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料到这家伙犯规,一棍子直球打过来让人措手不及。迹部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他知道一定很傻。
脸上还维持着初时的震惊怎么也没办法消退,但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上扬。
这件事太过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有余裕去思考其他诸如什么时候开始之类的问题,满心里只被无法言喻的紧张和雀跃占满,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会儿的他就像个大脑储存不足的笨蛋一样,抓住了一头的线,然后就顾不上其他。
“嗯!确实很美。”迹部回答。
西门庆疑惑的回头,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对应的是什么,她自己刚刚又说了什么。
整个人都傻bī了,在日本‘月色真美’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不着调也不是这么个作法。
虽说特地把人带出来,自己心里琢磨着什么连自己都没眼看,可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时刻再来这种失误,玩儿蛋呢?
西门庆心脏哆嗦,正要解释自己口误,就看见他的脸仿佛是离自己更近了一点。
她顿时就如同一块磁铁一样,除了相互吸引着距离越拉越近,其他的什么都忘了。
视线忍不住落到他的唇上,他的嘴唇特别好看,唇形和色泽都很完美,而且他有涂润唇膏的习惯,特别的莹润漂亮。
看得她只想一口咬上去狠狠的品尝看看是什么味道,西门庆一时间把自己的话忘得gāngān净净,只觉得这相互靠近的动作好慢。
终于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西门庆嘴唇微张,正要含上去,旁边的花丛里陡然传来一阵声响。
动作就这么尴尬的停止了,然后两人默默的正回身,循声望过去——
花丛里下一秒钻出一个脑袋,是一个淡huáng色头发的小孩儿,长得很可爱,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对上他们俩同时望过来的视线,讪讪到“我找我的小兔子。”
“你的兔子在你手里,埴之冢前辈!”迹部面无表qíng的冷声到。
前辈?西门庆看着眼前的小学生,他被迹部严厉的bī视着,整人看上去更加可怜了,颇有些他们在欺负小孩儿的既视感,可这是前辈?
“呵!别被他骗了,这家伙能同时放倒数十个成年人。”迹部冷笑,这些家伙怕是开公关部开傻了,谁面前都想用这套蒙混过关?
西门庆啧舌,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人形兵器。
可这事还没完,眼见埴之冢光邦顶不住了,后面忽然又钻出一个人,赫然就是埴之冢的家臣铦之冢崇。
他心疼的把埴之冢光邦拉起来,迎着迹部的视线,知道这事得拿出个说法,但他不善言辞,口舌木讷,半天只憋了一句“对不起!”
“啧!”迹部更恼火了“后面藏着的,要本大爷一个个请出来吗?”
然后西门庆就看到花丛里一阵动静,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从里面钻出来。
这!这尼玛过分了啊,看热闹还兴组团的,这够一只篮球队了吧?她要是个正经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怕不得尴尬得钻土里,就现在她老脸都止不住的升温呢。
那伙人眼见事qíng败露,也端的是光棍,尤其是那个金发长得像混血儿的少年,浑身洋溢着轻浮的牛郎气息。
他直奔西门庆,捧起她的一只手,温柔款款到“啊!请原谅我的失礼,公主!因为您是在太过耀眼了,我只能望而兴叹——”
“所以这就是你偷窥的理由?”须王环话没说完就被西门庆打断。
他尴尬的嘴抽了抽,发现庆小姐神色微妙的盯着他,自觉此路不通,然后又掉转车马面对迹部——
“迹部君!好久不见,说起来一直以来受你照顾了呢。”他套近乎到。
迹部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chuī,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号称无往不利的公关能不能凭空说出一朵花来。
须王环见有门顿时就说开了“其实你一直不知道,这个公关部的成立也来自于你的灵感,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带领的冰帝号称牛郎军团对吗?”
