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确切的名字吗?”
疯帽子好像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片刻的落寞转瞬即逝,语调阴阳顿挫地念叨快乐的小调:
“疯帽子孤身一人,疯帽子一人沉沦。疯疯癫癫,癫癫疯疯。
帽子、服装、下午茶。
哦,还有白兔、睡鼠、阿布索伦。”
摸胸口——怀表的位置——家人照片?
转移话题——出事、死亡、失踪
顾愠在位子上坐下,接过红茶喝了一口。茶水的浸润让嫣红的唇瓣多了一层水光,仿佛是清晨沾着露水的莓果,酸甜可口。
“那我可要争取出现在你的这首歌里。”焦糖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个仿佛永远快乐疯癫没有烦恼的男人。
“哦哦哦,疯帽子,帽子疯。大姑娘追来身边闹哄哄。”三月兔开始在一旁起哄。
“呵呵呵呵,美丽小妞来咯。鲜花、蜂蜜。哦——”睡鼠拿茶勺敲着茶壶柄,大笑着在桌上转圈跳舞。
半年的时光就这样飞过,顾愠和他们一起游玩、喝茶、有时帮白兔先生照看下蔬菜园,有时去森林里找蝴蝶阿布索伦和柴郡猫聊天。但是绝大部分时候顾愠会在疯帽子的精品服饰店待着,看着那双大手做出一顶顶精美的帽子,或是一件件梦幻又配色大胆的好看衣裙。
在工作时的疯帽子是安静又单纯的。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双手,脸上是激动与火热地喜爱,却又不发一言,和往日的状态截然不同。
顾愠猜想,一定是疯帽子的启蒙老师给他定下的规矩,而且显然对他影响颇深。那么很可能是父亲?家族产业还是比较常见的形式。
两人的关系在这半年里自然是亲近了很多,疯帽子也和顾愠分享了他们这的一些大事件,包括爱丽丝之前杀了恶龙“天魔”,白皇后重新得到皇冠执掌仙境,红皇后被驱逐到边境。
八卦时间总是和下午茶更配,这里的生物都热爱下午茶,虽然顾愠泡茶技术算不上出神入化,但是制作茶点的能力绝对无人能及。她喜欢换着法地投喂疯帽子,然后听他为自己编一个小曲来夸赞她的存在是多么美丽。
“顾愠,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疯帽子最近总喜欢问这个奇怪的问题。
顾愠思考良久也没找到什么逻辑关系,只能反问回去:“那你知道答案吗,Hatter”
疯帽子每次都笑着给顾愠一朵绢花,并不告诉告诉她答案。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风暴天后的一次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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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去淘气森林查看情况。说是查看,其实也就顾愠一个人在那查看线索,猎犬蒂莫西和疯帽子在一旁玩丢树枝,睡鼠待在顾愠肩膀想象着自己是杀敌四方的海盗船长,自导自演玩得还挺开心。
远处捡树枝回来的疯帽子突然沉默,也不再跳着舞打着转地在林地里撒欢,安静下来的疯帽子满脸写着委屈巴巴。
顾愠一手抚上疯帽子永远惨白的脸,看着他脸上的桃紫色眼影因为低落的情绪变成了绛红色,立马护短地询问:“你发现什么了,亲爱的。”
“在那,我看见了这个。我做的第一顶帽子。”疯帽子拿出他刚才小心收入口袋的蓝色纸帽子,精神恍惚地强调,“第一个帽子,蓝帽子。”
睡鼠趴在顾愠肩头小小声地告诉她疯帽子不对劲的原因:“这是他送给他父亲的帽子。而他的家人在女王决战日那天,全部……死了。”
“不,如果帽子可以存活下来,我的家人一定也活着。”疯帽子偏执地重复这一句话。
“Hat,我们很抱歉,可是你知道的,你的家人已经死了。”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亲爱的。”
“十六年了,如果你的家人还在,怎么可能不来见你”
猎犬、白兔先生、睡鼠等人不忍心看着好友再次沉迷于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幻想,纷纷劝阻道。
“他,们,活,着。”疯帽子倔强地站在一片落叶中,绝望与孤独让他的头发开始渐渐褪色。鲜艳的橘红色开始变成浅橘色。
顾愠做过侦探,也做过探员,这种陈年旧案再次出现新线索的情况她很熟练。几步快跑走到之前疯帽子发现线索的地方,顾愠拨开落叶捻起一撮土壤揉搓,转头唤醒进入到自己世界的疯帽子:“Hatter,给我看一下你的蓝帽子好吗。”
疯帽子从恍惚中回神,看着自己的女孩。她没有劝阻自己,她看着自己,她先想到的是查看他捡到的希望——蓝帽子。
“帽子表面几乎没有沾湿,但是却被落叶覆盖。森林在三天前下过一场大雨,昨天吹了风暴。说明这个帽子是在一天内达到这片森林,跟随这次的风暴而来。
帽子制作于十六年前,但是目前看保存完好,会这样用心保存的人,绝对是你的家人。”顾愠说出自己的初步判断。
“你相信我?”疯帽子的重点一如既往的不同常人。
[我相信证据]
“当然。”顾愠捏捏疯帽子的手,说得毫无压力,“林子里出现了很多绿色边缘红色桃心花纹的树叶,还有许多透明无色的花瓣。这两种植物我没见过,是你们这哪个地区特有的植物?”
“是迷幻沼泽边上的甜滋滋树和水晶花。”柴郡猫突然显身为大家科普。
“那风向就确定了,是西南风。毫无疑问你的家人被人囚禁了,也许是当时战争中他们受伤昏迷,被人就这么掳走。西南方向你们知道有哪个人做得出这种事吗?”这时候专业的顾愠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条理清晰地分析让猎犬他们也开始相信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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