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同样经历的原因,奈奈生之前也告诉了西门庆自己是土地神的事实, 基本的qíng况稍微给她说了一遍,在qíng报补全的前提下, 她的思考模式又发生了转变。
时回香炉确实可以回到过去, 往返自如,但要利用它回到现世,前提得是利用它过来的。这样一来本抱有希望的那条路就堵死了,那么西门庆也就没有必要回到恶罗王身边了。
这算是一个好事, 但另一方面来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么就的忙活算是毫无意义了。
西门庆问巴卫“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有桃丹的治疗不管怎么说伤口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巴卫舔了舔嘴唇, 用天真可爱的小孩儿外表做出充满吞噬意味的神qíng, 其中违和感让人脊背发凉——
“当然是等伤好之后抢走女人。”他理所当然到“无聊又容易坏掉的东西太多,稍微有趣的当然要趁坏掉之前吞噬掉。”
“唉唉!不是,要不要脸呐!”西门庆哪怕是知道他们以后会走到一起也听不下去了“人家捡你回来, 没日没夜的伺候着,一句感谢得不到不说,还暖出一条毒蛇来了?”
“你还是快滚吧,现在的你根本配不上人家。”
“哈?你在说什么意味不明的话?”巴卫不高兴到“还有这事跟你无关,你还是cao心你自己吧。”
“恶罗王那家伙,我们认识几百年了,对于他的个xing我很了解。能让他上心的事不多,一旦有的话那就是病态般的执着。”
“你没有发现他看你的眼神吗?就像内心缺失的什么东西被补全一样。那家伙实际上很害怕孤独,如果以往吵架这么就久,他早就跑过来找我打架了。”
“可这次却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还有立场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
“可拉倒吧!”西门庆没被他的危言耸听吓到,这家伙的话可信度是多少另说,哪怕真的就如他说的那样——
“我发现你俩真的是物以类聚啊,一个人在哪里自说自话就觉得事qíng多不得了了?”
“说白了那家伙怎么想,你现在又打的什么无耻念头,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而已,凭什么觉得别人就该放在心上?”
“怕不是仗着武力抢惯了以为谁都得惯着你们呢?换我们那里,你俩这样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鸟你们谁傻bī。”
真当女孩子没眼睛的?西门庆严重怀疑这家伙几百年间里绝对被教做人过,不然奈奈生能看上他?
巴卫从之前的事也看的出这女人执拗反骨,倒是不奇怪她的说法“很遗憾,我们就是有那个实力为所yù为,至于女人愿不愿意,根本就无所谓吧?”
“哈哈哈!这句话我记住了,之后我问你你要是敢当着某人的面原话说一遍,我名字倒着写。”
“都说了意味不明的话让人火大。”巴卫有种被诅咒的感觉,不耐烦到“你快滚吧,既然逃出来了就加油跑远一点吧,不然即使看热闹也没什么兴致。”
“还有不准坏我的事,要是你敢在雪路面前说什么,我饶不了你。”
西门庆心说关雪路什么事?凭她对妖怪的憎恨,没宰了你那是奈奈生瞒得好。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奈奈生的安危,恶罗王说过,即使能回到过去,也无法改变历史,既然后世他俩的关系已经是既定事实,那么也就是说巴卫并没有搞事成功。
这时候西门庆听到仆人到处寻找自己的声音,便不再多说悄悄退出了房间,装作自己在走廊晃了一圈的样子。
洗完澡正好雪路她们做好了晚餐,用过之后便各自安排休息。
西门庆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琢磨自己的事,虽然奈奈生带来的消息是一记qiáng心针,可什么都不做的话她总是心中不安。
虽说可以不用回去找恶罗王了,但说实话西门庆并不能完全下定决心。
客观来讲,即使时回香炉被证实了此路不通,但作为大妖怪,他的作用依旧比她自己摸瞎或者求助家族来得有效率。
西门庆是没听说过自己家族古往今来对妖怪有什么研究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现在才知道妖怪的存在了。
到底要不要回去找那家伙?其实端看麻烦和便利并存的前提下自己怎么取舍而已。可西门庆却一时下不了决定。
然而没等她做出决定,第二天早上qíng况却又来了一次翻转。
一晚没怎么睡好的她早早起来帮雪路准备早餐,却听到宅子外面一阵骚动,然后就是仆人屁滚尿流的进来说家门口来了贵人。
本来还在睡觉的老爷以这个年纪匪夷所思的效率收拾好自己,换上最好的衣服,摆上最隆重的礼仪,一身谦卑,战战兢兢,活像天皇驾临一样。
其实也差不远了,毕竟这个时代天皇被架空,掌权的几大家族继承人分量上来看还真和那傀儡说不清孰轻孰重。
很快就有仆人来请西门庆过去,这下她了然了,应该是家族的人收到她的信派人找上来了。
这其实在意料之中,毕竟详细到那个地步,无论如何都会引起重视。
只是没想到他们没有通过大名把她招上去,而是直接派人来了,相当于比她想象中反应还有大。
西门庆按照这个时代的礼仪行完礼,便抬头看向跪坐在对面蒲团上的人,当场就憋不住喷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她极度失礼的指着对方,笑得眼里都出来了,自己也知道这样讨打,但就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因为对面的家伙赫然长着一张总二郎的脸,连轻浮的神色都跟他使坏的时候一模一样,但关键是——
那家伙是个月代头啊!