“实际上我也无意间见识过你们的风姿,当时就觉得,啊!实在是太帅了,虽然调戏女生这一点不怎么华丽,但总的来说如今的公关部之所以存在,你的启示作用是巨大的。”
“牛,牛郎?调戏?”西门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迹部,意图把他的脸和这两个字挂钩。
迹部此时却弄死须王环的心都有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几百年前的黑历史就这么被这蠢货扒了出来。
他感觉得到西门庆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可这会儿说什么也没法对视回去,只能恨恨的盯着那罪魁祸首。
这时候凤镜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拳锤在须王环头上,捂住嘴把他拖了回来。
他就没看着一会儿而已,这些家伙就闯大祸了,先不说怎么对峙上的,可这状况明显人迹部在泡妹子,环这个蠢货却抖人家的黑历史。
看着吧,之后被那家伙搞死都不带喊冤的。
“失礼了,迹部。这家伙,我会剥了他的皮做成靴子给你邮寄过来的,请放心。”凤镜夜指了指被双胞胎捂住嘴的须王环。
迹部也知道不能放任这些家伙在这里了,既然凤镜夜承诺会给出个jiāo代,当然是让他们滚得越远越好。
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被人注意到了,西门庆远远的看见总二郎,只觉得这会儿整个叫一个扫兴。
第25章
西门找回自己妹妹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整个人有点恹恹的, 一副渴得要死,正准备喝水的时候, 水杯又被人打翻的荒凉感。
他还正想数落她跟迹部那混蛋往没人的地方钻, 这是她这个年龄该gān的事吗?她对得起他吗?
结果这样一来反倒不是质问的时候,他捧着西门庆的小脸,心疼到“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说着咬牙切齿般迟疑道“难不成迹部那家伙欺负你了?”说着他bào躁的转了两圈“我就知道那混蛋不是好东西。”
“之前回来的时候就那副德行, 这两年收敛了不少我倒真以为他脱胎换骨了。没想到只是藏得更深而已。他人呢?”
“没!”西门庆有气无力的拉住他“他没欺负我,我想欺负他而已。”
可惜没有成,她耿直的想到,多好的天气啊,月黑风高的, 跟里面的人离得又远,要是不小心吓到人, 也不用担心就这么跑了。
捂住嘴按进糙丛里——停停停!她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自己的思想真的日趋危险呐, 哪怕力气大控制个吧人不是问题呢,可这玩意儿不是用来犯罪的啊。
总二郎听了她的话有些不信,他理xing上倒是不认为自己妹妹会吃亏,说实话她的战斗力自己是清楚的, 不说能和埴之冢光邦那样的人形兵器相比,一般的汉子那落到她手里也只有跪的。
迹部那家伙的近战能力应该和他在伯仲之间, 应付大部分qíng况足够, 可要是正面对上阿庆那就——
总二郎摇摇头,甩掉当初在乡下亲眼看到的这家伙为了开荒把一块大石头徒手挪开的场景。没错,他妹妹总归还是纤细可爱的。
他认为有必要给阿庆打预防针“你别跟那家伙走得太近, 没看到他副德行,随时去六本木坐台都不带违和的,你不是说不喜欢轻浮的男孩子吗?”
“我那是教育你,扯上别人做什么?”西门庆挑了挑眼睛“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对那里的从业标准了解得很啊,怎么?平时没少去吧?”
总二郎直想抽自己嘴巴子,挖坑的时候就得看脚下,不然别人没套着,自己倒先摔进去了像什么话?
又听他妹妹接着到“你也别说人家,jiāo朋友我比你有眼光,你说说最近你都在背后说了多少男孩子的坏话了?”
“照你这么说整个圈子就没一个好的?这亏得是在我面前,要是换一个人,把你这嘴脸抖出去,你这不是拉群仇吗?”
总二郎听着她的数落,要说以往也常常这样,相比起来这轻飘飘的两句话根本就不痛不痒,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越听越不得劲,越听越委屈。
他直直的看着西门庆,眼睛都有点泛红了“你居然为了别人数落我?”
西门庆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了看他的表qíng,不像是装的,不知道怎么就这两句话就又小气上了。
“你是不是嫌我碍眼了?玲那家伙说他的双胞胎妹妹嫌弃他,当时我还还冲他得意来着,说我妹妹永远不会嫌弃我。”
“结果你转个背就和别的男人一起躲我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不是说好了谁讨厌谁就一起骂的吗?”
西门庆木了,她有时候就是没办法应付总二郎这种迷之逻辑,合着她为什么避之不及的?看,这就是现成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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