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萨菲罗斯点点头。
他忍不住又去戳了一下冰凉而光滑的耳鳍,被神无拍掉了手,然后捂着耳鳍跳到了一边。
“qrow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啊。”将飞船行驶到了安全距离,两人站在驾驶台前,从巨大的观测镜看着之前神无的飞船在绿灯侠与猎人的战斗中爆出一个又一个明亮的火花。宇宙中的战斗寂静无声,但即便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但看着炫目的烟火和飞溅的飞船碎块也能感受到战局的激烈。神无听着不远处三个家伙的波长,扭头看了看萨菲罗斯:“不用去接应他吗?”
“不用管他。”萨菲罗斯轻描淡写:“qrow应对两个绿灯侠没有问题,现在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神无一愣,随后立刻正色起来——她已经知道萨菲罗斯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果然,他说:“你知道听星者吗?”
“我就是一个听星者。”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也是。”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多了。萨菲罗斯言简意赅知无不言,无论神无提出任何相关问题,只要他知道都会解答,而神无此刻的极端敏锐,能通过波长轻易领会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部分。
听星者,聆听星球意志,并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甚至操纵星球的人。数量极其稀少,几乎无从寻觅,目前产生的理由尚不明确,但毫无疑问,听星者与强者是画上等号的。无论如何,某种程度上说能以星球为武器的人不管怎么想也不会是弱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听星者品行是否正直,在身份为人所熟知的时刻开始便会被人忌惮,防备,有激进者认为找到听星者后应该尽快予以捕杀。爱好冒险的强者甚至组成了捕杀听星者的队伍,只要听到风吹草动就前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没有人能够承受当听星者开始将星球作为武器以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时所付出的代价,而即便是抛出善意的拉拢,也会在心中做出对【对方暴走】这种情况的对策。
听星者总是被当作怪兽一般防备,这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
但宇宙是公平的。就如同夜兔看起来战斗能力远高于其他生物,压倒性的实力让宇宙之中无人敢小视他们。但为了制约夜兔,它令夜兔好战嗜杀,同族相残,人数凋敝。宇宙赋予了听星者这样不可思议的特权后,也会使出同样的手段,使其得以平衡。
与强大的实力相对应的,是听星者固定的数量。宇宙中只会有六位活着的听星者,与无限宝石的数量相对应,新老交替采用顶替制,即,新的听星者被孕育的时候,即将被取代的那位便会有所感应,接着便能选择是由新人接替自己的位置,还是为了活下去将它扼杀。当老的听星者因意外或其他原因死亡时,就会有一个新生儿成为听星者。
由于宇宙之中有记录的听星者案例实在太少,仅存的案例中也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就那些听星者描述,莫名其妙的感受自己正在面临足以危及生命的危机,或者骤然萌发出自己即将消失的恐慌,那一定是有取代自己的人快要出生了。
“听星者数量是很少,但彼此之间会有微弱的感应,就像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直觉你和我是同类。”萨菲罗斯微笑着:“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有一点吧。”她低着头。
多年以来一直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对而被所有人防备着,即便是春雨的夜兔,协会里的猎人,从自己进入对方的视线开始就会被立刻防备起来。原本她还猜测过是否是因为塞壬能够听见他人的波长,还多次或委婉或直率的向他人表达过自己绝不会随便窥探别人。努力之后仍不被接纳,她决定从此做个夜兔,不再提及关于塞壬的部分。
但那些看过来的目光还是没有改变,甚至因为自己的退让而愈演愈烈。有些像是观察一株奇怪的植物,有些则像是隔着栅栏看怪兽一般带着谨慎,也会有人刻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过来开玩笑说:“假如能操纵星星你会不会用它们来打台球啊?”
被人防备成了习惯,已经不知道如何分辨,如何面对纯粹的真实善意,即便只有一点,即便释放善意的人无比弱小,她也视之若珍宝。所有的善意都被小心翼翼的对待,她受宠若惊如履薄冰,不断的犹豫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接受这样美好的东西,要怎样才能对其他人更好,让这份心意不要被辜负。
原来如此。
原来不是自己的错啊。
所有防备着自己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像是一个瞎子,被隐瞒十二年。
这份迟来的真相没有带给她一点轻松或释然,她像是卸去了重担后有些茫然的脚夫,呆了许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原来不是我的错。”她垂着头嚅嚅的说:“我没有做错事情。”
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的脊背弯了十二年。
她将心中委屈咽下,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喑哑用力清了清嗓子:“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她将自己在那颗死星上听到告诫之后看到的如同幽灵一般的引导者告诉萨菲罗斯,并在沉吟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在想,既然能听见星球的意志,是否会在某种情况下看到这种意志以其它方式呈现出来呢?就像星球拟人了一样。”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表示肯定之后,萨菲罗斯摊开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毕竟我是一个后天的听星者,获得与星球对话能力的契机是长期浸泡阿尔塔纳并接受过许多实验,多种原因之下才突然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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