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还好吗?被我吓到了?”
薇薇安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你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失踪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如果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话,就要解决掉一切遗留问题。”朗姆洛解释道:“特战队那帮人是跟着我叛变到神盾这里的,因此九头蛇追责的话也要追责我,于是在神盾局局长的安排之下,我失踪去了他们那里,刚解决完所有的问题,就第一时间回来见你了。”
“嗯,好,我知道了。”薇薇安抱起双臂冷笑:“不过你来晚了,我改主意不要喜欢你了。”
“薇薇,别跟我闹别扭了,好吗?艾林森宅里没有任何别人的东西,而我在九头蛇潜伏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天知道在几近完全封闭的堡垒里要瞒着他们弄到点你的新闻有多困难。”朗姆洛很亲密地、甚至有点得寸进尺了地伸手,揽了下薇薇安的腰又匆匆放开,给了个客观的评价:
“你的腰好像没有以前细了——这就是你要退出时尚圈的原因?还是为了我?”
“反正肯定不是为了你,你怎么这么能想呢,让一让。”薇薇安面无表情地试图从他的身边挤过去:“我要拿草莓果酱。”
朗姆洛依言放开了拦住她的手,建议道:“晚上吃果酱,你看来是真不怕发胖了。我给你摊个果酱薄饼吃,怎么样?”
薇薇安红着眼眶朝他喊道:“要你管我!”
她心里知道这样不好,她没什么能怪朗姆洛的,做个双料间谍是何等危险的事情,他不跟任何人说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人在情绪激动之下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因此种种情绪在这一刻,在她心里翻江倒海,混杂出各种各样酸甜苦辣的味道来,最后她还是气呼呼地一甩手:
“放开,我要去卸妆洗澡。先说好,我一出来就要看见我的草莓果酱薄饼。”
薇薇安带着满身的香气和水雾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朗姆洛正好站在桌边解下围裙。他做饭的手艺真的是薇薇安认识的人里面数一数二的,那摊薄饼透得简直能透过光去,热气腾腾的麦面香味和草莓果酱若隐若现的酸甜味纠缠在一起,让人胃口大开。
她刚拉开椅子,就听见朗姆洛问道:“你还生气吗?”
其实薇薇安早就不生气了。但是这么早就承认自己不生气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她不声不吭地点了点头,然后朗姆洛就把薇薇安抵在了墙边——准确地说是用胸肌把她一路顶过去的。薇薇安的眼睛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她刚洗完澡的脸红扑扑的,带着女孩子独有的幽香水汽扑面而来,让身经百战的雇佣兵老流氓都有点束手束脚。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讨饶:
“我错了成不?”
听听,听听,多么标准的、满分的直男式回答!薇薇安觉得自己的情商和智商再一次受到了双重侮辱与打击,她愤愤地戳着朗姆洛的胸口——别说这手感还真不错——控诉道:
“有这么说话的吗?你都不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是不是!”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薇薇,我不该在这里吓你。我一开始以为能给你个惊喜的……”
“恭喜,你成功地给了我个超大的惊吓。朗姆洛,去写检讨。”薇薇安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纤纤玉指很有力度地往角落一戳:“五千字,写完了大声读给我听!”
不过她没能等得到朗姆洛的检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盘薄饼连一半都没吃进去,毕竟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很少有人能胃口大开的。
次日一早,薇薇安起床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她一开始还以为昨晚出现的朗姆洛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但是她侧耳一听,就能听见楼下面包机“叮”地一声弹出面包片的声音,她赶紧随手把头发一扎,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去了,一下楼就看见了系着粉红色围裙在锅台面前倒腾早饭的朗姆洛。朗姆洛一心二用,边看一旁摊开的报纸边煎蛋,甚至还能把煎蛋煎出个完美的原型:
“早啊,薇薇。你昨晚穿的裙子真好看,不过你为什么穿上黑色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个颜色的来着。”
薇薇安还没来得及说“我的喜好改了不成吗”,又听见他继续秉着一贯的“你不理我我就自得其乐”的模式自问自答道:
“难不成是给我守寡?我没意见,真的,而且我超开心。这可是薇薇安·艾林森啊,值了,不亏。”
“别这么说,不吉利,而且做你的梦去吧。”薇薇安笑骂道:“朗姆洛,你能不能盼自己点好?”
说是这么说,可是一想到如果朗姆洛真的没有回来,她又更难受了,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
“你要是死了,我绝对……”
“绝对怎么样?”朗姆洛正在把那个煎蛋起锅,听见她这么一说,也就随口一问:“改嫁吗?那可拜托你找个短命点的老公,这样没准我投胎投得足够快的话,还能在你有生之年再娶你一次。”
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哭得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别哭了……”朗姆洛终于发现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不是让暴走的冬兵冷静下来,也不是做神盾和九头蛇之间的双面间谍,更不是想着怎么在薇薇安的面前合理掉马,而是让哭泣的薇薇安停下来。他那双拿过枪杀过人的手在抚上薇薇安脸颊的时候有一点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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