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为何，玛莎总觉得这个名为艾伯特的小伙子特别亲切。当初他将人抱到家门口寻求她帮助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接下来这个小伙子的举动也印证了玛莎没有看错人。
艾伯特对莉斯十分温柔，衣不解带陪在她的身边。那种灼热到无法掩盖的爱意让她看了都忍不住感慨。而且，即使玛莎百般拒绝艾伯特付出报酬，他却不听，依旧替她做了所有的农活，今天还帮她修好了仓库里早就坏掉的拖拉机。
“厨房里有热汤，你安顿好莉斯后去洗个澡，下来喝碗汤，还有洋葱卷和面包。年轻人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玛莎告诫了两句。
“我知道了，玛莎。”
卡尔用那双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妈妈’，眼中满是温柔。
莉斯无力地靠在卡尔的胸膛，看着他柔和的侧脸，脑中一片混乱。
艾伯特、卡尔、克拉克……
在被刺伤晕倒前，她最后看见的那抹猩红色光芒……
很多细节浮现在脑海中。
那些她曾经故意视而不见的蛛丝马迹浮出水面。
果然，她的预感没错。
卡尔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她的执着，他就在她的身边。
一开始伪装成艾伯特以弱势的姿态麻痹她，接着，又失忆，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步步走入她的生活圈，一点点瓦解她的心房，蚕食她的警惕。
直到突然而至的时空漩涡将他们两人带到泰坦星，遇到那些不曾预料的危机时，他才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莉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火热的心跳，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在危险将至时，他一次又一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无所畏惧。
又如此坚定。
宽阔的脊背铸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墙壁，将所有的危险挡住。
画面一转，却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备受摧残的布鲁斯、奄奄一息的巴里还有猩红色火光下掩盖的尸体……
莉斯的心一阵阵抽痛起来。
卡尔不知道怀中女孩复杂的心绪变化，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蹲下身，为她脱掉了鞋子，替她将被子盖上。
莉斯睫毛轻颤，她感觉到对方弯腰时喷洒的呼吸，感觉到对方轻柔的动作。
等到卡尔抚摸上她的脸颊时，莉斯终于绷不住，侧过头去。
卡尔坐在床边，听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以及急促的呼吸，嘴角微勾。
这是一个信号。
莉斯没有拒绝他的亲近，只要不太过分，她会接受。
***
在星球日报的克拉克接到母亲的电话后，就急忙赶了回来。
刚回到家，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听到了数个心跳声，其中两个心跳的节拍十分相象。
克拉克的视线穿透楼板，看到了二楼靠近楼梯房间中的景象。
那里面，一男一女。
而正当克拉克探究的视线逐步移动时，他与转头的卡尔四目相对。
X视线穿透卡尔的伪装看到了他真实的面目。
蓝色的眼眸，棱角分明的轮廓，以及那熟悉的眉角……
克拉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在自己家中，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第39章 碰面
“你好好休息一下。”卡尔收回视线, 转头看向莉斯。那眼神温柔, 仿佛上一秒泄露杀意的人不是他一般。
“嗯。”
见莉斯情绪冷淡, 卡尔也不生气, 替她盖好被子后，他关门走了出去。
克拉克正从楼梯口走上来, 两人的视线再次凌空对视。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阻隔。
“你是谁？”克拉克疑惑道：“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对上那双带着单纯疑惑的蓝色眸子, 卡尔的神色微沉。
虽然在看到妈妈玛莎的时候, 他就多少意识到可能会碰到这个世界的自己，但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曾经，布鲁斯用偷来的氪星技术带来过另一个时空的克拉克·肯特，试图用另一个世界的超人战胜自己, 可惜, 他偷来的技术并不稳定, 连接两个世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短短数分钟后, 维持克拉克·肯特出现的能量就全部用尽, 在他们还未分出胜负之前，布鲁斯的希望就再次粉碎。
那一次的沉痛打击并没有让布鲁斯绝望, 他侥幸逃脱后便再次隐匿踪迹，寻找推翻他统治的方法。
卡尔并不在意布鲁斯的蹦跶，但从那时起，他对于自己产生了警惕。
在这个世界上, 不，无穷的多元宇宙世界中，唯有他自己才是自己的敌人，唯一的威胁力量。
过去的克拉克·肯特有多天真，他非常清楚。任何一方势力只要对他进行煽动，告诉他自己处于正义的一方，可以解救民众，他势必会动摇、会加入。他失去的东西还不够多，经历的悲伤还不够深，他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真面目，还看不清那些被他保护着的民众中潜藏着更多的恶魔、侩子手。
克拉克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似悲伤，又怀念，又沉痛……那种复杂的情感让克拉克蹙眉，他抚摸上心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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