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利益纽带,能够促进彼此之间的关系,这也是必然的。
酒,是他为贾氏商行规划的主流行业,也是最重要的生财手段。虽然这只是一家酒坊,但只要运行顺利,这四成股的价值,还是远在他们的想象之外。到了那时,不但能将他们五家府邸牢牢的绑在一起,还能让他们五人都有足够的钱财来源。他相信,只要这艘船开的好,他们这几个执舵人就必能在神京城内开创出一番事业!
“便宜,什么便宜?我记得当初咱们兄弟几个合股的时候,大家伙可都是按照规矩出了银子的!不然我傻啊,给你们送银子?”
谢国伟更无语了:“当时我们不知道情况,稀里糊涂的就上了你的船!再说那千把两银子算什么?连现在这一成股价值的零头都算不上,你这不明摆着送我们的吗?”
贾清终于笑了,道:“好了,你都说了,咱们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债务两情,谁也不欠谁的!反正当初你们是用真金白银从小弟手中买走那一成股的,它当时也就值那价,这买卖可是生效了的。总不能因为现在这一成股变值钱了,我就反悔了吧?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也否说了,道理和道义都在我这边,我是多么讲规矩的人,你们休想逼我就范。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姓谢的,你再敢多说一句,我马上就派人去找你爹,把你和如烟姑娘的事告诉他,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
还有你,姓侯的,你上次把你爹珍藏多年的仕女图偷出来给我们瞧,最后把它弄坏了,你却告诉你爹说定不定是狗给啃坏了……这事我要是告诉你爹,你说会怎么样?
还有你,和你……”
侯虎本来一听贾清居然无耻的拿柳如烟的事来威胁谢国伟,还在乐呵呵的笑,冷不防听了贾清接下来的话,笑声顿时卡在喉咙里,面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他怒声道:“那幅画还是你他娘的撕坏的!!!”
贾清耸耸肩道:“那又如何?”
谢国伟和戚成武、朝超都道:“无耻之尤。”
侯虎愤怒了:“姓贾的,别以为就我们有把柄在你手里,格老子的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贾清害怕道:“是啊,我好怕啊,那你也告我去啊。哦,友情提示一下,我爹在玄真观清修,我也不怕你们去打扰他,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接见你们的概率是多少?反正,我去十次他老人家通常还是愿意见我一次的,你们也尽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你们面子比我大呢?”
侯虎彻底奄了。他忘了,贾清在他家里,早就已经是霸王似的人物,上头已经没有能辖制他的人了……
这还怎么玩?
侯虎一气之下,直接端起贾清的茶壶,发誓要把里面的茶喝干净,让贾清心疼一秒钟,也算是报仇了。
这般闹了一通,先前凝重的气氛到底没了。几人口诛笔伐了贾清一通,最后由谢国伟开口道:“好吧,既然我们双方都各有坚持,不肯退步,那就我来说一个方案,贾兄必须得依了。否则,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这事也没得商量!”
贾清收起玩笑的态度,道:“你说。”
“当初你把酒坊的股一千两银子一成卖给我们,分明是存心相欺……这一点我们便不与你计较了,如今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一成股的价值,粗略估算,也不下十万两!既然这样,咱们就以十万两作价,买下你酒坊的一成股,虽然这个样我们还是占便宜,但只要我们再在其中出把力,心头也能过意的去了。
先前我们每个人拿了一千两银子,还剩九万九千两,现在呢我们又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所以,我们今儿个就当面与你写了欠条,你若是收,就表示认可我这个方案。你若是不收,那好,以后否管你扔多少银子进我家,我都把它拿出去散给庵堂和穷人,看你贾大官人能做多少好事,积多少阴德。”
谢国伟有些感慨。当初他们几个都还未立业,就他还算富裕点。所以贾清定下一千两银子一成股他们才没生疑,那已经是戚成武、朝超他们能拿出的最大数目的银子了。后来才明白,贾清当时分明算计了他们,就是为了送他们银子……
如今贾清话说到这份上,证明他是不可能收回那四成股的,那么,他就定下这个十万两的价。他想着,以后只要一收到银子,就把它当做欠债还回去,那么,等到十万两还清,那也是两三年后的事了,那时候,贾清必然已经成为冠甲京城的大富豪,这一成股,或许就不算什么了。
贾清想了片刻,忽然道:“好啊,签就签!真是服了你们了,好端端的非要欠我银子玩,难道我天生就是做债主的命?”
贾清这么配合倒是出乎谢国伟的意料。经得侯虎三人也同意之后,贾清立马让下人取来纸笔,四人当场就各自写了一份欠条……
等他们一写完,贾清就迫不及待的将欠条收起来,那样子,似乎是害怕众人反悔一般。
收好了欠条,贾清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道:“哦,忘了告诉你们,我这人有个规矩,不接受分期付款!你们要还我银子,就准备好九万九千两银子,少一两都不行!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现在,我要去后面伺候我家老祖宗吃酒去了,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贾清直接拔腿就走,留下四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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