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嫉妒啊。
安倍晴明也想到了那个金发晴明, 眼神中露骨地表示出了对此人的深度厌恶。
我很少看到安倍晴明毫不掩饰地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过想想, 我对他的了解也只不过是各种传记上的了解。甚至于这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安倍晴明, 可能也并非是传记上记载的那样。
我并不想知道安倍晴明制作那么多傀儡是干什么的。
他的表情看上去就是想让我问出来。我是不会如他愿的,所以对于这个答案,我想我没有知道的必要。
“安倍晴明的傀儡, 也是安倍晴明。一样的容貌, 一样的性格,但是却有不同的经历。安分的,便本分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安分的, 就想着脱离‘安倍晴明的傀儡’这个身份。”
安倍晴明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好笑的神色。当然,这个好笑中有多少讽意就不为而知了。
金发晴明就属于后者了。
想要摆脱“安倍晴明的傀儡”这个身份, 所以一次次地想要从羽衣狐的肚子里生出来。说起这个, 安倍晴明的傀儡术应该是很厉害的了, 就连羽衣狐也没能发现她要生出来的安倍晴明是个冒牌的……
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 金发晴明想要出生的愿望近千年来总是未能实现。计划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而且还总是败于奴良组,想想就很可悲了。
而且即使上一次真正出生了,也很快被遣送回黄泉了。至于后果如何……我悄悄地看向了鬼灯。
这里就是黄泉……哦不,应该说是地狱比较准确。毕竟黄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虽然我觉得还是称呼黄泉比较又格调。
“夫人为何要看着鬼灯大人?”
安倍晴明突然的出声令我一个哆嗦。
我扭过头,看到他正在给自己添水。见我目光看向他,他冲我微微一笑,语气轻飘飘的,“您要是很想知道他的事,为何不来问我?”
哦,现在不想知道了……
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他的语气,总之听了让人脊背发凉。
而且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在黑泥里洗了个澡……
与此同时,鬼灯轻抚着下巴,看向安倍晴明的目光充满深思,“哦,这就是嫉妒男人的丑恶嘴脸吗。原来如此。”
我:……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鬼灯大人,您知道得太多了。”
我:……
生魂是不能在地狱待太久的。
所以在鬼灯准备将我送回现世时,安倍晴明起身表示要送我一程。鬼灯顺理其章地同意了,于是便将我这个“包袱”交给了安倍晴明。
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就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安倍晴明说,“除了想要和夫人共渡短暂的时光之外,也正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安倍晴明信步在前,我跟在他的身后,但前后距离也不过一直手掌的距离。
我对他的话已经熟练地进行删减了,只听取自己想要的部分,其余皆同耳边风。
我点了点头,“是指七十万的灵魂消失的事吗?”
安倍晴明含笑说,“正是如此。”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点奇怪。
“既然七十万的灵魂消失了,那么为何只留下羽张迅的?还是说他的灵魂有什么特别的?”
一旦谈到这个事,我就觉得十分困惑。为何单单只有羽张迅的灵魂还存在呢?
安倍晴明的脚步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前往传来轻声叹息。
安倍晴明转过身,目光严肃地看着我,“羽张迅是谁?”
我:……
为何会有一种妻子出轨被丈夫发现的卧槽感?
“这个很重要吗?”
“很重要。”安倍晴明说,“凡是与夫人有关的,于晴明而言都是重要之事。”
他如此严肃地看着我。好像我不给一个合理的说辞他就会黑化的样子。
我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他是我的前夫之一。”
安倍晴明沉默了。
随后他转过身,继续走在我的前面。我搞不懂他这是又怎么了,男人的心简直比女人还难以捉摸。
这么一想,我果然还是很喜欢去牛郎店。只需要男人来猜我的心,而不用我去猜他们的心。这么说来,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去牛郎店了啊……
发觉自己与安倍晴明的距离稍微拉大了,于是快步上前,一不小心听到了他的叹息。
“真想把夫人偷偷藏起来啊,夫人的可爱,只需要给我一人欣赏就行了。”
我:……
“你这是非法拘禁,这是犯罪。”我严厉地制止了他的犯罪意图。
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反而微笑地说,“所以我说了呀,如果这样能追到夫人的话。”
不对,这样不对!
虽然这种话貌似的确很讨女孩子欢心。但是显而易见的,这样是不对的!
我抱着胸,目光凝重。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就可以追到我?”
“因为对象是您呀。”
不,还是没有提到正点上。
“我觉得你这是在针对我。”
安倍晴明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随后轻轻叹息。
——
现世,吠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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