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自己吃,还劝花满楼:“花公子,这儿的点心不错,尝尝。”
花满楼笑着摇头。
司空摘星吃的最快,嘴里还嘟囔着:“我被关了一整天啊,都没人送饭的,饿死了!”
糕点吃了,茶也喝了,主人家还没来,却见婢女们行云流水般列队而入,端着一盘盘色香味美的佳肴摆了一桌子,又备上三副碗筷,还有美酒。
“这是给我们准备的呀?”司空摘星觉得国师太热qíng好客了。
陆小凤却觉得很有意思,将酒壶盖子揭开,陶醉的深吸一气:“啊,好酒啊!好酒。”
说着给三人分别斟上一杯:“既然国师如此诚心诚意,显然是看我们破了案子,有心犒劳。来,花公子,猴jīng,都不用拘束,咱们先gān一杯。”
“陆小凤说得对!gān杯!”司空摘星立刻响应。
“陆兄请。”花满楼决定领了这顿盛qíng。
待得三人吃饱喝足,婢女们又捧上清水洗手漱口,招待尽心细致。
天已经大亮。
司空摘星歪在椅子里,有些昏昏yù睡。
陆小凤和花满楼坐在一旁闲话,突然想起之前花满楼给自己吃了一颗药,将袖子一拉,那根红线已经蔓延到深处,吃了一惊:“花公子,你不会真给我吃了毒药吧?”
花满楼猛地一敲手心,一脸着急:“坏了!我险些忘记了此事。陆兄,你快看看红线是否已经蔓延到心口?”
陆小凤立刻扯开衣服,正好看到一根红线出现在心口的位置,并在这里织出了一朵“红花”。
花满楼这时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心花怒放丹‘,中秋节前后服用,清火祛湿,遍体生香。”
陆小凤满脸发懵,怔怔的看着胸口的红花,又看看面前的如玉公子花满楼,还是不大相信对方竟和他开了一个玩笑。这、这太出乎意料了,让他又惊讶有想笑,而且又觉得花满楼原来也是个很有趣的人,起码这种带着恶趣味的玩笑,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
桃朔白掐点儿出现在门口,正好目睹这一幕,着实有趣的很。
“国师?”陆小凤连忙整理好衣服,又将司空摘星推醒。
“让三位久等了。”桃朔白进来后也没废话,直接说到正事:“案件的后续详qíng我已经听知府汇报过,此事能圆满完结,花公子、陆大侠和司空大侠功不可没,在此,我代表朝廷谢过三位。”
花满楼道:“花某不敢居功,到底是花家失察。”
“罢了,案件已结,此事也不必再议。”桃朔白就此打住。
这时陆小凤突然问:“国师可知道青衣楼?”
桃朔白道:“昨夜之事不过是有人假借青衣楼遮掩行事。”
“国师可有线索?”
“陆大侠聪明机智,jīng于破案,我还等着陆大侠给我惊喜。”桃朔白说着起身:“时辰不早,我还要准备回京,就不送三位了。”
看着桃朔白离去,陆小凤思忖道:“我总觉得这个国师知道些什么。”
陆小凤的感觉是敏锐的。
主人已然送客,三人就准备走了。
这时有两个婢女进来:“三位公子,这是国师赠送的谢礼,望三位公子不弃。”
三人的礼物各有不同:陆小凤收到一坛子桃花陈酿,司空摘星得到一尊价值不菲的美人玉雕,而花满楼则被送了一盆月季花。
这几样礼物正是各投所好。
陆小凤闻着酒香,赞叹又满足的叹息,又看到花满楼收到的盆栽,一开始没留意,可仔细看了又看,猜疑道:“这和寻常月季很不同啊,新品种?”
月季花的品种本就多,但眼前这一盆还是能看出不寻常。
“它是什么颜色?”花满楼可以抚摸花枝叶片,但看不到花朵的颜色,甚至这盆花是无香的。
“淡粉,花瓣的背面带着点儿杏色光泽,花朵看上去典雅温柔,别有风姿。”陆小凤赞叹道。
花满楼心里喜爱,问那婢女:“这是什么品种?”