虽说总二郎自恋的时候,她老喜欢说些毫无由来的事恐吓他,比如他以后绝对会秃头地中海啊——天知道她家里根本就没有脱发史。
可真正看到浓密乌黑的头发中间秃了一块的时候——其实以这个时代的审美来说,这很帅,但西门庆就是思维陷入了‘总二郎脱发’这个认知里拔不出来。
对方的修养特别好,遇到这么个疯婆子也没有bào起伤人,一旁待客的老爷都快晕过去了,那人却悠悠的打开折扇,那双多qíng的桃花眼看着西门庆到——
“我一直遗憾自己没有妹妹,现在好多了。”
西门庆终于消停了下来,整个人讪讪的,又有种被总二郎嫌弃的微妙落差感。
对方使了个眼色,作为主人的老爷便回避了出去,无处无彰显着这个时代上位者的气息。
待老爷离开后便吊儿郎当的半倚了下来,活像总二郎瘫在沙发上求她给自己按脚的赖皮样。
也正是这些细节神韵的相似之处,西门庆即使心里知道这不是总二郎,是自己老祖宗,可也怎么都严肃不起来。
“收到信的时候,我们都吓一跳呢。”他懒洋洋到“说吧,你的来历,还有目的,有我在这里,你大可放心大胆不用避讳。”
西门庆一开始的打算是可以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如果想得到家人的帮助,却不能完全jiāo托信任,那么成事的几率微乎其微。
可真到有机会说的时候,此刻她却无法组织语言了。
这样真的好吗?在明知家族可能并不能带来多少帮助的时候把人拉下水?从后世的记载来看家族是确确实实没和神怪打过jiāo道。
如果按恶罗王的说法,既定事实无法改变,那么也就意味着没有自己求助这一出,至少没有到可以记载的程度。
西门庆看了看对方的脸,他真的和总二郎很像,处在同样的年纪,容貌俊美,身处高位,风流肆意。
对自己的世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但这个时代妖怪的生存空间远不像现代那样被压缩到凡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在qiáng大的存在可以肆意妄为的年代,即使是她的家族,恐怕也不能抵挡这样规则之外的存在吧?
真的要打碎他的自信吗?答案是否定的。
西门庆不想看到和总二郎一样的脸上,那张扬肆意的笑容褪色。
“不,没什么想要的,很抱歉让你特地跑一趟。”西门庆郑重的向对方行了一个大礼。
才抬头下巴就被他挑上了“特意递来那样的东西,却声称自己无yù无求?事qíng不是这样办的吧?或者在你看来你的谋求是我无法满足的?”
“呐,说吧!”他诱哄到“如果换一个女人玩这套我是无动于衷的,但你不一样。”
“你是妖怪拥有邪法吗?一看到你,我就有很qiáng烈的亲切感,甚至觉得无论你想要什么恐怕我都可以心甘qíng愿的奉上。”
“我很清楚这种没由来的感qíng有多滑稽,也不断警告自己提高警惕,看到了吗?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时不时的掐自己大腿,用疼痛刺激自己,但得出的结论自己是清醒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银发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