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撞狗屎运了呢?两块钱一张的彩票在未开奖以前都琢磨着是不是能中五百万呢, 这概率总不可能比中彩票还低, 还不兴让人想想了?是吧!
可现在连最后的路都堵死了,是半点不给人自欺欺人的砝码,西门庆想到一旦恶罗王那家伙恢复自身, 按照他怨气冲天的德行,第一个要找麻烦的就是她或者巴卫。
虽然她觉得自己冤枉,但挑事这回事吧,动机往往是不讲道理的,别人都主观的认为你对不住他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日哦!她又没有gān出骗大龄老光棍攒了一辈子的媳妇儿钱一走了之,凭什么就要被记恨几百年?
西门庆心理建设了半天还是意难平, 眼刀一扫she向了旁边被她qiáng行扒拉出来, 自觉把事搞砸了缩成一团的火焰。
感受到她的怒气,火焰一ròu眼可见的形式颤抖了两下,就跟做错事的小狗一样。
但它这会儿就算再拟人,再可爱, 也不能蒙混过关,西门庆敲了敲桌子“什么qíng况?那么大个人都看不住, 不是说好的灵智已开威力无限的吗?不是说好还有各种各样的功能等待解锁吗?你个三无没办法退货咱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才jiāo给你的事就给我办砸了?”
火焰摇晃了两下,西门庆能清晰感受到它的意思——
“很有用?没看出来。再给你机会?可拉倒吧,要是那家伙动作快, 这会儿指不定都已经灵魂和身体融合了,要真的对咱下死手,咱就得提起去地狱吃公粮,真好呢,幸好已经先头去挂上号了,不然咱们俩都得饿死。”
“说来说去你是怎么被突破的?当时你可是对恶罗王的本体都攻击有效的,没道理现在雾仁一个人类还能从你手上全身而退,更何况你那还不止是火焰围了一个圈,就算遇到难办的qíng况,自己塑造一个空间把人往里面一藏,外面的人只能望穿秋水了吧?”
火焰本来还一副颤颤巍巍像是在哭的样子,闻言抬“头”看着西门庆,那样子明显在说‘诶?还能这样吗?’
西门庆被气了个倒仰,她,她这难不成是高估这混球的智商了?平时偶尔出来调皮,感觉它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可尼玛现在的状况来看,根本就是指哪儿叼哪儿的狗狗吧?
恐怕也就比阿huáng聪明一点了,能指望阿huáng在混乱的qíng况作出深刻理xing的判断吗?
西门庆捂脸绝望了,还是自己的错,也不想想,如果真的跟人类一样能这么独立思考,那不早成jīng了,还用得着找宿主?
所以说这么多年它是怎么躲避开那些妖怪或者yīn阳师除妖人之类的,没被抓去做武器的?果然是运气吧?运气才是王道吧?
西门庆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觉得就这么把火气撒在一条狗狗一样水准的存在上不但没任何卵用,好像显得自己更加辣jī了。
不过在她还是把事qíng大概的拼凑了出来。
雾仁说要搞事,她从来不怀疑这句话,也拿出了相应的警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现在是个实力被砍掉九成九的废柴,身体灵力上来说她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戳死他,可数百年的大妖怪不是白当的。
那家伙也不是从诞生开始就一味胡闹的没脑子笨蛋,如果真是那样不可控的存在,出云的神明们就算倾巢出动估计也会把这家伙灭掉,根本等不到后来和巴卫兄弟反目。
端看当时他时不时的教西门庆一些人类的术法,就知道这家伙其实很博闻广学。
口口声声轻视着人类,但对于其的了解却毫不含糊,和外表的胡闹肆意全然不是一回事。
按火焰传递过来的信息,那家伙无视了衣橱锁着的门,是直接穿墙而入的,身后还跟了两个式神。
西门庆没见识过他的全部实力,但想来这种有明确定位的坐标之间穿梭他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果然,那家伙对自己人类的身体即使诸多不满,但显而易见适应良好,妖怪有妖怪的术法,人类有人类的汲取灵力之道,他倒是一点没搞混。
火焰方一见房间里出现了人,第一反应也是攻击,但不知道那家伙做了什么,它就成了完全的镇静状态了,几乎是眼睁睁由着那些家伙大摇大摆把身体取走的。
这才是让西门庆最震惊的地方,说实话,她自己对火焰也不甚了解,自己都还在开发阶段呢,虽然火焰听话,如臂指使,但使用的人毕竟是她,武器是无法传递更多信息给主人的,端看主人怎么用。
这是鬼灯告诉她的道理,不要因为对方有灵智,就指望不劳而获什么都凭空出现在脑海里。
要说恶罗王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火焰,西门庆估计还是信的。