“国师说这是远渡重洋而来的外来品种,公子若是喜欢,jīng心饲养就好。国师还说,这花最适合丛植,另外给公子准备了饲养小册。”
花满楼接过小册子,伸手一摸,顿时就笑了:“国师果然细致,替花某再谢国师。”
陆小凤伸手去摸了一下,眉梢挑动:“果然好心思。”
这看似普通的小册子,上面的字却凹凸有致,花满楼即便看不见,也能通过触摸而“阅读”。
离开别苑,花满楼要回他的小楼,陆小凤是个làng子,而司空摘星也准备离开了。
“险些忘记了!”司空摘星叫住两人:“昨晚我离开云间寺的时候,朱停和岳青可是再三jiāo代,让你们今天去一趟云间寺……”
话没说完,陆小凤和花满楼都走了。
再去云间寺不过是岳青父女想要当面感谢,陆小凤和花满楼都认为无需如此。
陆小凤目送着花满楼上了马车,将那盆月季花宝贝似的放置妥当,这才一路缓缓而去。
当然,临走时花满楼邀请陆小凤有机会去小楼做客,陆小凤满口答应。他最喜欢jiāo朋友,而花满楼给他的印象很好,虽短短几天,但也算生死之jiāo,两人都已将对方视作朋友了。
陆小凤正琢磨着下一程去哪儿,突然有个人迎面跑来。
“陆小凤!”居然是乔湘沅!
陆小凤一拍脑袋:“我就说好像忘了什么。”
他把作为人质的乔湘沅给忘记了,如果不是对方适时出现,他这会儿指不定就离开这里了。
“乔姑娘,你没事吧?饿不饿,我请客,想吃什么?”陆小凤心虚,说到底,对方之所以被抓,还是受了他牵连。
乔湘沅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冷哼一声,反问道:“我都听说了,陆小凤三天期限之内破了大通钱庄的案子,实在聪明绝顶,了不起啊!”
“哪里哪里。”陆小凤gān笑。
“我还听说,这个案子惊动了朝廷,朝廷派了钦差大臣,是当今国师。是不是真的?你见过国师了吗?国师长什么样子?”乔湘沅接连追问。
“乔姑娘,你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父母该多担心。这样吧,我请个镖局,你跟着镖局一起走。”陆小凤总不能带着个姑娘家四处跑,哪怕江湖儿女也不能真的毫不避讳,再说带个女孩子实在麻烦。
“我不回去!”乔湘沅嘴里说的硬气,眼圈儿却红了。
陆小凤还是懂些女人心思的,见她态度有所软化,又劝了几句。
乔湘沅沉默着,没反对,也没应声。
陆小凤不再说,而是带乔湘沅去吃饭。
另一边,桃朔白返京后去跟皇上jiāo差复命。
身为国师,特别是皇帝信任重视的国师,享有很大的特权和殊荣。比如,桃朔白面对皇帝免跪,自宫门长驱而入,一路畅通无阻,甚至皇帝准许他在宫中乘轿子驾车,种种待遇几乎跟皇帝自己持平。
当然,桃朔白不会这般肆无忌惮,反正走几步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御书房里,一听国师回来了,皇帝立刻激动的坐不住,在书房来来回回的走,一会儿就催问国师到了没有。
“启禀皇上,国师到了。”大内总管王安虽早已见惯皇帝对国师的信重依赖,但每每仍旧惊讶。
话音刚落,御书房门外便一前一后行来两人,为首身着白衣者正是皇帝心心念念的国师桃朔白。
“国师,你可终于回来了!”皇帝一脸欣喜,甚至亲手端了茶递给桃朔白:“国师一路劳累,喝茶。”
跟随进来的君肆瞥了一眼,暗叹皇帝胆子小。
君肆这番感慨不是形容,而是实话实说。
眼前这个皇帝二十六七,俊朗威仪,端坐龙椅之上,面对诸大臣也是像模像样,但只要一看到国师,就变成个孩子似的。
实则,这位皇帝内芯子只有十四五岁,只算半大孩子。这位小皇帝并不是原主,而是死后穿过来的,在原本的世界里,本职工作也是皇帝,且出生起就坐在龙椅上,gān到十五岁被外戚造反。
小皇帝出生起,看似是天下第一尊贵人,但上有垂帘听政的太后,朝堂有把持兵权的大将军、权倾朝野的太师,他根本就是个摆设、傀儡,别说做主朝堂大事,就连他自己的私事也做不得主,全都由太后一手把持。
如此来,小皇帝的xing子很软弱,胆怯,没主见。
小皇帝十岁就有了皇后,不过是场政治jiāo易,到十五岁本该圆房,但遇上外戚作乱。那些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却不去找大将军和太师的麻烦,反杀到宫里,把他这个皇帝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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