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文森特的意思,非得天天都打1个小时电话不可,大多数时候就是无意义的闲聊,不怎么说工作上的事情,多数说的是学校里发生的逗比或是中二的事情,姐姐们和她们的男友的趣事;今天看了什么书,听了什么歌,你喜欢吗,我很喜欢,我希望你也会喜欢。
萨莫不想他太频繁的打电话过来,他们得有几个月见不到面,要是电话次数从每天一次降到每周一次甚至都没有,那可是很没有面子的!
她琢磨着为什么银色情侣多数以分手告终,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要是一年到头俩人见面没几次,再浓烈的爱情也得灰灰。或者总得有一方牺牲事业——而这一方多数是女性——来成全爱情和家庭,而且最糟糕的不是女性放弃了职业,是放弃了职业之后发现,男人还是会见异思迁,家花不如野花香,这投入产出太不对等了,不划算。
至于文森特么,他肯定没有想过太深远的问题,比如“将来”,所以就算这几个月他移情别恋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真要这样,她得在他提出分手之前抢先说“分手”,她才不要做被甩的那一个。
几分钟后,莱昂纳多打了电话过来,“要跟我出去玩吗?我跟苏珊娜说过了,就带你在附近走走。”这附近只有他们,因为地处墨西哥境内,二十世纪福克斯专门雇佣了一个保安小队负责演职员工的安全。他们在墨西哥城拍摄《罗密欧与朱丽叶》期间,一名发型师被绑架了,巴兹·鲁赫曼不得不付出赎金才把发型师弄回来,之后他就不许演职员单独出去,尤其男女主角,绝对不允许不带保镖就到处乱蹿。
福克斯已经将这块40英亩的海滨地产建造成一个海外摄影工作室,有摄影棚、有工作室、有宿舍区、有一大片停车场,在地产的边界用木桩和铁丝圈出了界限,如果有可能他们还会想建造一圈围墙,以保护在内的工作人员。
10月初的罗萨里托不是太冷,萨莫穿了五分袖的收腰衬衫,蓝灰格子薄毛呢长筒裙,披了一件藏蓝色长风衣。
莱昂纳多则只多穿了一件薄夹克衫。
海风清凉,吹动头发乱飞,他伸手取下脑袋上的发箍,重新捋了一下头发,再戴上。他头发长度跟罗密欧差不多,精心的修剪过,还是略长了,但合约规定不经导演同意他不能动他的头发,闲暇时间就用发箍或是发夹把额发约束起来。
萨莫的金发是用药水和烫发棒、吹风筒做成了精致的发卷,金发太细软,发量怎么也达不到发型师的要求,于是每天早上得花1个小时时间做头发,织进假发,然后重新梳理、烫卷,收工后再拆掉。她刚洗过头发,吹的半干,发卷儿不太定型了,海风一吹,就乱飞挡眼。
他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试图用风衣领子压住。将她的衣领翻起来,双手拉了一下,像是要把她的小脸也包裹起来。
沙滩上有一些人在那儿聚集在一起,点燃了篝火。
他们远远的望过去,他问:“你要过去玩吗?”
她摇头,“不去。他们都比我大太多,我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些什么。”年龄太小的困扰就是很容易真的被人当孩子,她不能喝酒(虽然早就偷偷喝过了),又不会讲黄段子,就是旁听黄段子也不合适,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去掺和了。
莱昂纳多也不想过去,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那好,就我们俩。”很随意的伸出左手,拉住她右手,慢慢的走着。
许久都没有说话。
走了大约一英里,他才说:“萨莫,你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不等她回答,又急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你还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萨莫看着幽暗的海面,“毫无疑问,漂亮的。”
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然后,得温柔,可爱,聪明,不能是个笨蛋,我忍受不了笨蛋。”
这也都很简单嘛,其实都算不上是什么“要求”或是“外在条件”。
“还有呢?”
“能达到这些就很难了,‘聪明’与否又不能量化,跟智商数值无关。怎么,你是——”他应该还没有闲到去关心别人,哪怕是卢卡斯他也不会博爱到为卢卡斯的爱情费神,所以肯定是为他自己问的,“我们”只是个托辞。
他有点慌,“——呃,没什么,就是问问。我看你似乎——也不是很喜欢文森特。”
“是吗?”
“我想我知道一点你的想法,你在想,你该有个男朋友了。你不喜欢学校里的男同学,但又不想别人觉得你是个‘freak’,所以——”他耸肩。
“哎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点糟糕。”她轻呼。很快就切换了话题,“要游泳吗?现在还不算冷。”
他松开她的手。
她脱了风衣,又脱了长筒裙,随手扔在沙滩上,甩飞夹趾拖鞋,走进海水里。
他也很快脱了夹克衫和长裤,把她的风衣、裙子、拖鞋都收好,再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一旁,夹趾拖鞋脱好放在她的拖鞋旁边,然后跟着她走下水。
海水有一股淡淡的海腥味,盐的味儿,算不上冷,海水包裹着身体,温柔而温暖。
他很快追上她,游在她身边,“别再往深处去了。”
“还早着呢!”她停下来,踩着水,手臂在身边划动,“你胆子可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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