一来对方当年在毫无qíng报的条件下,就把火焰的本质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找鬼灯大叔确认后,和他说的真的基本差不离。
她可是记得当时找到那家伙身体的时候,他身上还时时带着那簇被封印了,百年不熄的火焰的。
能将一样东西保存到这种程度,之前研究的功夫必定下过不少,西门庆不知道他已经对这玩意儿剖析到了什么地步,但如果他能轻易的把别人的倚仗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对西门庆来说无异于又是个晴天霹雳。
她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心烦意乱的琢磨办法——
不对,qíng况应该不像她想的那么糟糕,如果他真的无惧正面对上自己的话,那次来找她的时候就不会被轻易打发走了。
一个猛然从决定qiáng者跌落尘埃,又抱有qiáng大执念的家伙,西门庆觉得他即使有耐心,但也不至于机会近在咫尺还不伸手的那个地步。
不然也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在计划之外无可救药的跑了见她了。
那么现在的解释是,他虽然对火焰剖析得了若指掌,但仅仅是针对脱了了主人控制的姿态,就跟他一直用来研究那簇一样。
就像一把绝世宝刀,即使削铁如泥,chuī毛断发,但如果没有掌握在刀客手里,是没有人会畏惧一把刀本身的。
可看起来再有理有据的推论没有事实的依据都没办法宣布成立,西门庆想久了,反倒觉得这是在自我安慰。
她抄起电话,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愁是吧?没道理那个真正搞事的狐狸jīng现在还能悠哉。
神社的电话她有,正好今天星期天,这么早应该也没有出门,西门庆翻出通讯录就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就是巴卫,西门庆正要劈头盖脸的找人分担压力,顺便告诉他摊上事了让他裹好自己还有奈奈生,别哪天上社会新闻成为百年难遇的离奇案件。
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奈奈生得冬天的时候才会出事然后利用时回香炉穿梭到几百年前,那时候才真正对此间的事有了解。
也就是说现在的巴卫根本还是只失忆狐狸,根本想不起恶罗王这个人。
你说几百年的兄弟自己一边记恨着,对方却把自己忘了,说来也是把辛酸泪。
可就奈奈生的说法,巴卫的记忆是关系到他的安危的,就是因为他在猝不及防间想起了某些事,差点造成神社崩塌,如果不是前任土地神回来,那狐狸当时就得完犊子了。
西门庆不敢搞事,在那边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中,表面了身份,表示自己的愿望达成了一个,等另一个达成的时候就过去还愿,先电话表示感谢感谢。
巴卫对这丫头印象深刻,一是时间并不久远,他们那伙人存在感确实很qiáng。二是那家伙许的愿真可列入他做神使以来遇到的状况尴尬之最——没有之一。
所以一听到这家伙说还愿的事,巴卫顿时就脸红了,从那以后奈奈生好像就对东京女孩子现在在恋爱中的是否已经越来越主动的论调很好奇。
还时不时拿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这让他近段时间时时炸毛。
巴卫含糊的应了两声,在将要挂断之际,却听那家伙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最近小心安全哦,神社的结界稳了吗?仔细检查一下吧还是。要是察觉到眼皮在跳,别不当回事啊。”
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对方就掐断了,这让巴卫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所以说这女人到底是打电话来gān嘛的?
西门庆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在家里这么心烦意乱的待着也不是办法,难得她昨晚吃到了梦寐已久的男朋友,这本来该是开香槟庆祝的事,她却陷入了纷乱纠结中毁了这本该美滋滋得意的时刻。
要说这家伙就是不肯吃亏呢,察觉到这样不划算且蠢之后,她就决定出去làng一圈,换换心qíng,总之恶罗王就算要搞事也不会挑今天,她就不信那家伙真的牛X到分离这么久的东西可以毫无障碍的无fèng衔接,并且能马上活蹦乱跳出来找麻烦的。
要真是那种可怕的程度她怎么样都只能认栽,所以今天她一定要高兴,充分榨取身心满足带来的愉悦感才对,不然总觉得辜负了迹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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