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虽然也看出贾清不是常人,但是他还是好心的提醒道。
“无妨,你是薛蝌?”
“正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贾清赞道:“早听闻我有一个小舅子,生的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俊逸非凡。”
或许是对于舅子这样的词有些敏感,薛蝌一听就要生怒。
难道,此人也是冲着自家妹子来的?
忽然发觉不对。要是真冲着自家妹子来的,又怎么会戏称自己为小舅子呢?
“你是贾清?”
旁边忽然传来妹妹清脆的声音。薛蝌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家血亲堂姐,不正是许配给了京中宁国府,一个名叫贾清的贵爵公子了吗。
难道就是他?
贾清回头,终于正眼打量起今日吸引自己前来,那传言中绝美无双的小姨子。
卡哇伊内......
只这一眼,贾清便被她的美萌到。他不知如何形容,只是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曾在日漫中看过的词汇。
或许,也只有这个词能够生动的形容面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女。
一双梨花带泪的汪汪大眼睛,绝美到找不出一点瑕疵的五官。
方寸小脸上,微蹙着小眉头,盯着自己,眼神中似有审视。
贾清知道,这一刻,自己一定是被萌化了。
但是他还是故作不悦道:“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连姐夫也不会叫了吗?”
“姐夫......”
或许是被贾清气势所摄,宝琴低声道。忽又抬起头说:“不对,你还不是姐夫!”
贾清更觉活泼可爱,应下了对方姐夫的称呼,便不忍再瞧她,回头对薛蝌道:“听闻婶母病重,我特意请了大夫来,烦请薛兄弟引路。”
上门拜访,自要有个由头。贾清派人将南京城有名的,一个唤费大夫的老郎中请了来。
“世兄这边请......”
薛家虽然落魄,但是家中余财尚足,并不缺寻医问药之费用。其母之病,乃是积劳忧心所致,并不为普通药石可治。
但是贾清一番好意,他自然不会拒绝。
“二爷,这些人如何处置?”王顺问道。
贾清淡淡道:“先押去应天府衙,告诉府尹,待会我会亲自去听他审问此案!”
“是,全部带走!”
薛蝌道:“这,其实小弟身上这点小伤并无大碍,不若就算了吧。”
薛蝌觉得,贾清把别人腿都打折了,还要押别人去见官,有些太霸道。他也害怕贾清公堂上吃亏。
“薛兄弟不用管,此事我自有主张。”贾清说着,仍旧叫王顺等人去了,自己招来那个老郎中,随着他们兄妹往里走。
薛蝌见了,忍不住心中叹问:难道,这就是京中出来的权贵的气度吗?
只有妹妹宝琴,看着淡然的贾清,眼中闪过一缕明悟。
“蝌儿,外面发生了何事?”
走至内院还未进屋,便听见薛母焦急的呼唤。
薛蝌连忙跑进门去,一连声安慰。薛母又见薛蝌兄妹皆无事,这才放心,然后盯着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贾清。
贾清也看见了薛母,是个颇具美貌的妇人,只是神情多有萎靡,似行动不便。
薛蝌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宝钗姐姐的未婚夫,是从京中贾家来的,刚才就是他帮忙赶走了张槐。”
薛蝌照顾母亲的心境,只将事情往最简单的方向说。
“多谢贤侄仗义出手......”薛母要行谢礼。
贾清赶紧虚扶,诚挚道:“婶娘不必多礼,此等小事不足挂齿。倒是以前常听姨妈说起婶娘,只是从未前来拜访,还请婶娘莫怪。”
“不怪不怪,你能来就好了。琴儿,还不给你哥哥倒茶来!”
“哦。”
宝琴就倒茶来捧给贾清,贾清接过来道了谢,又道:“今日小侄冒昧拜访,只因听闻婶娘染病,特请了大夫前来相瞧。”
费大夫见贾清等人简单的叙旧完毕,才上前来。他刚才可是瞧见了,这个疑似侯爷的小公子出手毒辣的很,他可不敢有一丝违礼怠慢的地方。万一惹他不高兴了,命人在小老儿身上来一棍子,小老儿可受不住。
“多谢贤侄费心了。”
薛母更受感动,要不是碍于礼仪,她都要拉着贾清感谢了。
从没见过这般知理懂事的好孩子。
趁着大夫给母亲瞧病的时间,宝琴走到贾清身边,问道:“刚才听你手下叫你侯爷。你真的是侯爷啊?”
贾清回头,笑道:“怎么,看起来不像?”
宝琴一皱小鼻子,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贾清笑而不语。
许是贾清给了她很不错的第一印象,之前又叫过了姐夫,宝琴倒也不认生,又道:“可是我见过那些宗室的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出行,他们爵位还没你高,可是一个个可气派了!”
言下之意,贾清不够气派。
贾清笑道:“看不出来,宝琴妹妹懂得还不少。”
宗室爵位,头一等自然是亲王,其下是郡王,再次镇国公、辅国公,再次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再次奉国将军,再次,就和刘备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按照大楚爵位不等次降爵制度,那些还留在南京的宗室,大多数也就在镇国将军、辅国将军这一系列了。
不过一二品爵位了,只领点微薄俸禄,除了沾上点宗室之名,一点实权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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