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叶川泽一个人坐在案几前,他微微一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也该凑个热闹,开山创派去?不如就叫逍遥派好了?或者缥缈峰?”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仙道飘渺无踪,不如逍遥天地。
数月后,老子创人教,教化众生。原始创阐教,阐明世间一切道法。通天创截教,截取一线生机。天道有感,降下功德,三清成圣。紫气东来,威震洪荒。
又过了数月,接引、准提叛出道门,自创西方教,普渡众生成佛,人间再无饿鬼,许下四十八宏愿,成圣。
三清、女娲皆出面指责其二人忘恩负义,背叛师门,与之斩断同门qíng谊。叶川泽更是直接拿着一把长枪,杀上西方灵山,与接引、准提二人战了一场,质问其,“可还记得昔日紫霄宫道祖传道之恩德!可还记得昔日紫霄宫内道祖座下拜师时许下的承诺!”
接引、准提哑口无言,因心中有愧,不敢使出全力与叶川泽对打,一味的躲闪回避。叶川泽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也不打人了,直接把灵山砸毁了一半,毁去了其二人不少的珍藏。
准提望着被砸毁成一片废墟的灵山,面色苦相,叹道:“师弟,我们也是不得已。生在西方,根在西方,心系西方,我和师兄的机缘便在西方。”
叶川泽面带怒气地看着他们,语气冷冷道:“你们背叛师门也是事实,今日这一切是你们该受的!”
准提闻言叹气,他认了,是他们不仁在前。
叶川泽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虽然心中依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木已成舟,他能拿接引、准提如何?一个圣人,他对上都够呛,更别提是两个。这次是接引和准提心中有愧,才任他打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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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泽离开灵山后,没有直接回去不周山而是去了紫霄宫。此刻他无比想见鸿钧,虽然他知道鸿钧并不在意接引、准提叛出道门的事qíng,更甚者他一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道祖鸿钧算无遗策,这世间还有什么事qíng是他所不知道的?但是叶川泽心中依然不忿,为他生气愤怒。此时此刻,他必须去见鸿钧,他要安慰他的道侣去,虽然他的道侣不需要他的安慰。
他认定的道侣,实力比他qiáng大,智商比他高明,心智比他坚定,威望地位远超于他。这让叶川泽既得意,又觉得有压力,他努力的奋斗变qiáng,不落下风。
到了紫霄宫门口,昊天看见了他,连忙走了过来,喊道:“叶师兄!”
叶川泽对他说道:“师父在哪?不用你带路,你告诉我他在哪便可。”
昊天闻言咽回去了刚才想说的话,改口说道:“老爷在静和居。”
叶川泽听后,转身便朝紫霄宫里走去。
叶川泽站在门口,只见鸿钧一身紫色样式繁琐的华衣,满头银丝绾发,坐在白玉chuáng榻上,阖眼打定。道家以紫色为尊,鸿钧为道门的最高掌教,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紫色了。紫色尊贵,鸿钧本身气质冷清,原本华贵的紫色,硬是被他穿出了清高贵气。
静静驻足在门口许久,鸿钧似乎是对他的到来一无所觉,不曾睁开眼看他。叶川泽就这样站在门口,目光看着他,不知多久,才张口叫道:“师父。”却发现嗓音早已经低哑不成声。
鸿钧闻言睁开眼睛,目光平静淡然,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叶川泽,嗓音冷清道:“你来了。”
叶川泽看着他,他俊美清贵的脸上依旧是神qíng淡漠,qíng绪内敛,叶川泽微微动了动睫毛,说道:“嗯,我来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鸿钧说道。
叶川泽闻言走进屋内,走到鸿钧的跟前站住不动。鸿钧察觉到他的举动,抬头看他,却被他抱住了。叶川泽两手死死搂住鸿钧的腰,他站着,鸿钧作者,他比鸿钧高出许多,轻而易举地便把鸿钧抱在怀里了。只听见,叶川泽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师父,我刚才去西方灵山,与准提、接引打了一场,砸的灵山毁去了一半。”
鸿钧沉默了半响,才双手回抱住他,一只手还顺着他的背,安抚他起伏的qíng绪,说道:“不必如此,为师并不在意,一切都是天意。”
叶川泽闻言嘴唇抿起,神色不悦。
鸿钧继续说道:“如今准提和接引二人已经成圣,圣人背负天意而出,受天道承认,你莫要轻易与之对上,失了气运。”顿了一下,又说道:“也罢,随你,反正、还有为师在。你想做便去做,为师不愿拘了你的xing子。”
叶川泽闻言,抱着鸿钧的手更紧了。
第100章 冥河老祖的拜访
鸿钧从未见过叶川泽如此模样,叶川泽一贯是冷漠的,傲气的,凌厉的,鲜少有像现在这样qíng绪外露的时候。鸿钧皱眉,说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生如此失态?”
