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从婴儿开始创造呢?难道是为了体会养成的快感?那也不对,明明将婴儿交给父亲来抚养了……
忽然感觉自己“生父”的思想好费解。
看到父亲爱莫能助的眼神,我想也知道关于此事,父亲也不清楚了。
“怎么说呢,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如果说鸟山先生是个出色的阴阳师,那他是怎么做到籍籍无名的?”
连滑瓢这个活了近千年的大妖怪都未曾听说过此人的名头,未免太奇怪了些。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鸟山先生的确是个出色的阴阳师,除此之外,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即使你是被他创造出来的,但是他真的很爱你。”
老爷子郑重地对我说。
听了父亲的话,我沉默地靠在了沙发上。
我不怀疑父亲话中的真伪,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实在想不通他这种很爱我的方式究竟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我道:“总而言之呢,我不希望你对鸟山先生有什么误会。我记得那名付丧神也认识鸟山先生吧,如果是他的话,你不妨去问问他。”
老爷子提到了三日月,我木然:“您又知道啊?”
老爷子哼了一声,摸了摸小胡子,“我可比福泽知道得多了。”
说完他把手掌放在的发顶,我听到上头传来的微叹。我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宁宁啊,这些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啊……”
真是太丢人了,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哭鼻子……
头顶一轻,父亲转过身又变成了三花猫的模样,跳上阳台,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公寓。
我想起了冰箱里还有剩的小鱼干,完全忘记贡献给老爷子了。
结果没过多久,三花猫又来到了客厅里,冲着我喵喵叫。我顿时明白,抹了抹眼睛,屁颠屁颠地去厨房把冰箱里剩下的小鱼干全部拿出来了。
将小鱼干装载袋子里,然后系在猫的脖子上,看着老父亲的身影,我觉得他真是堕落了……
回到厨房洗杯子的时候,我猛然察觉到了一件事。
老爷子特意从横滨赶来,似乎仅仅是让我不要误会我的“生父”?正常情况下难道不是说“宁宁啊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很爱你”这样的安慰的话吗?
一手撑在水池边上,一手扶额,我感觉自己脑袋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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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的第一天,我把滑瓢约了出来。特意嘱咐他不要让练红炎和源赖光知晓。结果滑瓢对我说,这两个人一个沉迷各国历史不可自拔,另一个还在和酒吞鬼切茨木童子硬杠,阿满还在旁边喊666。
至于未提到的杪夏,她这段时间没有在我眼前出现倒是令我惊讶。而关于这一点,滑瓢也给了我解释。
“石原组的二代目似乎有意与西边的狐族结亲。桃浪夫人似乎很看重这门亲事,所以对杪夏下了禁令。”
滑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顺便问了我一个问题,“有没有感觉自己头顶有点绿?”
我:……
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别介意吧,我开玩笑的。”
“石原组也是像奴良组一样的妖怪组织吗?”
滑瓢含着烟斗,道:“是啊,不过规模倒是不大。这次与西边狐族结亲,也有扩大地盘壮大组织的意思。”
我惊讶了,“既然是个小组织,应该也没有联姻的价值吧?那桃浪夫人还看重?”
滑瓢笑了笑,向我勾了勾手指。我带着好奇的表情凑过去,他在我耳边小声道:“听说,石原组的聘礼是返魂香。所以桃浪夫人就同意了……”
“返魂香……”
我惊呼了一声,捂着嘴,看着他。
滑瓢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
据说返魂香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那……那个石原组,还真是了不得啊……”
滑瓢也感慨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小小的石原组,竟然有如此稀世的珍宝,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到诧异呢……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是返魂香,想要夺取的人或妖怪不计其数,能隐瞒到现在也是厉害啊。”
我手中吸管不停在转动着饮料,忽然问他,“难道你就没这个意思?”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能有什么意思?”
“比如樱姬,比如鲤伴?”
滑瓢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收起了烟斗,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这样挺好的……能拥有樱姬的余生,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啦啊。况且都几百年过去了,即使有返魂香在,也没有意思了。”
“至于鲤伴啊……”
关于鲤伴,我俩都有些沉默。
想来想去,还是保持原样最好。
“不过因为返魂香而结亲,杪夏还不得闹起来?”
滑瓢摊摊手,“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桃浪夫人在,我想也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一想到桃浪夫人的气势,我就不由地一怂。
“有时候,连我也招架不住呢。”滑瓢苦笑道。
对此我深有体会,曾经擅自定下我和杪夏的婚约,就已经让人招架不住了。不过像这种有目的包办婚姻未免也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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