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闻言心中似被泰山压顶,让他痛的喘不过气呼吸来。他的教主,真的是他的教主。
教主自己恐怕也不知晓,若是别扭起来,总爱些毛茸茸的器物。
见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马骢,杨莲亭想哭又想酣畅漓淋的大笑一回。他终于见到教主了。
东方不败看人面色变幻像是开染坊一般,眼眸一闪,心里莫叹一句千金难买后悔药。
若是从前,他见琏弟这般,定然是如蜜饯一般甜蜜到心里。
而如今却是,食之如□□,痛苦不堪想要趁早舍弃。
他没有报复的念头,只求天各一方,各自欢喜。
无视又哭又笑的杨莲亭,东方不败掐着好奇探出脑袋的“贾赦”,驾马离开。
杨莲亭依依不舍的注视着人远离的方向,人僵硬了片刻,便又飞快的抬腿跟了上去。
教主不认识他?难道是重伤失忆了?
脑海浮现出种种念头,杨莲亭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东方不败说不喜欢,不爱他了。
如今,杨莲亭想着如何靠近“贾赦”探出对方失忆的缘由,见新东方招募学徒,直接报上了名。
东方不败扫过报名册,望着杨莲亭三字,脸直接黑了下来。
正开心的拉长“绣花针”,自我玩耍的贾赦忽地感觉屋内冷风飕飕,下意识的瞅了眼东方不败,见人堪比锅底一脸黑的脸,好奇的蹦跶到桌面,仰着针尖不解:“教主教主,你是担心前期学徒太多花费大吗?没事哒,以后招几个纨绔,宰肥羊就够弥补回来了。”
反正他没体会过差钱的感觉,在他看来,创业初期把钱全部砸进去也是可以的,他坚信东方不败一定能赚回本的!
“你说本座亲手杀了他怎么样?”东方不败手指尖拂过小楷撰写出的名字,眸子里透着一股阴霾,“本座无视过他的存在,告诫过他远离新东方,甚至还道过自己不是东方不败,可对方就像狗头苍蝇一般,啧啧……”说着说着,东方不败忍不住想笑,只不过着笑声带着几分嘲讽与寂寥,“如今异地相处,你说说当年我心心念念的也是他,他是否也像我如今这般厌恶却碍于本座教主之尊而屈服?”
贾赦:“……”
木然的摇摇头,贾赦抑郁,引昂高歌,“教主我听过一首歌特别应景,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如今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可惜老娘滚远了!真爱这东西,大爷我从来不解为何有多少人为此痴迷,甚至抛家弃族。可老圣人说过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后悔了,一句对不起有用,那我次次挑衅你戳你个满脸麻子,再道一句歉可好?反正我被揍结实了,也会后悔的嘛!”
东方不败:“……”
一想起贾赦说的那个画面,忍不住捏了捏手指。绝对不能被原谅!
这就是欠抽的货!
东方不败拍桌,甩袖离开。他决定直接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他满心都是事业,早已不是妄想自己待秀闺阁的妇人。
一个女人,一生漫长,也会从天真烂漫,年少慕爱期到为人妻子,相夫教子,而后为母则强,为子奋斗。几个过渡的过程。
黑木崖精舍里,他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少女,但如今尝试过爱情的苦滋味,也该蜕皮成长。
但不曾想,之前一直窝在角门的杨莲亭不见了。还没来得及询问守卫之人,就被两张灿烂的笑容占据了视线。
“父亲/叔父。”贾琏与贾蓉上前行礼之后。
贾琏笑眯眯的说完他们今日休憩,待入了大厅坐定,还骄傲道:“父亲,先前孩儿与蓉儿还劝一个乞儿唤出生活的信念,这感觉是在是太棒了。”
乞儿?东方不败眼皮一跳,喝茶的手一抖,他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听完贾琏还有贾蓉的补充后,东方不败忍不住磨牙了。
一刻钟以前
在军营被训的跟狗一般,贾琏与贾蓉一听轮到他们休沐了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回来,急匆匆的回到家,没想到大门都是来报名的学徒,他们甚至都挤不进去,因此转而来到旁边的角门,没想到竟然蹲着一衣衫褴褛的乞丐。
贾蓉见人咬着快干巴巴的馒头,想到这些天自己所见所闻有些不忍,扔了块碎银子过去,“拿着自己买点吃的,别在这里碍着我赦叔的风水了。”太伤门面了。
被当做乞丐的杨莲亭:“……”
其实也不能怪他不修边幅,可是一方面要盯着“贾赦”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他没钱。总不能“劫富济贫”吧?要知道教主最讨厌滥杀无辜了。
他能知晓这一点,教主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他们最“柔情蜜意”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他内心有些不屑,他也是从小摸爬滚打一路上来不知踩了多少同伴的尸体。
真是够娘们唧唧的,要知道无毒不丈夫!
可如今,他却愿意恪守教主的意愿,只为能获得一丝相见相谈的机会。
垂下略有些嫉妒的眼眸,他知晓眼前这两少爷是教主颇为关爱的子侄。杨莲亭伸手忙不迭的捡起碎银子,口中念叨着:“多谢少爷,两位少爷真是菩萨心肠。小人也知晓自己脏了贵府的地界,可是小儿虽为乞丐,但也颇想自食其力,听闻贵府招生学武,想要练得一二拳脚,日后也为自己挣口饭吃。却不料贵府学徒火爆,我就想着守着偏门,没准儿就遇到贵府的人儿,看在我苦守三天三夜的份上,心慈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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