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就算是有一定的头脑就绝不会涉足进来,这个风险太过巨大了,甚至成功之后都不一定能够获得富贵,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柳卞杀死来保守秘密。
而那群御医也很有可能都要死。
反正风险太巨大了。
在这种巨大的风险下,刘喜甚至没有问过凯拉尔需要什么。
你和别人交易的时候会不问对方要什么吗?
刘喜就偏偏没有问。
他或许是故意的,他无法给出具体的承诺,或者太夸大的承诺可能会被对方看破,所以他心理上潜意识的逃避这个问题。
凯拉尔没有问,他知道他无法给出自己具体的回报。
而他想要的回报,他自己会去拿。
他从来不习惯别人赐给他的东西。
他想要的,这群太监根本给不起。
甚至他的义父柳卞也是一样。
看着其他人都沉默下来,刘喜叫到:“都愣着干什么,给杂家散开来,让杂家带着大夫去看看义父!”
其他人默默地让开来,就如同刘喜退无可退一样,他们身在这种部门的人,又哪里有退路,现在只能期望刘喜带来的这个西洋医生有点本事了。
“凯先生,请进。”那刘喜招呼了凯拉尔一声,然后带着凯拉尔往里面走去。
凯拉尔什么东西都没带,因为这毕竟是宫内,带着什么手术刀都是有政治风险的。
但是这里因为是宫内,所以什么没有?
只需要招呼一声,应有尽有,就算是国外的手术器械他们都是有的。
柳卞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正所谓病去如山倒,他自从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后,那真的是整个人都如同马上要死了一般,精气神都被抽掉了。
身为宫内的管事,他的徒子徒孙固然可以让宫内丝毫不乱,但是他徒子徒孙内心的慌乱却是他现在都没办法的事情。
“义父,儿子带来个西洋医生。”就算是柳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喜也仍然不敢冒犯,一个是因为柳卞现在一句话要杀他都是轻轻松松的,另一个是万一凯拉尔把他救活了之后,他现在的冒犯也仍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只要人没死,就仍然有威吓他们的力量。
“我都这个样子了。”到了八虎他们这个程度,几乎都已经可以说是整个帝国,甚至是全人类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了。
他们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柳卞其实心里都已经放弃了,但是他的义子们可不舍得让他走,可不敢让他走,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要吊着他一口气,让他不至于死了去。
活人的政治力量和死人完全是两码事。
凯拉尔来到了柳卞的床前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在下凯拉尔,冒犯了。”
“呵呵。”柳卞仿佛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眯着眼睛,看着床帘,整个人愣愣出神。
凯拉尔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魔力迅速的扫过他的全身,虽然魔法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办法让凯拉尔施展出一个正儿八经的治愈魔术来,但是在这方面倒是挺便利的。
如果是普通的西医医生的话,可是极其依赖医疗器具的。
包括听诊器和CT,X光,B超等等。
西医没了这些东西,普通给人们看病的,甚至其实就是中医的望闻问切,现在医院里的医生,其实都是中西医合并的,除了中药药剂之外,并没有明确的分清楚中西医的区别。
只不过人们非要将一些江湖骗子自己给自己安上中医的名头来代表中医,打倒中医,实在是非常可笑的。
中医和庸医是两码事,西医就没有庸医了吗?不,西医切错别人部位的庸医还少吗?这种人为什么不能成为西医的代表呢?
说到底,还是有人要彻彻底底的打倒中医,彻彻底底的从根子里否定这个国家。
而凯拉尔现在用的是非常原始的把脉,在没有任何医疗器具的情况下,把脉是要比其他侦测方法更加准确的。
不过……
“你这有听诊器吗?”凯拉尔问道。
“有,有。”刘喜在旁边殷殷期盼的看着他,听到他发问,连忙答道,他对旁边两个伺候着的小太监吼道:“还不赶紧去拿,这点眼色头都没有?!”
其中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而刘喜看着凯拉尔,目光中充满了期盼,希望从凯拉尔的嘴巴里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癌症。”他对着刘喜笑了笑,吓得刘喜脸色煞白。
“杂家没救了?”听到自己的身体情报,柳卞也有些精神起来,不过听到癌症的时候,柳卞的脸色更差劲了。
癌症,这种人类历史上都非常难以挽救的疾病,实际上就算是在科技发展的今天,癌症的治愈率也非常的低。
人类想出了无数种的办法来杀死癌细胞,但是最终却发现癌细胞极其难以杀死,最终只有用物理的方法,将它们从人类的身体里切割出去才是最方便快捷的手段。
这个时候的绝症无异于死神的宣判。
“不用激动,癌症不是绝症,我需要确定癌在哪里才好宣判。”凯拉尔微微的笑着,就如同正在派发死神邀请函一般,但是正是因为她的自信,反而让房间里的空气微微松动。
房间外面,一群有身份的太监们站在门前,头伸得长长的如同天鹅一般往里面眺望,竭力的想听清楚三人说了什么,不过却还是没能怎么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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