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阎王赔的最多,怕是荷官要气不过去找老板了。因为有人依靠别人的糟糕运气‘作弊’。
所以他们这次依照惯例,都赌了与月半七选择的数字较远,甚至大小和颜色相反,月半七选的是红色双数,那么他们就压黑色单数。
结果自然是让他们失望的,滚珠最后停在了红十四上。月半七压单注号码,硬了,赔率三十五,月半七不仅将阎王损失的钱全部都赚了回来,还让手里的筹码比刚来赌场时多了十几倍。
赌场一夜一穷二白,或者一场瞬间暴富,前者常有,后者出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之前搭话的棕发男子吹了个口哨,见月半七扭头看向他,还对月半七挤了挤眼。
阎王往后退了半步,挡住了棕发男子看向月半七的视线,手臂搂在月半七的肩膀上,瞪了一眼棕发男子。
“亲爱的,你真厉害,我好爱你。”才来维加斯不过半日,阎王说情话的水平直线上升,“还继续吗?”
月半七摇头:“我摸到了窍门,下一局必赢,我们不缺钱,没必要与这里的人争利。”
仗着这里的人都听不懂他们的话,阎王问道:“什么窍门?”
“观察气。”月半七说,“荷官每次扔过球后,气都会沾染在球上面,观察气的着落点和运行规律,就可以在荷官扔球之前,判断出球的落点。”只要没有暗箱操作,就不会出现多少差错。
这就跟抛硬币得到的几率一样,一枚硬币丢下去,正面和反面的几率五五分成,而一枚硬币丢百次,哪怕每一次的结果都是随机的,统计出的结果一定是正面与反面各居一半。
月半七算的就是几率,不过因为他能看到气,所以可以更直观的发现球曾经的落点和猜测将来的运动趋势。
阎王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亲爱的,你真厉害。”他瞧着扔球的那名侍者许久,除了他身上的生气以外,并没有发现沾染到球上的气息,最终无奈表示这个方法仅限于月半七用。
作为要在荷官扔球前下注的阎王,除非动用时光类术法看到片刻的未来,否则他就是个非酋缠身赌博不中的倒霉鬼王。
“不玩轮1盘了,我们换一个。”阎王将小山一样的筹码收进袋子里,带着月半七想换一个娱乐场所,两人相伴转身离开,同桌角落里一个穿着很狼狈的男人悄悄的跟来,手里暗暗捏着一把小刀。
拉格伦来到维加斯已经有三个月了,刚来的时候他原本不过是想要在这座城市好好的疯一把,然后回家,谁想他运气好,才刚到这里几天,就赢了来时全部财产加起来十几倍的金钱。
他工作一年,都没有这几天赚的多,拉格伦立即就飘了,他以为自己的天分在赌博上,而不是蹲在一个小公司,忍受着领导的抱怨和谩骂,拿着微不足道的薪金,考虑着明天该如何将工作做好。
那并没有前途,不是吗。
他现在有钱了,只要再呆几天,将手里的钱再翻一倍,他就可以回老家,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为此,他不仅将工作辞了,还在电话里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那位龟毛的上司,将对方骂的一愣愣的,然后愤而挂断了电话,超爽。
或许是胜利女神突然爱上了别的年轻小伙子,拉格伦的运气开始变差了,他赢得越来越少,但是好在还可以赢。但是渐渐的,他就开始输了起来,输几场赢一场,拉格伦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越输,他就越想要翻本,每次都梦想着可以和第一天一样,一下赚上几十倍,衣食无忧。
然而拉格伦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他住不起豪华酒店,甚至一间普通的小屋他都租不起,只能在桥下街头找个地方休息睡觉,然后讨一点钱,换几个筹码,妄图翻本。
拉格伦在无意识中,变成了自己以前最瞧不上眼的穷鬼赌徒,可是他的双眼就好像被什么蒙蔽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脑海里只有赌博赚大钱的想法。
今日,他的运气又回来了。
赌场里来了两个陌生的东方面孔,一看就很有钱。他们出入高档酒店,随手换一堆各类筹码,输了几十把丢掉比他当初最有钱时的财产还要多的金钱,却面不改色,只觉得自己在情人面前丢了面子。
没错,他的情人,另一位瘦弱俊秀的男子。
不过在这里并不稀奇,同性婚姻合法,尤其是这种地方,随便走走就会遇到几个带着男朋友的男人,或者亲热吻自己女友的女人。
拉格伦最关心的,是高个子东方男人的坏运气。
与一位逢赌必输的赌徒赌相反的结果,一定是稳赔不赚的,拉格伦曾经借此赚了不少,如今也是。东方男人输的越多,他赢的就越多,哪怕对方换了一个人出手,赢的兴奋起来的拉格伦脑子并没有冷却下来,他想一此翻盘,将所有筹码压在了对立的结果。
然后,满盘皆输。
他的晚饭钱都没有留下。
而那位东方男人,一下子就拥有了极多的财富。
那一堆筹码在拉格伦眼里,就像是一堆金山。
只要几枚就好,他就可以有今天的晚餐,可以的话还可以买条新毯子。
不,多几枚好了,他好久没有睡在软软的床铺上。
不不,他想要更多。反正这两个东方男人很有钱,少一点损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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