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好笑,索性伸手打开窗帘,侧身靠在公孙身边,拿过他的眼镜戴上,看远处的情况。
公孙眯着眼睛举着报纸,“果然……眼镜比拖鞋更重要!”
白锦堂回过头,拉他领带,微笑,“让我靠一下。”
公孙托着他头放到自己腿上,自己靠在椅背上,也看窗外,夜色一片模糊中,只有特别亮的月亮下面,那个修长的人影,以一种熟悉的动作,点第二根烟。
“原来遗传并不是最神奇的。”公孙忽然自言自语。
白锦堂抬头,“那是什么?”
公孙沉默了片刻,开口,“是血统。”
白玉堂和展昭已经走到了铁架子的下边。
展昭仰着脸看了一下,这些铁架子jiāo错堆放,牢固应该是很牢固的,毕竟每根铁管都胳膊那么粗。倒是也不很高,最多三层楼的样子,只是四周围太空旷了,所以感觉很高。
白玉堂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红点悠悠扬扬地落下来,碰到铁管,还溅出散碎的火星……落到地面,是一个烟头。
展昭还在看烟头,就觉得有风声。
身后白玉堂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眼前就有个人影落地。正踩住那烟头,黑色的外衣和黑色的牛仔裤,就想进墨汁里头打了个滚的白玉堂相仿,天与地、日与夜。
展昭打量眼前人,努力抛开他刚才是直接跳下来的,那个违反自然规律的举动。
相似的脸,但是那人下巴上略显清晰的胡渣,是gān净的白玉堂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然而……却也带出了几分淡淡的沧桑。
双方对视了一会儿,那人从两人身边走过,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空汽油桶旁边,拿起了一个长形的箱子,类似于放大提琴的手提箱,随手背在身后往就外走,却不是要回火车的方向,而是往车站外面,远处,一片空旷的黑暗,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白烨?”白玉堂忍不住问了一声。
那人顿了顿脚步,回头看白玉堂,“白烨在坟里。”
展昭听到他的声音,莫名觉得有一点点熟悉,在哪里听过呢?一想,心里就莫名毛毛的,说不出来的怪异——是介于白玉堂和白锦堂声音之间的,那种声音。
白玉堂皱眉,“那你是谁?”
那人盯着两人看了片刻,突然嘴角轻轻一挑,转身继续走,边不经意地举起手轻轻一摆,慢悠悠地说,“赵爵的监护人。”
“噗……”展昭莫名觉得解气,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身后原本隐蔽偷听的赵爵窜了出来,跳着脚骂人,“监你个头,耍p帅啊,你小子有种别回来!”
很快,一身黑衣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白玉堂和展昭回过头,不解地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赵爵脸上的怒容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看了看两人,“你们觉得呢?”
“他很qiáng。”白玉堂低声说,“用钥匙gān掉塔伯的就是他?”
赵爵忽然笑了,伸出食指轻轻地敲了敲嘴唇,“嘘。”
展昭皱眉,赵爵他想……
只是,还没等展昭说话,赵爵已经开口,用低沉而隐含着某种神秘意味的语气说,“这世上,唯一的一件,完美完成品,无任何瑕疵,不可复制,无法销毁……失去了死亡资格的,人。”
20、弹给凶手的镇魂曲20大提琴...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起chuáng准备去“上学”的时候,就看到裹着大衣戴着帽子围巾,大包小包提了满手的马欣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哇!好壮观!”马新围着火车直蹦跶。
马汉在窗口对她招手,“不是说我开车去车站接你么,你怎么自己来了。”
马欣踮着脚还往里张望,“厉害啊!直接拿火车改造的么?”
洛天跑出去接她,她才兴奋地上车。
赵虎拿胳膊肘碰马汉,“你那妹子,跟你性格反差怎么就那么大呢?”
马汉望了望天。出去帮马欣搬行李。
“新设备?”展昭好奇地跟在往里搬机器的大丁小丁身后。
“欣欣,这么重,你一个人怎么搬来的?”白驰也好奇问马欣,“吃了菠菜呀?”
“去。”马欣得意,“我在路上碰到个帅哥帮我搬的箱子。”
“什么帅哥?”马汉和洛天异口同声问。
马汉皱眉,“你不是碰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吧?”
“才不是,一个搞音乐的朋克男,超级帅还很风趣,背着个大提琴的。”马欣到了桌边坐下,拿了三明治就啃,边好奇地瞧着赵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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