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闻言神经一紧,不解。
被心操洗脑操控过的尾白不禁挠挠头,他是想上来为绿谷做些提醒的工作,然而好像在他出力之前,有人已经抢先把他的部分工作做了,不过令他很疑惑的是,赤野怎么好像明白那个家伙的个性似的?
“我对他不太了解,只是之前留意过一点。”赤野丧看向尾白,那双金瞳平静无波,“不要太在意。”
尾白呆愣,自己心中所疑被别人看穿并且得到解答的滋味……真是微妙啊。
“那我对你们还是能有点作用的。”尾白眯眼一笑,大尾巴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而甩了甩,“绿谷,这么说吧,正因为对手是他,所以我才会选择来找你……”
也许觉得自己合理含混过去了,赤野丧便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最后望了一眼正在认真听尾白述说的绿谷,他和心操一样,同样迈腿就走。
接下来给了所有16名选手做好整顿的短暂时间,赤野丧灵活绕过其他人,往通道的方向而去。
只不过他这个判断明显的失误了,刚进去没多久本想穿过走道去放个水,结果……他就那么直接地撞见了一个人。
安德瓦双手环胸静静地靠着墙,看上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寂静走道里,安德瓦自己也没预料到最先过来的不是他的小儿子轰焦冻,而是这个让他有些印象的别人的孩子。
赤野丧和安德瓦对视着,莫名其妙,手臂肌肉没由来的一阵抽痛,那种感觉宛如被人猛力捏住,往捏碎了的程度靠去。
……赤野丧忍了忍,没露出任何异常,反正他与安德瓦没什么交集,走了走了,这般思考着他假装镇定地首先将目光移开。
而后满脸淡定地走过去,打算若无其事一般擦身而过。
安德瓦虽然心中有气,但此刻显然不适宜为难别的孩子,恍若无人,他重新闭上双眼,绕在周身的那些气势压迫瞬间减了大半。
赤野丧悄悄拿余光瞥着安德瓦,不发一言,这位大叔的造型让他感觉到火烤般的热,不明白对方感受如何,总之那对充斥严厉气息的眉毛格外让人出戏。
真·火烧眉毛。
他自顾自想完,不觉间眉梢又染了些自娱自乐的笑,片刻后脚步一转,正要绕进男洗手间一个坑,旁边嘎吱一声,开门的声音,然后他就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快得连那抹笑都没来得及收回。
“……”大抵是不宜独自一人行动,赤野丧内心嚯了一声,来了大的现在又遇上小的。
轰焦冻的眼神微微一滞,显然也很意外,只不过这位少年缓解得很快,片刻便把表情调整到平时生人勿近般的状态。
障碍物赛跑和骑马战都没有取得理想中的好成绩,轰当然觉得不甘心,整个过程中他只用了母亲的能力,完全没涉及到他抵触至极的火。可那又如何?这些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安慰,又或者说两轮得出的成绩都让他十分不好受。
第三。
还是第三。
而前面阻拦着他的,就是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和绿谷出久。
赤野丧侧身去开旁边的门,轰直直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涌上来的模糊又零碎的儿时记忆,发现没一片能和面前的人重合得上的。
“赤野。”
赤野丧握着把手扭过头:“啊?”
轰凝视他,却是半晌没说话,赤野丧等得有点无辜:“有话你说,我快忍不住了,总不能我先进去与你隔着说话吧?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轰的异瞳闭上,睁开:“……没什么。”
当轰踏步而出时,安德瓦似有感应,父子俩的目光瞬间远远交汇在一起。
轰脚步未停,面上顿了许久他才开口:“你来做什么。”
安德瓦看着他的小儿子,开门见山问:“为什么不使用另一半能力?使用它你就绝对能拿到比现在更加瞩目的成绩。”
“为什么不使用想必不用我解释……”那张布着暗红疤痕的脸微微后侧,眼神冰寒,“你也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安德瓦不为所动,“你是我的最高杰作,面对有极大胜算的比赛,你真的要和我耍这般小孩子脾气?”
轰避开安德瓦的脸,异瞳看着前方,面皮绷得生硬:“那不是小孩子脾气——”
而是反抗。
想要他做自己的工具,想都别想。
安德瓦盯着倔强的小儿子,被火遮挡住大部分的脸上神情依旧严苛:“比赛完以后,来我的事务所,你该是时候见见真正的职业英雄是什么样子的。”
“……”轰周遭的气息写满拒绝。
赤野丧没想到这俩父子还没交流完,恰好他右腿已经迈出那道门槛,想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不想看见老爸那张脸的轰首先注意到赤野丧,眼神一移,一直注视着小儿子的安德瓦自然也不由得随着儿子的目光转头去看。
突然就被齐齐盯着的赤野丧压力有点大,一个两个的,好像他是什么稀奇生物一样。
“呃。”发出错愕的简短单音,赤野丧愣愣地看着安德瓦突然朝他走过来。
“赤野?”同样是和轰喊他的名称,安德瓦给人的感觉就多了不少高傲意味,加上人高马大,那种压迫感不容忽视。
“我想起来了。”安德瓦低眼扫着赤野丧维持平静的脸,“赤野日是你父亲?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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