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看着非要帮她倒茶喝的落落,不禁心里感叹,活泼灵动的落落和内敛淡然的长生确实般配,她在闹,他在笑。想到这里,有容叫住落落,“落落殿下,你管长生叫什么?”
落落一边倒茶一边回答,“教宗大人呀。”“可是,你以前不叫他教宗大人的。”“因为教宗大人以前还不是教宗大人。”落落把倒好的茶端给有容,“徐姐姐喝茶。”有容还是感觉不对,不过,她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落落殿下,有件事我想你必须要知道。”
有容放下手里的茶,“我和长生的婚约其实早已经解除。”落落呆住,婚约解除?记得她回来神都后的有一天还和小黑龙说起,圣女和教宗大人好般配,郎才女貌。小黑龙不屑一顾,“哪般配了?笨蛋混蛋陈长生!”
有容看着落落接着说道,“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公布实属无奈,我和长生的身份很多时候只能以大局为重。落落殿下可以理解么?”落落迷茫着点点头,“哦,我理解的。”有容放下心来,“我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可以安心地回南溪斋了。”落落反应过来,“徐姐姐要离开神都了么?”“嗯,离开太久了,该回去了。落落殿下,我也要收拾行李了。希望你和长生好好的。”落落再次迷茫着点点头,“那落落祝福徐姐姐一路平安。”
送走有容,落落的脑子更加糊涂,教宗大人和圣女的婚约竟然解除了,好可惜,落落摇摇头,叹了口气,“教宗大人应该会很伤心吧,娶不到徐姐姐了。”她突然想起有容刚刚说的一句话,“你以前不叫他教宗大人的。”“以前?我以前认识教宗大人么?那我叫他什么?”落落的视线落到床上的盒子和纸条,想起昨晚手心熟悉的温度,越来越不明白。她把床上的纸条全放到盒子里,抱着盒子准备去找长生问个清楚。
来到长生房间,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叫了好多声教宗大人,但却没有人应。落落试着推了推门,门开了。落落走进去抱着盒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但却在长生床上的枕头下看到了一件她很熟悉的东西——千里纽。
落落对千里纽实在太熟悉不过,这是她拥有的那么多宝物中用得最多的一个——用来躲开白帝白后让她读书的唠叨,用来躲开金玉律对她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的要求,当然,危险之时,还可以拿来救命。她很确定,在这世上,千里纽只有她白落衡才有。那教宗大人的千里纽从何而来?
长生刚刚也在屋里收拾东西,只是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急召入宫了。一直放在枕头下的千里纽露出一角,这才被落落看见。
落落从枕头下拿出千里纽,再看看自己怀里抱着的盒子,陈长生,先生,教宗大人,难道这三个人对她来说或许都是同一个人?左等右等,长生还是没回来。小姑娘的困意袭来,一手握着千里纽,一手抱着盒子直接倒在长生的床上睡了过去。
长生回来刚进国教学院的大门,三十六就迎上来,“长生长生,刚刚圣女来了。”长生一愣,“有容来了?”“啊,圣女来找殿下。不过已经走了。”长生没说什么,只是说道:“你们俩快收拾东西。我们明日搬去离宫。”
长生直接去了落落房间,门开着。走进去看了看,屋里的乱象倒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想着,还是别让她自己收拾了。但落落并不在屋里,这倒让他皱了皱眉。
回到自己房间,房门虚掩。长生疑惑,离开前自己绝对把门关上了。进了屋,却发现他遍寻不得的小姑娘正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长生的俊颜上不禁浮起一抹笑,对面前的景象没有丝毫觉得奇怪和不妥。他弯下身扯过被子帮她盖好,落落一翻身,怀里抱着的盒子就漏了出来。长生伸手拿过盒子坐到桌前打开。
一张张,一句句,一笔笔,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糖,甜如蜜,又似一把刀,刺人心。他想象不出,落落当初执笔时的心情。这一路明明知道自己要忘记,又那么努力地想要自己不忘记,而最终,她还是忘记。
长生的眼眶泛红,手开始微微颤抖。那薄薄的一张又一张纸,却分明千斤重;那没有温度的一字一句,此刻灼烫着掌心。他一路隐忍,自知情深入骨。只是谁能知道,他的落落又独自深埋多少柔情在心底?
刚刚走出皇宫之时,恰好遇到要进宫的天海胜雪。两人驻足,天海胜雪率先开口,“教宗大人,落落昨夜回去还好?”长生微微点头,“还好。”对面的人接着说道,“不问我们说了什么?”长生摇摇头,“不问。”
天海胜雪笑了笑,“但我想说。”长生不语,静待下文。拔艺衣渎涫窍胍蚁执蟪灾备业某信怠L旌<矣胙辶觯旌Jぱ┗槿茁浜狻!背ど材匀徊凰祷埃旌Jぱ┳呓徊剑敖套诖笕瞬幌胨凳裁绰穑俊
长生看向天海胜雪,“没什么。落落没有答应,而你也不会真地要这个承诺。”
“为什么我不会?”
“因为你现在不仅仅想要这个承诺,所以才不会要这个承诺。”
天海胜雪不语,算是默认,他的心思,他的心意,真正看懂得竟然是陈长生。
长生此刻却有另一个疑问,“落落为何会与天海公子有此承诺?”
“大朝试之时,我答应落落不战而降,这是交换条件。至于落落非要赢我的原因,或许教宗大人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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