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都城干什么?”
夏尔愕然。同样对眼下这位的话颇为纳闷。
待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以往虽说这位扎克瑞对他也很客气,甚至刚刚见面就帮了他一个忙,但似乎也没像现在这样积极吧?
或者说,这种明显的出言拉拢?
是的,就是拉拢,从一言一行当中来说,这位显然在对待夏尔态度方面不知不觉来了个大转弯。
“他们发现了什么?”
暗暗闪过这个念头,夏尔不由想到了之前那不清不楚的检查。
是客气而不是排斥,或者敌意,那么显然他的内在没有真正暴露,而如此客气的原因……
想到了某个因世界变化而陷入沉寂的能力,夏尔若有所思。
“但那又代表什么?”
疑惑间,身旁这位却显然没有满足他好奇心的想法,甚至在夏尔询问下,直接对此闭口不言。
“似乎很重要?”
有所明悟,夏尔反而有所警惕。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某种意义上,它其实是神的证明。
而一个外来“神”栽倒在本地神,或者本地神爪牙手中,下场会是什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尔对此颇为牙疼。
这一刻,他突然对自己实力提高非常迫切。或者说,如果自己能打得过身旁这位,那么是走是留,不还是自己说了算?
“起码不会总被别人摆布。”注视着船下荡漾的海水,夏尔下意识想到了门后世界那一大堆书籍。
那些不是书,那些是阶梯,残忍的、冷血的、恐怖的、却能够让他挣脱种种枷锁的阶梯!
他绝不甘心一直这么下去!
待遇似乎提高了,但夏尔却莫名升起一股屈辱感,只是有着假面存在,他却没有暴露出丁点这种情绪。
他反而浑不在意一转的移了话题,“那位是中了诅咒?”
他边说边指了指不远处。
阳光下,白袍青年金发璀璨,五官如雕刻般立体,鼻梁挺拔,看起来颇为英俊。
然而这位此刻的行径却直接将他外表气场破坏的一干二净。
四腿着地的蹲在甲板上角落,转头看着周围,不时用他那挺拔的鼻子挨近地面仔细嗅着。神态像极了一条狗。
“没错。”扎克瑞回答“闪灵诅咒,黑老鼠们很令人恶心的一种手段,可以将人类与动物的灵体互相转移。”
“所以他现在是人的身体,狗的灵魂?”
“没错。”
“那他人类的灵魂……”
“在狗身上。”扎克瑞怜悯的瞥了那位一眼,随后低声道:“安东尼王子受到诅咒变成了一条狗,这在当年可是件很轰动的事情,可惜一直没找到凶手,没想到竟然是他亲哥哥做的。”
前身记忆隐约有对此的一些新闻,所以夏尔对此也不算陌生,但没记错的话……
“这似乎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没错,三年前。”
“这诅咒就一直这么持续着?你们没办法破解吗?”
“灵体彻底转移可不是那么容易修复的,想要破除诅咒,必须要将他的灵体找到。否则单凭一条狗的灵魂和原身体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扎克瑞坦然地道:“尽管那些黑老鼠手段上不了台面,但他们有时候却也令人非常头疼。”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们才对那位穷追不舍?”夏尔忍不住问。他始终好奇那位绷带人到底做了些什么,结果惹来天使降临。
“并不是,教会很少掺和各国国内纠纷,救出他只是意外之喜。”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什么?”
“是死灵墓葬”
“死灵……墓葬?”这段话貌似很矛盾,就算夏尔这位隐藏死灵法师也有点听不懂。
不过扎克瑞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摇头不语。
于是夏尔识趣的不再多问。
那位绷带人的秘密好像很多,然而随着夺舍失败已经全部烟消云散。夏尔偶尔会做关于他的梦,但大多都属于无关痛痒的小事情。
这让他很无奈。
相对于整个人一生的记忆来说,某些秘密真的就只有沧海一粟那么大。
而想要随机般的梦到,简直属于大海捞针。
“不过却也并非没有办法……”
想到之前自己在孤岛上获得的一本书。夏尔若有所思。
恶魔使徒们才是教会头号大敌,但死灵法师群体于教会眼中,却也属于一丘之貉,所以追杀的力度同样不小。
一个世纪之前,死灵法师甚至被逼到了“绝种”的地步,面对教会的步步紧逼,他们修炼法术的尸体资源非常匮乏,且对敌手段同样得不到有效练习。
因此,某位天才,或者说某位奇葩提出了一个设想——既然在现实当中没办法做到随心所欲,那么梦中呢?
梦中可以有大量的尸体供他们练习法术、有大量的材料供他们研究魔药、有大量的敌人供他们……
那本书很厚,夏尔当时有一书架的书需要扫,所以只看了个序章,具体是什么情况他还不怎么了解,不过如果和他想象的相同,那么编织并且探索梦境似乎不无可能……
“更有可能只是白日做梦。”
暂时将这点压在心底,之后他又与修士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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