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旅团虽然在星际之间臭名昭著,但同样不可否认其成员都是一群强者, 即便是在强者如云的宇宙之中也鲜少有人能真正蔑视他们。神无想要阻止这些人的决心没有动摇,刚刚说出的话就如同是某种仪式,就像她决定要插手机场的宇宙怪物那一次一样。
但是和这群一点就着的家伙硬碰硬是不可取的,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兴奋与自己搏杀起来, 到时候只会造成更加可怕的后果。于是神无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对于她来说的全新尝试。
之前在修改蜘蛛男孩的波长时,她还完全没有这样的意识,直到她听到窝金的话,决定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这个想法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但此蜘蛛非彼蜘蛛,旅团的成员个个都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强悍非常,如果说地球人的波长如同沙地里的画,他们的就是刻在石头上的。
她不敢一次做得太过,一旦被对方察觉就会导致现在开始交战,但如果修改幅度太小又几乎没有效果。她打定主意至少要让这些人暂时收敛起杀意,或者放缓行动的步伐。
玛琪的直觉太麻烦,而且有可能最先离开所以要第一个修改。如同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神无垂着眼睛,双手因为紧张而握紧了伞柄——她要尝试修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玛琪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将这一切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自己正在寻求别人的夸奖。
她时刻关注着玛琪的动作,同时还要注意对信长和窝金的影响。光,风,温度,湿度,气味,声响。这条小巷中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她需要考虑的因素。明明只不过几息的时间,神无却仿佛已经煎熬了一个世纪,汗水几乎要从额角滑落。
“哦升星了,那恭喜你。”
这句话传来的时候甚至让她产生了如梦初醒的朦胧感。玛琪的声音没有诚意,但也找不到一丝战意。
其他两个人的波长来看,他们对于面前的【神无】做出的判断应该是【有了开心的事情于是见人就想提一嘴的自卑内向少女】。
但现在还不敢肯定。玛琪做事情一向有几分潇洒感,就算现在离开也不会引起另外两个人的怀疑——不,他们现在并没有把自己放在敌人的位置上,会轻视她的!
窝金的建议结束之后,她已经大汗淋漓,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喘两口气来平复一下自己了。
内心的狂喜与焦虑交织着。她成功的修改了宇宙强者的波长,这几乎让她欣喜若狂!但这群人说有正事要来地球做也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有着不同的任务和相同的目的。
用力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腿,用伞撑在地上让自己站起来,神无只觉得自己新换的衣服几乎要能绞出水来了。稍微缓了缓,巷道里的闯堂风让她打了个冷战,全身只有那位先生的手帕和袖子能用来擦擦汗,她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自己的袖子。
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还回去之前要爱护一点比较好。
她从幽深的巷中走出来,过于明亮的灯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这阴暗处的小小交锋没有给这座繁华的城市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人们的夜生活依然井然有序生机蓬勃,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散。
她已经取消了生人勿近的波长,她站在巷子前,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黑魆魆的巷子。
果然还是灯火通明的地方更让人感到安全。
快跑了两步冲进了一片光芒之中,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伞在背后背好,刚向往未来家走,脚步还没迈出去就收了回来。
她刚和旅团交锋,现在贸然前往只会让对方把未来划到自己同伙的范围,会对他不利。
也许她今天应该去长凳上——
“哟,前面那个不是那个谁吗。”
这样毫无精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拖着长音。神无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个人他见过,在机场有一面之缘,没猜错就应该是姑姑说过的那个银发同事了。
基本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她向对方微微欠身:“您好。”
“啊突然被别人用敬语说话虽然有点不自在但超爽呢,什么时候那两个熊孩子也能稍微有点尊重长辈的样子就好了。”那位先生已经走到了面前,好像没睡好觉一样,他打着哈欠,本来往鼻孔方向去的手指不知为何中途变道,掏了掏耳朵后放下。
他低声的抱怨了两句“纽约这鬼地方整个城市都和银桑鬼打墙”“吃个巴菲就找不到旅店”“没有草莓巴菲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之类的话后就沉默下来,两眼直直的看着神无,看得她有点发毛。
“.…..我,我知道了。”她缩着脖子说:“我,我请您——”
“啊这是哪里的话啊,银桑我还没有糟糕到要向未成年人伸手要吃的的地步啊。”他又打了个哈欠:“之前你的生日会我正好拉肚子没赶上,不过这也好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好事吧——啊啊不说这些了。总之银桑我在这附近已经转了两个小时没找到路了,现在体能耗尽只有糖分能拯救我,我打算去个还营业的商店吃一两个…最多五个小蛋糕。”
一边说着,他一边径直向前走去,前进了几步后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已经开始向反方向前进的神无几步快跑过来。一把拉住神无的肩膀,银时一下子把大脸贴上去:“我说啊!银桑我打算去吃十个蛋糕!又甜又好吃!上面还有草莓樱桃菠萝什么的!就算你跟我一起去我也不一定会分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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