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自己被东方不败思忖了各种死法,打脸煽叹口气正苦口婆心的做贾赦的教育工作,“听听多霸气的宣示语啊!宿主,只要我们完成他的执念,就能获得上进心啊!”
“上进心你、妹!汪汪!”抱着iPad看了不少剧的贾赦奋力的挥手挠地,待传来刺痛,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可久久不见有人含笑的揉揉毛发,道一声阿犬。有一瞬的晃神,贾赦回眸瞥见自己保养良好十指修长的双手,满眼都是落寞。窝在美人怀里当了几十年的狗,一朝为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就算你说最后几年了哮天犬出来让美人儿开心开心,这样将来给我评价的小星星多一些,最重要美人儿也想着哮天犬,这些破理由大老爷我都接受了,但是这个东方不败是怎么回事?!”贾赦眼眶还微红。天知道,一夜醒来,他再也见不到美人儿他们,心里有多失落。
不说现在是承恩公国丈大老爷,就说普通人家,也不缺多养一条狗啊。
而且,他可以大方的把美人儿给哮天犬,他去蹭老皇帝的被窝,反正御厨的骨头熬的也不错,皇宫里不开心了还可以撵着皇帝跑,教训不省心的女婿。
但是这打脸煽迫不及待的让他进行下一个模拟演练。
他是人,有感情的,一点承受时间都不给他!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武功天下第一,而且还是草根出身一点点凭借自己努力当上教主,宿主,你缺的就是这份上进心!”打脸煽万分不明白为何这一次贾赦抗拒会如此之大。要知道第一回 他带着人观了二郎神被围攻那一幕,又给人脑海里塞了《宝莲灯》剧情,对方就立马欢快的卷起尾巴还自娱自乐道是护美一犬。
“他那是利欲熏心!”听着打脸煽车轱辘的宣传东方不败,贾赦冷眼指指正在播放的《笑傲江湖》,厉声道:“他为教主的权势,对自己心狠,练《葵花宝典》自宫,老爷我还当他是条汉子,毕竟权阉少不了!可他拿到教主之位后干了什么?!竟然听信一个小人,你还说他聪明绝顶知晓对方给他戴绿帽子?!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小人,他在搞什么鬼!连太监都晓得对食也要妻妾成群!”
“所以,”打脸煽无奈,“要给教主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就像你一般啊。”
正怒骂脸红脖子粗的贾赦一噎,瞥了一眼立在涯顶的东方不败,抬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一声,“给他一个机会,也别脏了我的身。”
“宿主,你以为自己宿醉花眠,醉卧青楼被掏空了的身子很好吗?”打脸煽板着脸,反问道。
“那也比弄得自己不男不女,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强!”
……
争执还在继续,但东方不败却飞快的抬手,作不经意状的撩起袖子拂面而过,擦拭眼角不自觉湿漉的一滴泪。
弥留之际,被人所救,问及一生执念。
他很想说救莲弟,求求你们救莲弟,就像他先前放弃全部的尊严,放弃抵抗求任我行一般。
可是嘴巴张开,舌尖吞吐了半天,却说不过一字来,就算对方凭借“妖法”截取脑海深处记忆,不过--不男不女四字而已。
东方不败嘴角牵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来,悔恨的泪如此苦涩又辛辣,简直一刀刀磨搓心尖嫩肉。
昔年的他,何等霸气,豪情满怀。可禁不住诱惑,想要快速敛权上位又被任我行提防,终究心狠下刀。
手起刀落之时,他曾发誓定要立于不败之地,若东方之日,光照世界。
可后来……
他知道,纵然十年小舍,不问教务,但是单凭一个女人,他性情大变后梦幻成为对情爱的敏、感的女人来说。他知道自己对杨莲亭而言,若没有绝世神功令他害怕,没有教主之位让他眷恋,恐怕对方连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
世间男子对他的态度,就该如眼前吵得不开交就差在地上打滚的贾赦一般。
厌恶他,唾弃他,鄙视他。
明知万般情义不过是虚假,若镜花水月一般虚无缥缈,迎风便碎,可依旧自欺欺人,若溺水幼童紧紧的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因为,杨莲亭满足了他身为女子的心愿。
有一个人,英气十足又温柔体贴的人围绕在他身边,他想证明自己女子的性情是理所当然的。这样从侧面说明就算练《葵花宝典》也微不足道。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人证明自己,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练功自宫可以,没有后嗣,他有爱人。
就像陷入一个怪圈,他不断的催眠自己。
可在残酷又铁一般的现实面前,这一切都不过是编织的谎言,他该醒来了。
他的执念,不是临死前心心念念牵挂着的莲弟。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要的还是绝世武功。
他要掌控神1教成就自己的霸业!
曾经他天真道:“【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但得来的不过是一声嗤笑,“【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老妖怪?”东方不败轻轻呢喃着,嘴角划过一抹哭涩却又带着释然的笑声。耳边狂风呼啸,夹杂着远处的欢庆近处的争执,张狂的嘲讽着他,似乎想要把他打入低谷,让他就像一无根树叶般随风而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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