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南诏王妃被一左一右两人架起,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建宁王!你过河拆桥!你我苟且之事阁罗凤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会杀了你!大唐皇帝要是知道此事他也不会放过你!呜!”
李倓遥遥一指虚挥,便已点了她哑穴。
“事关南诏一国体面,王妃慎言。你们速速将王妃送回宫,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至于李隆基那边,自家孙子睡了别国皇妃,只会把这当成是有本事的表现,顶多口头上笑呵呵地训斥一下,明贬暗褒——能上位者,都是不要脸的楷模。
那两人架着南诏王妃一下便消失在树林深处。然后李倓又转向李潢:“八弟,你又有何打算?”
李潢想都没想:“我要回南诏皇宫去找媳妇。”
说罢就抱起谢晓元,沿着洱海边向着远处的皇宫走去。李倓觉得这个八弟身上颇有疑点,却又说不出可疑在哪,拳头紧握,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留下。这时,只见李潢突然转身,对着李倓一笑道:“哦,对了,咱以后在岭南定居了,二哥有空的话去我家坐坐啊。”
李倓还是把手放下了。
他的兄弟之中有野心者众多,这个八弟虽是个傻的,却是为数不多的心思单纯的人,因为得罪杨贵妃被流放岭南瘴疠之地,无权无势,前途未卜,着实可怜。自己还有大事要办,帮不上他多少忙,但是落井下石之举,却是万万不能的。
见李倓终于转身离开,李潢背后的白毛汗才收回去一点。
——妈呀,吓死人了!刚才亲情buff突然消失,BOSS名字变红,对着他读条,打断,读条,打断,这是最残忍的精神攻击啊!幸亏老子机灵,及时给他来一招亲情攻势,把他打回绿名,不然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走回洱海边,从大石头上捡起晒得半干的衣服穿上,他抱着谢晓元就往皇宫去了。
这一路上他总算摸索出和这个小鬼的相处模式。乖乖地抱着他,他绝对是一脸怨气地盯着你,但是如果把他抛起——接住——抛起——接住,他反而会觉得好玩,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于是两人边玩边往南诏皇宫走,在半路上便遇到了因为担心而赶来接应的洛风,结果被他一眼就看到了李潢正举着小朋友“战八方”,脸色瞬间青了……
李潢只觉得身子一麻,又被定住了。眼前白影飘过,谢晓元便落入到一位道长怀中。小东西一见洛风,立刻又从眼神凶恶的熊孩子变成甜蜜可爱的小天使,扑在他怀中极尽各种卖萌之能事,只留下李潢在后面大声喊冤: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只是在举高高转圈圈……”
……
洛风自然是不会一直把李潢定在那儿,毕竟人家南诏王还等着与他商量正经事儿。除了洛风以外,沐离,蓝花花和沐离手下的一干徒弟则出去寻找那些随着酒桶不知道漂到哪里去的人。皇宫要留下一个和南诏王谈判的人,阁罗凤点名留下了谈生意高手叶轻侯。
在团队频道中激烈争论一番后,叶轻侯说服了其他人,理由有三,一,反正也已经身陷敌营,留下他一个和留下多个人区别不大;二,多几个人出去,反而能最大限度保存实力,王宫外面也不安全,有唐鹰等高手在,至少可以保证沐离等人安全;三,为了表示做人质的诚意,由他独自坐镇,更能稳住阁罗凤。
与此同时,南诏皇宫被天策主力伙同部分轩辕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凤伽异的残军外加与他有勾结的星宿派,段氏,吐蕃,血眼龙王和恶人谷原三恶等人的势力也被清洗,简直顺利得一塌糊涂,令李承恩疑心大起。
这时他下属的探子来报,皇宫周围的南诏驻军飞虎,飞豹,飞熊,飞象四大营开始拔营向这边赶来了。天策军虽然精锐,以一当十,可毕竟在人数上过于单薄,无法承担一场灭国之战,这次奇袭皇宫竟然能成功,主要归功于皇宫内部莫明其妙出现的内乱上面,基本就是一场奇迹。可是,回想刚才的战斗,与他们交手的不是神剑宫就是菩提会,大多数是江湖势力,真正的军队反而不多,怎么感觉就像——
——南诏王在借他们的手清除异已?
最后与他们交手的“阁罗凤”也十分可疑,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亲自出马与他们一班小卒交手不说,举手投足间似乎已经受了伤?
只是面对一国之主,如无圣旨,不可擅杀,他们与之动手时不免投鼠忌器,以至于被他给逃脱了,不然真应该抓住了好好审问一番,以解心中之惑。
而皇宫外十几里处,高高的莲花峰上,真正的南诏王正和叶轻侯站在一起眺望皇宫。皇宫内发生的一切,正通过一封封的密报源源不断地送到阁罗凤手上。只见阁罗凤一派指点江山的潇洒,竟然丝毫不见他有半分不快。最后还是叶轻侯忍不住,问道:
“陛下,他们可是打破了你的皇宫哎!正在你家里闹腾哎!你真不介意?”
“天策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你看,孤宫中多有珍宝,他们竟然一件都没拿。他们还帮孤清除了宫中的鬼蜮魍魉,居心叵测之辈,虽说缴走他们的兵甲武器,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如此仁者之师,当真让人钦佩至极。”
“这道理我也懂,可是从陛下口中说出来,——我怎么就听着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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