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娜一愣,慢慢地走到晨曦摇篮边,与瑞贝卡对视了一会,问:“我们的……爸爸……你要我阻止他什么?”
“他有大动作,可能就在明天晚上!”瑞贝卡严肃地看着洛娜。
洛娜挑眉,说:“你也知道了?他告诉你的?”
“你早就知道来?”瑞贝卡一愣,完全没想到洛娜的态度与她想的不一样。
洛娜笑笑,在摇篮边的沙发座里坐下来。
瑞贝卡咬唇,洛娜如果知道的话,那就说明艾瑞克可能是因为要洛娜帮忙,所以提前和她通过气,而且,她看着眼前淡定的洛娜,她的神情里透出的信息,分明就是她非常赞成他们的爸爸未来要做出的事?
洛娜看着摇篮里睡得香甜的晨曦,良久,抬眼,看到瑞贝卡怔忡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你很吃惊,对吗?因为我已经知道。”
“不仅仅是你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而是,你看上去……”瑞贝卡皱眉,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说破。
没想到,洛娜蓦地笑了起来,“你想说我看上去非常同意我们的爸爸即将对人类发动战争!”她安静地看着瑞贝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说:“曾几何时,我也是觉得人类和变种人应该和平共处,这样的想法让我软弱,也让我差点失去晨曦,从那之后,我的心中一直很矛盾,可谓是善良与邪恶的交锋,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嘴角的讽刺之意随着笑容加深了许久,“但是,瑞贝卡,对于人类的善良,就是对我们自己残忍,如果我要保护晨曦,只有为之战斗。而现在,他静心准备的这场战争,我很期待。”
瑞贝卡看着洛娜,哑然,她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幼稚。
或许,她一直被妈妈和汉斯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瑞贝卡知道洛娜的天赋让她吃了不少苦,但是,这些经历她只是听洛娜说起过而已,那就像是听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主人公是洛娜。她能理解洛娜曾经的经历,同情她遭受人类的歧视和追捕,却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她忽略了一点——但是,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故事,对于洛娜,却是她的真实人生。
洛娜所说的这些话,从变种人的立场上来说,并没有任何错误。
“你不用这样苦恼,瑞贝卡。”洛娜说道,“你会来找我商量如何阻止他,非常正常,不是吗?”
“我……”瑞贝卡叹了一口气,说:“我有点吃惊,老实说,我刚才来的路上还把你当做可以最佳战友呢!可以阻止我们老爹的战友!”
洛娜微笑着说道:“我很抱歉,瑞贝卡,即使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也做不到去阻止他。”
瑞贝卡注视着洛娜,说:“好吧!看来我不能劝说什么了,你已经拿定了主意。”
洛娜笑而不语,转头看着晨曦,轻轻地说:“是的。”
“你应该知道,他这次不是动用暴力手段,而是……”瑞贝卡叹,“而是会使用类似生化武器的转化疫苗对吗?”
洛娜笑了起来,她缓缓站起身,伸手轻轻地抚摸瑞贝卡冰冷的脸蛋,带着一丝惋惜地说说:“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瑞贝卡失望地看着洛娜,即便她现在知道了,好像更加坚定了参与他们老爹对计划?她微微转开脸,低低地说:“我知道因为我们的生活经历不同,所以,在人类和变种人的看法上也不一样,我可以理解你的决定,只是……”她直视洛娜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他的疫苗我拿到手里过,虽然我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依从我的本能感觉得到那个疫苗并不完美,如果他使用了这个疫苗,会导致整个纽约,整个美国,甚至整个地球上人类灭绝!”
洛娜看着瑞贝卡,无动于衷地微笑着,并不接话。
瑞贝卡指了指摇篮里的晨曦,说:“想想看,到时候,会有多少个像晨曦这样无辜的孩子,因为不成熟的疫苗死去?”
洛娜顺着瑞贝卡的手,转眸朝晨曦看去,她的视线落在晨曦粉嘟嘟的脸颊,小宝宝因为熟睡而产生了淡淡红晕,软糯得让人不禁想亲一口,她的眼神微微一烁,不答。
瑞贝卡看着洛娜,说:“我和你一样痛恨那些想利用变种人天赋的人,也讨厌那些歧视变种人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心疼那些无辜地,对我们友好的人们。人类,并不都是坏人,就像我们变种人,也并不都是好人。”
洛娜转头,回视瑞贝卡,说:“你在试图说服我!”
瑞贝卡摇头,叹气说:“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想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我知道我没法感受你经历的那些事,但最起码,我只是希望我们不会因为他的计划而对上。我们是姐妹,不是敌人!”
“瑞贝卡!”洛娜认真地看着她,“我们,对于人类的看法,在最初就不一样,而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个人的经历,对不起。”她再次抚摸了一下瑞贝卡的脸,“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晨曦快醒了。”
洛娜婉转的下了逐客令,这让瑞贝卡沉默起来,她看着洛娜好一会,突然笑了一记,说:“该说对不起的人,好像是我!”说完,她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洛娜站在原地没动,静静地目送瑞贝卡离开自己的房间,她看着瑞贝卡关上的房门许久,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来。
不知过去多久,洛娜身边传来晨曦咦咦啊啊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对上晨曦笑嘻嘻的脸,她在摇篮边重新坐下来,伸手轻轻地擦拭小家伙嘴角的口水,轻轻地说:“你的瑞贝卡姨妈说得话,你听到了吗?如果他的疫苗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副作用,可能会杀死很多很多人,其中,就会”有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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