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能改变什么,这也不是我可以心安理得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理由。能做一点是一点,总有一天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Lord Voldemort浮夸地鼓了鼓掌:“多么动人的演说啊——”
“先生。”薇薇安前所未有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她的手臂还在不正常地因为过分的紧张和害怕而颤抖,但是她揪住Lord Voldemort的领子的动作十分精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问得太好太狠太别致了,一下子就戳中了Lord Voldemort的死穴。如果她问为什么他的手下要杀人的话,Lord Voldemort可以给她表演一个当场翻脸,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们是黑巫师,如果她问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要隐瞒身份不说实话的话,他也可以说诚实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斯莱特林的风格,但是她问的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怀着最后的、最微末的希望,向既定的事实求证,来寻求一个早就一锤定音无法更改的答案,却又抱着小小的侥幸心向她曾经无比信任的人求证。
Lord Voldemort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这种情绪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在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在一名黑巫师的身上出现的,但是说实在的,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
“薇薇安·艾林森,你在质问我吗?”
“我的确是在质问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反驳呢,先生?!”
Lord Voldemort更烦躁了,又烦躁又心虚,几乎都要口不择言了:“你就不能好好当你的艾林森小姐?偏要来问这些有的没的!”
这无疑就是间接承认了所有的事情,薇薇安难过得都要哭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我不知道’解释的话多好……”
Lord Voldemort冷笑一声对着她举起魔杖,声音轻柔得宛如耳语:“不,你错了,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能够用‘我不知道’来作为借口解决的事情。”
薇薇安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见Lord Voldemort从袖中掏出魔杖正对着她,厉声喝道:
“——一忘皆空!”
次日下午,薇薇安在娜塔莎的陪伴下醒来。她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她之前因为某场爆炸而暂时住过的房间里,甚至枕头和靠垫的摆放方式、花瓶里摆着的花朵都和之前她见过的一模一样。
她觉得头有些疼,揉着太阳穴努力从被子魔的诱惑之下逃了出来,便听到了门声,娜塔莎拖着她的行李箱走了进来,她走路的时候悄无声息,应该是怕吵到薇薇安睡觉,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已经醒来的、坐在床上有点呆呆的感觉的薇薇安,既惊且喜,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想抱住她,最后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给了薇薇安一个温柔的、轻缓的拥抱:
“真是个傻姑娘。”
“娜塔莎……”薇薇安伸手回抱住了红发女特工。她的记忆告诉她,面前这个人是她的监护人,而且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薇薇安总是觉得有微妙的不契合感。她定定地看着花瓶中的无香百合,百合花瓣上的一滴水珠缓慢地滑了下来,砸出一小滩晶莹的水泊,水泊上倒映着洁白的花瓣,和花瓶中的百合两相对应,一时间竟然有种今夕不知何夕的感觉:
“我好像刚刚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你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别怕,亲爱的。”娜塔莎亲了亲她的侧脸:
“不管梦里有什么,他们再也无法吓到你了。”
就在眼下气氛正好的时候,从窗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击声。
娜塔莎的表情瞬间微妙了一下,她试探着问道:“薇薇,你还记得彼得吗?”
虽然弗瑞局长在她的寡妇蛰半真半假的威逼之下,拍着胸肌担保这只是个普通的遗忘咒加记忆篡改咒,除去把那个黑巫师自己所有的相关记忆全都从薇薇安的回忆里抹除了之外对别的事情半点影响也没有,但是架不住娜塔莎她关心则乱,因此她现在可真是把薇薇安当做易碎品来对待了,轻拿轻放轻声说话。
“记得呀,纽约的好邻居蜘蛛侠,我在高中时候的好同桌学霸。”薇薇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娜塔,我还没睡傻呢。”
“那我就放心了。”娜塔莎基本上确定了弗瑞的说法无误,的确,除了那个黑巫师把自己的存在抹去了之外,薇薇安的其他记忆基本可以确认没动,因此她就连走路的动作都轻快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着外面吊在玻璃窗上的蜘蛛侠语气轻快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彼得,你也是来探望薇薇安的吗?”
穿着自制的红蓝双色蜘蛛服的彼得手里拿着个纸袋,和笑得特别热情友善的黑寡妇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是进去的好还是不进去的好。他对天对地对自己的物理成绩发誓,黑寡妇从来就跟“热情友善”这两个词搭不上边!
两名蛛形纲成员隔着玻璃窗面面相觑,气氛既友好又尴尬。
薇薇安往窗外一看,顿时吓得脸都变色了:“天哪!这是第几层楼?娜塔,拜托帮个忙,赶紧开窗让他进来,这个高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娜塔莎按了个按钮升起玻璃窗,彼得便抓紧时间动作利落地翻了进来,扯掉自己的头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薇薇安,他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跟薇薇安说话导致的还是因为这一路用蛛丝抄近路飞荡过来剧烈运动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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