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君实。
思忖了片刻,决定暂且罢手。若那异魂再闹出大动静,他总会知道,若对方潜伏着,就先饶过他。
如今huáng药师在江湖上已有些名声,过几年随着《九yīn真经》出现,有关其归属问题而举行了华山论剑,那时才是huáng药师真正扬名天下之时。现今既要暂代huáng药师,旁的脾气相貌都不重要,重要是得摸清huáng药师的武功,将来与人对敌要使用,将来收徒也要以此教授。
直接从商城中小世界特产商店购买了一枚容纳huáng药师毕生绝学的玉简,神识一扫便读完了。
熟悉武功的同时,他打算先将桃花岛筹建起来。
他亲自去海上寻觅一番,看中了一座孤岛。这座岛屿不算小,离陆地行船也要一天,岛屿两面都有暗礁,若不熟悉之人无法将船只靠近。岛上有山石,更有溪水湖泊,糙木葱茏,他甚至已经选好建造屋宇的空地。
唤出木叔四人,又取出从未动用过的那些huáng金,jiāo代木叔去衙门办理过户手续。想到将来岛上还会有几个徒弟,桃朔白只是暂代huáng药师,本身是不想收徒的,但不能否认,人一多,事也多,仆役便不够用。
huáng药师的做法倒是很好,省钱又省事,因此等岛屿买下来,他就去看官府张贴出来的告示,一口气将前十的恶徒抓个gān净。有两个宁死不肯屈服,有三个却是桃朔白看不上眼,最后剩下五个,也不用割舌刺耳,直接一颗丸药下去,痛的五人翻滚嘶喊了一个时辰,之后五人变得无比顺服。
他们依旧能说话,能听声,但他们不敢说,不敢听。
桃朔白给他们吃的乃是蛊虫丸,这种蛊虫十分霸道,宿主一旦有反抗或驱除蛊虫的念头,盘踞在心口上的蛊虫便会将剧毒的尾针刺入心脏,宿主瞬间就会毙命。蛊虫的口器是无毒的,但被啃噬心脏绝不好受,刚才五人之所以那般痛苦,便是桃朔白驱动了蛊虫的缘故。
不管这几人如何心思,必要的震慑不可少。
说到这好用的蛊虫,还是王怜花捣鼓出来的,算是他最得意的蛊虫了。
到了岛上,他将一应琐事吩咐了木叔,便不大管,只是揣摩起huáng药师的各样武学。
五年后,桃朔白去参加了华山论剑。
这一次华山论剑乃是为《九yīn真经》的归属,桃朔白对书没兴趣,他只为“东邪”的名号才来的,何况每日也是闲着。至于他那几个徒弟,没必要去用真经试探再逐出师门,反正又不影响小世界安危。
论来此时的huáng药师该有三十来岁,但桃朔白的容颜一直停驻在二十出头,尽管现今走在外面不见得多少人认识,但为省事,他还是戴了面具。不记得原剧中huáng药师选了什么面具,他却是选了钟馗面具。
看着熟悉的面具,倒是想起花满心,那时花满心总爱穿着青衣,蒙着钟馗面具。
桃朔白隐约觉得君实在这方世界,但自从君实煞气内敛,他就难以追寻。先前出岛时推算了两回,无果,想来离相见之日还早,他也只好等着了。
行至华山脚下的镇子,入目都是拿着刀剑的江湖人,哪怕明知得不着真经,却也向来凑个热闹。不少都是江湖少年英杰,人人口中谈论的都是最后有机会夺真经的热门人选,其中并无huáng药师的名字。说来自从桃朔白建立了桃花岛,除了出门收徒弟,就没在江湖走动,也怨不得旁人不知道他。
他没去客栈,反正客栈也是人满为患,他决定先上华山。
谁知走了没几步,被人跟上了。
桃朔白回头一看,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姑娘,容貌端丽,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透着几分古怪的热qíng。
“你是huáng药师吗?”姑娘带着几分紧张的问道。
桃朔白点点头,已看出对方是个穿越者,所以……他这一身青衫,腰间系着碧玉箫,又是冲华山而来,对于穿越者而言的确十分好认。
“真是你啊,我就知道没认错。我家祖籍浙江,我们冯家和huáng家在同一条街上,我几年前见过你的。我叫冯衡。”
“那又如何?”桃朔白声音清冷,犹若寒玉相击。
冯衡一怔,随之眼眶一红,说道:“我家被歹人所害,亲人都没了,我如今无处可去。我……”
“姑娘莫再如此莫名其妙!”桃朔白给予忠告,之后不再理会此女,转身朝华山掠去。
这个叫冯衡的女子,不论是否真的冯衡,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就已令人不快。何况,嘴里说着亲人离世无处可去,可其穿着不俗,形容更无任何憔悴,可见过的很好,一切都是谎言。
行至半山腰,桃朔白又遇到一个女人。
是个重生者!