叶川泽依然双手固执的抱着他,良久之后才哑声说道:“你不生气,我却觉得愤怒,我为你抱不平,我心中不好受。”
这世间怎会有人被背叛之后而不会生气的?鸿钧说他不生气不在意,可是叶川泽却觉得愤怒难遏,他无法做到像鸿钧一般淡然冷漠。而鸿钧又要经历过多少事qíng,经历过多少大起大伏、大悲大喜之后,才会做到现在这般冷漠处世,淡然不惊。
鸿钧为道祖,承载着天道的意志,更多的时候身不由己,与其说他是不在意,倒不如说他不得不在意,若是在意了,自身便无法承受了。叶川泽为他觉得悲哀,一个天道的代言人,身不由己,这洪荒三千界只怕最不自由的便是道祖鸿钧。
鸿钧听他这般说道,沉默许久,才叹气说道:“你无需这样,为师是真的不在意,不必难过。”
叶川泽抱着他,许久沉默。
鸿钧挣脱开他的怀抱,示意他坐在一旁白玉chuáng榻上,叶川泽沉默的放开了他然后坐下。
“接引、准提之事,我心中早有预料,并无多大意外,你若是因为此事而如此郁郁不乐,大可不必如此,为师不需要。”鸿钧说道。
叶川泽闻言,看着他说道:“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事qíng,我如何想,心qíng如何那是我的事qíng。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你亦无法gān涉我的qíng绪。”
“你又何必如此!”鸿钧轻叹说道。
叶川泽闻言,沉默许久,说道:“我这样,不过是因为我在乎你。”
一阵异样的安静,突然叶川泽的下巴被人捏住抬起,叶川泽抬起眼,对上了鸿钧冷清俊美却神色异样动qíng的脸。鸿钧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轻吻上了他的眉心。叶川泽顺势地闭上了眼,鸿钧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处,轻轻浅浅地,似包容着无限的温柔和喜爱。
“你这样,让为师如何不喜爱?从来没有人像你这般对为师说过这番话,他们都敬我,惧我,怕我。”鸿钧在他耳边叹气说道。
叶川泽闻言,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也惧你。”
“不,你不怕我,不怕任何人。有时候为师都很好奇,你是何来的如此勇气自信,不畏惧任何事物。”鸿钧说道。
叶川泽闻言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大约是因为,我觉得我从不比任何人差,哪怕现在不如人,只要努力修炼了,日后我必然会超越任何人!”
“呵呵……”鸿钧听后低低的笑了,在他的耳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说道:“真有志气,真诱人。”
叶川泽沉默了许久,抬头看他,问道:“你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不管那人是谁,只要对你说喜欢你,你便会从了他?因为从未有人对你说过这句话。”
鸿钧闻言挑眉,语气略显讶异地说道:“你为何会如此想?为师是这么轻浮的人吗?”
叶川泽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不是……吧?”
“嗯?”鸿钧鼻音上扬,说道:“最后那个字是何意思?你便这么不信任为师。”
“没有,我只是对你的本xing表示适当的怀疑。”叶川泽说道。
“真是不乖的孩子,都怀疑到师父的头上来了,看来是为师平日里太纵容你了。”鸿钧越说语气月低沉含糊,嘴唇含住了叶川泽的耳垂,轻轻的啃咬着,然后伸出舌头温柔的舔弄着。
叶川泽的呼吸猛地一顿,神色有些震惊,显然没有料到鸿钧会有这个举动,回过神来后瞬间就红了脸,耳朵也滚烫通红的好似要被烧熟了。
半响之后,鸿钧放开他的耳朵,一声低沉的笑声,哑声说道:“不管多少次,你的反应还是这么的害羞,脸皮薄的为师都不忍下手了。不过没关系,为师听人说,多做几次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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