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到这种想法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想笑。在他们眼里,我是有多厉害才能拴住他啊,从来只有他在拴住我好吗?
反正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人信,所以我也索性不去辩解。
况且我就喜欢她们明明讨厌我讨厌得要死,却不得不露出一副笑容来服侍我的样子。
“忠行大人啊……”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葵花子拉上了门,退出了房间,继续守在门口。
大江山退治的时间,定在了下月十九,这是他占卜后的时间。反正平安京时期,那些贵族啊大臣们之类的,出个门都得算一卦,何况这种退治鬼王的大事情。不是说哪个时间大家都有空就一起去哦什么的。
总而言之呢,这段时期整个府上的人都在忙碌着这样的事情。
就连我这条咸鱼,都能感受到府内严肃的气氛。
我没事情干的时候,就喜欢拿着笔写字。这个时候的文字,基本都是用汉字来书写的。甚少有假名出现,大部分都也是为了训读而出现的。所以会写汉字的我,好像是我唯一被她们看得上的。哦,不对,应该是说我会写汉字这件事,是她们唯一看得上的。
我本身就有书法底子在。在中国的四年,我不止将时间花在了寻找美食这一点上,学习中文似乎是每个外国人在中国都会想到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日本现在也在使用汉字,所以对于学习中文而言,比欧美国家的人自然要顺利得多了。虽然同一个汉字,两国的意思不尽相同,不过这也没打消我学习中文的乐趣。
到最后,我是先学会了认字,才会说中文的。
至于我的书法,是从小我父亲教的。可以说我在学会说话前,就已经学会如何握笔了。从香港返回江浙地带,也是为了收集中国有名的毛笔而已。不过那次时间有限,我只购得了几只善琏湖笔,送给父亲和前夫,以及前夫的社员。
我打算给给大猪蹄子做一把扇子。毕竟他送了我那么多桧扇,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我觉得阴阳师,就该有把扇子,就像安倍晴明那样,有扇子没扇子看起来就十分不一样。简直就是最厉害的装逼利器。
我伏在案几上,练习写“祝武运昌隆”这几个字。
我的父亲常常说我写字过于狂放不羁,但怎么说呢,可能是性格如此。倒不是说我的性格狂放不羁,而是说,既然书法讲究一气呵成,那么我便认为流畅才是最为重要的,所以写下的字,看起来就有些狂放了。
其实不然,字体本身就没有多种要求,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写出了自己的意境才是真正的厉害。被我的歪理所折服,父亲就没再管过我的书法。
“武运昌隆”这几个字本身就大气,我倒是觉得和我的风格很匹配呢。
看着纸上的字,我满意地笑了。
在平安京这种时代,我这个“文盲”总算有了一点可看之处。虽然会背和歌啦,但到底不是自己创作的。这样子当做自己的东西“创作”出来,这就是小人行径了。
要是被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就连前夫也拯救不了我了。
哦,忘了说一句,我那真实世界的前夫,是我父亲引以为傲的学生。说起来,我们的那段婚姻简直可笑之极。他比我大很多先不说,问题是我们的婚姻始于早晨九点,终于晚上五点。
朝九晚五,相当神奇了。有时候做梦我都要笑出来。
我反复写了好几张“祝武运昌隆”的字,从中择选最为有气势的一副作为扇面。
但我觉得我的这几张写得都挺好的,难以抉择。
于是我把这个选择的问题踢给了大猪蹄子。
下午四点左右,也就是晚饭的时候,源赖光从忠行大人的府上离开了,据葵花子说,葵花子则是听鬼切所说,忠行大人原本是想留源赖光吃完饭的,今天安倍晴明源博雅也在,所以忠行大人似乎很开心。不过源赖光婉拒了忠行大人的邀请,声称家中的夫人在等待着。
没有陪我吃早饭,那晚饭总得陪着我吃吧。
他大概是那么一个意思。我心里虽然很开心,但同时也觉得,他大概也不想和安倍晴明一起吃晚饭罢了。
不过总的来说很开心。
在房间里用完了晚饭。大猪蹄子就开始摸着我的肚子,肚子里的小家伙可能以为它父亲在和它玩,所以动得十分起劲。起劲得我有点受不了……
后来大猪蹄子放开了手,又开始摩挲着我的下巴,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病症,所以也就任之听之了。
摩挲了一阵后,他起身走到了案几前,“今日写了什么?武运昌隆……宁宁的汉字倒是比我想象得更为霸气。”
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我走过去,指着那几幅字,道:“选一幅,给你做把扇子。”
“为何要扇子,如此文弱的东西。”
他看起来对扇子没啥好印象。
我笑了笑,替他拢拢外衣,“安倍晴明就有扇子。”
意思不言而喻。
大猪蹄子轻呵了一声,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选择了一幅,然后提笔,写下了落款:源赖光 宁宁 康保三年
这落款,就是为他而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是乱的,剧情而被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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