这女子一身白衣白裙,头罩白纱,只露出一双清凌凌如秋水般的眼睛。哪怕没看到真面目,也能断定是个人间绝色,更遑论其眉眼间隐隐带着一层杀气,为其增添了一份英姿肃杀,更是别样出众。此人看似年轻,但那双眼睛却不年轻了,岁数实则在huáng药师之上,若非桃朔白属于作弊的存在,此女武功修为也当在huáng药师之上。
林朝英!
原故事中,林朝英与王重阳从敌到友,却又因爱生恨。两人都是武学奇才,武功修为在其他四绝之上,原本该是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怎奈林朝英心高气傲,不愿先行吐露爱慕之语,但她觉得自己表现的很明白。王重阳即便开始不明白,后来也明白,他对林朝阳又何尝不尊敬欣赏和爱慕,但他却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对林朝英的感qíng只做不知。林朝英却误以为王重阳瞧不起她,继而怨愤,两人相约比试,几天几夜也无胜负,最终王重阳仍是去做了道士,林朝阳却在古墓郁郁而终。
说来令人唏嘘。
原故事里,林朝英死于第一次华山论剑之前,此番重生,又特意现身,想来此回论剑定要生出波澜。
林朝英只是看了桃朔白一眼,并不在意,身如翩鸿转瞬离去。
次日,在华山半山腰的一处平坦之地,二三十人云集于此,更外围还有许多跟随的弟子师侄之辈,更有闻声而来的江湖众人。人声嘈杂,直至全真观的道士们来了,现场才安静下来。
为首者便是全真观观主王重阳!
王重阳已是五十来岁的年纪,但因功力深厚,驻颜有术,看着倒是个中年人。他的身形很高,一身道袍,神色严峻,山风chuī动袍角,依旧风姿飒慡,飘逸绝伦。跟在他身后的乃是全真七子,又有一个活泼顽劣的道士,便是王重阳师弟,周伯通!这师兄弟俩个瞧着年岁相近,实则相差足有十岁,但周伯通如今四十来岁,依旧是个孩子xingqíng。
“洪七!”周伯通瞧见一个人,一边喊,一边蹦跳着就过去了。
洪七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尽管穿着一身叫花子的衣服,但通身上下很是gān净。看到周伯通,洪七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俊朗的脸上闪过心疼:“可别贪我的酒,你师兄盯着呢,可不敢给你喝。”
周伯通闻言很失望:“叫花子,你可不能小气,我们背着师兄喝,他不会知道的。”
洪七摇头,拿出王重阳做挡箭牌,死也不松口。
两个人闹着闹着,洪七扫了一圈儿,嘀咕道:“怎么没见西域那个家伙……”忽然眼睛一顿,没看到欧阳锋,倒是发现了一个青衫男子。洪七是丐帮帮主,丐帮消息最是灵通,他只是将对方形貌一扫,便想起了一个人:“是他,他也来了。”
“是谁呀?叫花子你在说谁?”周伯通追问。
“你师兄叫你呢!”洪七面对老顽童真有些吃不消,从来都是他抢别人的酒ròu吃,可只要遇上老顽童,他就是受苦的那个,还没处说理。
王重阳向来对这个师弟很无奈,虽然宠着,但训起来毫不手软。哪怕师兄弟两个很亲近,但周伯通只要看着他板起脸,立刻就收敛起来,无比乖巧。
全真七子对此倒是见惯了,各自笑笑便罢。
“诸位,时辰已到,比试开始!”王重阳内力高深,一句话平平稳稳的说出来,整个山上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整个比试也没什么特别规则,别看现在场地中的人少,那是在上山的过程中已经淘汰过了。
王重阳命人放置了一个大鼎,中间燃起一支香,香烧完后仍旧站着的人,进入下一轮。所以,没规则就是大混战,若不幸被几人围攻,那是你运气不好。当然,看似没规则,但好歹打着华山论剑的名号,总不能太过卑鄙,否则弄不好就被哪位高手看不顺眼,一手给灭了。
此时的桃朔白已经摘下了斗笠,所以众人眼中,他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年轻代表什么?至少在这里代表着好欺负!所以刚一开始,立刻就有人朝他下手。桃朔白身形极快,先是一招兰花拂xué手,随之便是一道落英神剑掌,在将人打飞出去的瞬间,也解了那人的xué。那一掌他用了三分力道,不致命,但照对手实力,一炷香的时间别想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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