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三个离去后,贵志和谕吉兄也向我告别了。谕吉兄离去前,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但他只是张了张嘴, 结果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末了, 摸了摸我的发顶, 叹道:“回去早点睡,他们几个,不会让你为难的。”
谕吉兄的这句话让我有种他比我更了解他们的感觉。
不过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滑瓢倒是没跟我说什么“我支持你啊”“我是你的后盾啊”之类的话,他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朋友,在聚会结束后,普通地向我告别了。
这让我轻松了许多。
“那么您呢?”
我看向了卖药郎。而他已经解下了自己的药箱,从中取出了一幅画,我的眼皮蓦地一跳。
该不是……
“您见过的。”他语气微扬地对我说,“如今,可以交给您了。”
他把画卷给了我。
我摸着画卷,心情甚是复杂。不用看,我就知道这幅画就是所谓的“安倍晴明依照宁姬的容貌画下的我”的画。
“为什么要给我?”
“这是属于您的。”
“不,这是安倍晴明的。”
安倍晴明的画,自然是安倍晴明的。
卖药郎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安倍晴明临终前,托在下转交给您的,自然是您的。”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安倍晴明托您转交给我?可这幅画,不是您从羽衣狐那儿得来的吗?”
卖药郎微叹道,“安倍晴明拜托在下的时候,这幅画就在羽衣狐那儿。”
我恍然大悟,“所以您才一直追踪羽衣狐啊……”
卖药郎笑了笑,并不作答。
“不对啊……战国时代距离平安京也有好几百年了,为了一幅画追踪羽衣狐几百年感觉不像是您做得出来的。”
“哦?怎么说?”卖药郎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我耸耸肩,道:“我倒觉得,这只是顺便……以及,您么,也看得出来我的体质。倒像是刻意等着我出现,才稍微认真地将画取来。”
卖药郎眉目轻轻一挑,轻笑了笑。
“您,说得对。”
话语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喟叹。
“可是……”我看着手中的画卷有些纠结,“他为什么要把画给我?”
我和安倍晴明真的没有超出麻友的感情,所以关于他画我,现在又托人把画给我,着实让我费解。
关于我的疑问,卖药郎没有回答,而是对我说:“关于此事,您,不妨,去问他。”我:????
“……安倍晴明,还没死啊?”
卖药郎笑了笑,“您猜?”
我:……
如果是这样,那羽衣狐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生出”安倍晴明啊……
还有那个金发裸男,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卖药郎将画给我后,背着药箱就走了。我冲着他的背影问,“您现在要去哪儿?”
卖药郎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说道:“去往,何处,非要,目的吗?”
我“哦”了下,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我想问问他是否知道我和安倍晴明到底有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但其实这个问题也可问滑瓢和源赖光。
然而怎么说呢……
正如卖药郎所说,有关安倍晴明的问题,还是问安倍晴明比较妥当。
但,我又该去哪儿找安倍晴明呢?
结了账,回了家,我快速地洗了个澡。
我以为我会夜不能寐,实际上我的睡眠极其的好,整个晚上都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四个前夫欢聚一堂什么的,真是闻所未闻。
当我刚冲好茶,准备打开文档写作的时候,贵志打了个电话给我,语气听起来十分急切。
【宁宁姑姑,快看早间新闻!】
我不明所以地打开了电视,正在播放一条类似于什么恐怖/袭击的新闻,画面一闪而过的一个巨大的坑。
但我打开得太晚了,新闻已经切换到了其他主题。
“该不是敌联盟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吧?”
有关恐怖/袭击什么的,我现在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什么敌联盟。
我又换了几个台,除了东京电视台还在播放动画片外,其余的似乎都涉及到了那条一闪而过的新闻。
【不是敌联盟。您上网查查吧,我现在要准备去上课了……怎么说呢,我觉得可能和那三位有关……】
贵志的语气里透着复杂。在挂电话前,快速地说了自己的猜想。
我:???
结束通话后,我直接在网络上搜索今日的重大事件。除了昨日晚上保须市动乱上了头条外,还有一件事的热度也不亚于保须市动乱。
位于京都西郊,岚山附近的一座小山坡被炸没了。不仅被炸没了,甚至还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值得庆幸的是,岚山还在……
根据当地居民回忆,大约在晚上十点左右,忽然出现了类似于野兽吼叫的声响,随后产生了像是地震一般的震动,大约震动了三秒的样子,就停了下来。而之后,剧烈的轰炸声,瞬间将整个山坡炸没了……
有目击证人称,当晚在岚山附近看到了三个可疑分子。一个白发红色挑染的人,一个妖里妖气的人,以及一个红发有着奇怪小胡子的人。因为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不由地多多关注了下。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好,如果打起来,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个性把山坡炸没了,似乎也不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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