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爷,小的们没有钱......”
贾清听了哭笑不得,随即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二爷我叫你办事还需要你自己掏腰包不成?
咯,这是十两银子,其中一两是给你们的这个月的月钱,剩下的你们拿去办事,怎么用随你们,完了再跟我说。只是要记得记好账给我过目。”说着掏出一块十两重的银子。
两人听贾清如此说,海松一口气,他们先前确实担心二爷年纪小不懂事务,只叫办事不知道给银子,那他们才难办呢。现在有了钱,二爷吩咐的事就简单了。
还是王顺心思急,不等贾清吩咐就开口问道:“二爷说的另一件事是什么?”
贾清偏过头看着王顺,这小子看来还得磨炼,不过现在不忙。
“第二件事就轻松了,你们两给我时时刻刻留意西府的情况,但凡重要的事你们探听到了都要及时向我回报。该花钱买通关系的不要怕花钱,钱用完了也不要隐瞒。”
又怕他二人为了钱的使用问题起争执,贾清如是说道:“李衍稍大些,银子放在他那里,平时王顺要多听李衍的,非要有意见直接来找我,要是你们两个别幺蛾子,倒把我的事耽搁了,我绝不轻饶。”
二人忙道不敢,王顺倒也光棍,怕贾清还不放心,直接说:“小人以后一定听李大哥的,若有差池,二爷只管拿我问罪就是。”顺势还拍了拍胸脯。
贾清见此就不再多言,嘱咐道:“那你们就下去做事吧,要商量好分工。此外,最近要特别留意西府那边可有什么亲戚要来的没有。”说着已是起了身,往屋外走去。
“是,二爷请。”
李衍二人将贾清送到二门处就回去商量如何办事去了。
终于要慢慢展开自己布置了,贾清心里很高兴,就在宁国府后宅里闲逛起来、
......
宁国府东角门处,贾珍刚下了马,他的小厮、门口的门子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着安。各式各样讨好声惹得贾珍有些烦躁。
待得进府后,身边只有自己信任的人时,贾珍才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
一随从答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昨天刘府做大寿,老爷带着清二爷和蓉哥去赴了宴。”
恩?贾珍心里一动,面上不作声色。
一行人快步走到管事们寻常议事的地方。这些年,贾敬逐渐将家里的事交给贾珍处理,内宅也有尤氏操持着,倒是很清闲。
照例问询了几样公事之后,叫管事们都下去后,贾珍留下了先前回话的随从。
待得厅内只有他们二人时,贾珍才问道:“你先前说老爷带了二弟去刘府赴宴?”
随从答道:“回大爷的话,是的。”
贾珍面露不豫,这几年里,贾清除了在府里读书,就没参加过外面人情来往,这些都是他去应付的。
半个月前,黑山村那边乌进孝派人送来的今年的春粮比往年少了近一半,各式日用物品也少了,说是遭了灾。后来他报告给贾敬,贾敬就命他下去调查清楚。
他也有些恼那些刁民,决心亲自去探探虚实,若有人存心糊弄他,他已经想好如何炮制黑山村那帮刁民了。
只是,纵然他不在,也轮不到贾清去参加刘府的大宴,这不是乱了法礼了吗?
“昨天的事具体你知道多少?”贾珍问道。
“小人昨儿只待在府里,所以其他的都不知道......”
贾珍想了下,吩咐道:“恩,你下去吧,把蓉哥儿给我叫来。”
那随从就退出去了。
好一会,贾珍才见贾蓉稀拉拉的走进来,俨然一副刚起床不久的模样。
宁国府这边,贾珍的娘死了,尤氏又不是他的亲娘,所以贾蓉不必天天早起请安,只需要偶尔给贾敬贾蓉请安就好。今天他刚好又赖了一次床。
贾珍一见到贾蓉浑身就充满了威严,何况贾蓉今天又是这般模样。
“该死的东西!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没睡醒?左右要我给你一顿板子你才知道厉害。”
贾珍一声爆喝,接着一连串的诘问,吓得贾蓉顾不得请安,一骨碌跪在地上磕头,口中乞饶道:“父亲息怒,父亲息怒......”
贾珍看着跪在地上贾蓉,哪有一丝大家公子该有的气息,恨得想马上给他执行家法。不过,念及今天还有事要问他,强行按下这股冲动,哼了声,道:“跪着哭丧个甚?还不滚起来,老子还没死呢。”
贾蓉闻言才止住了磕头,慢慢站起来,脸却不敢看贾珍。只在心里直嘀咕:早知道这老东西今天回来,我才不赖在床上和丫鬟嬉闹呢,平白的挨着一顿骂。
贾珍看见贾蓉这个样子,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了来,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才又慢慢平息。索性他想着,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个不争气的玩意,今天先放过他算了。所以,贾珍直接问道:“昨儿个你去刘府了?”
贾蓉还不知道贾珍叫他来干嘛,原来是问昨天的事,心里松口气,回道:“是的。”
“你二叔也去了?”
“是的。”
“可有特别的事儿没有?”
“没有......噢,有。”
抬头看见贾珍鼓起的眼睛,显然是在压抑怒气,贾蓉忙改口道。
“那还不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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