚上向飞在包间里晦暗不明的神色,犹如丧家之犬,她难免有点幸灾乐祸,“怕是他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了吧。”
被人捏紧命门,紧掐着咽喉,死死的拖拽在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一脚踏空,坠入万丈的深渊。
只可惜,是他偏偏放着他的阳关道不走,来和他们星源去抢这条独木桥。
只不过,她开心没到三秒,便转念又想到现在的形势,却也不再笑不出来。
华阳控股被封死在涨停板上,若是周一股市开盘,华阳控股依旧一根大阳线直直的拉上去,那么他们的这波卖空,怕是会失血的更惨。
更不用说现在股票经纪的半路突然叫停,若是截止日真的是下周三,那么在周三股市休市之前,不管华阳控股的股价涨的有多高或者跌的有多惨,星源多必须照单全收,不论盈亏。
形势立刻对星源极度的不利。
“向飞究竟怎么反水这些人的?”林玖晨好奇的问周寒逍,“能让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们集体反口,怕是也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更何况现在华阳控股被封死在涨停板上,要知道,对于这些股票经纪,他们巴不得华阳控股接二连三的涨上去,这样他们一边收着客户手里的资产管理费,一边又吸血着他们这些做空人的钱。
两头得利,他们何乐而不为。
又何苦趟这趟浑水。
周寒逍冷哼,“向飞只要拿出他手里持有的华阳控股的仓位去哄骗那些经纪人,再许上一口蝇头小利,不怕这些人不上钩。”
亮出仓位,告诉这些经纪人幕后是长虹在暗自坐庄拉升股票,星源的大量卖空在此情况下肯定损失惨重,保不准会集体爆仓。
那些股票经纪自然慌乱了,若是星源就此垮了,那么他们手里拆借出去的股票,怕是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了。
若是此时向飞再诱以三分薄利,不怕那些经纪人不点头。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种事情,长虹的人向来做的很顺手。
但是对于向飞的做法,周寒逍他不耻的很,“都是些雕虫小技,”他很是不屑的说道,“这个向飞,果然没什么长进。”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么的急功近利。
说到底,还是眼皮子太浅。
“虽然他手段龌龊,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招釜底抽薪来的的确有效,”林玖晨喝了口咖啡,慢悠悠的说道,“这次,他时机拿捏的很到位。”
向飞以为星源这里没有察觉到他在暗中悄悄的拉高华阳的股票,因此半路让股票经纪意外叫回星源卖出的股票,外加上又刚好打着了华阳股价暴涨的这个时间差,从而长虹这边才得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星源,想让星源吃个闷亏而无处申诉。
计划倒是不错。
周寒逍倒是不这么认为,他的指尖在书桌上轻点着,他闭口不言,似乎在脑袋里理顺着整件事的思路。
半晌,他开口言:“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方向。”
“哦?”林玖晨挑眉,“我们想错了?”
林玖晨来了兴趣,“怎么错了?”她问。
她很是好奇,毕竟自己的经验不如周寒逍,有时候当局者迷,她很容易陷入迷雾而不自知。
而周寒逍厉害的地方,便在于他时常能够跳出盒子,看到当局者看不见的盲点。
周寒逍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若向飞打从一开始,便准备了反水股票经纪的这一手,那么事到如今,他也是按照计划进行。”
便就不存在是恼羞成怒的情况。
他们以为的向飞的报复,则是纸上谈兵。
林玖晨立刻明白了周寒逍话里的含义,“那你的意思是……长虹的向飞应该还留了不止这一手?”
毕竟昨日他们算是当面折辱了向飞的面子,星源带走了长虹好几个资深的投资方,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向飞那边怕是做到了心中有数。
想必那个向飞是不会就此罢休。
“那么......”林玖晨有点迟疑,“你说这个向飞,会怎么绝地反击?”
若是真如周寒逍所料想的那般,怕是此局,是要打上持久战了。
就看对手怎么出招了。
周寒逍右腿交叠在左腿上,他倒是姿态慵懒,冬日暖阳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衬的他这张脸倒是人畜无害。
“无外乎就是那些手段,”他伸出食指,随意的拨弄着林玖晨的发尾,“《孙子兵法》里面就三十六计,他左右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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