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眼睛一亮“那——”
“别想了,那块地很小。”迹部基本已经猜到她的打算“花道社的社长不会容许任何人动他的花。”
西门庆听了顿时难掩失望,可也没把这难题太当回事。
入眼看来,整个冰帝这么大,哪怕不去掺和人家已有的,到处找找,总能找到还没被开辟的角落。
到时候自己先开了荒,再像古田高一样如此这般cao作一番,总能有解决的办法。
这时候他们经过一块玫瑰园,里面的玫瑰娇艳yù滴开得特别好,整个空气中都是玫瑰独有的芬芳。
西门庆三两步跑过去,放眼一望,这片地可真大,全都用来种玫瑰了。再蹲下去刨了一小胚土捏捏,然后兴奋的回头——
“迹部,这里就是花道社的地?不小啊!”
“不是,这里是私有的。”迹部抽了抽嘴角,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真的?那太好了!”谁料那家伙不但没知难而退,反而更信心十足了“这样我本人就可以跟拥有者协商了吧?”
“拥有人是谁?校长?还是学校的理事?”见迹部的眼神有点奇怪,她忙qiáng调到“别看我这样,实际上可讨大人喜欢了,这种小事想必——”
“死心吧!他不可能答应。”迹部打断她,兀自走开,他总感觉再纠缠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西门庆忙追上去“怎么不可能?这也得让我跟本人jiāo涉过后才算数吧?”
“我不贪心,分我三分之一就好。大不了——”西门庆咬咬牙,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大不了种出来的东西分他一半。”
“别小看这一半,直到入冬基本就不用特意买菜了,而且现摘的哪里不比超市的新鲜?”
“这年头不讲究养生吗?这么好的条件送上门人家肯定答应。”
“而且你想想,这么漂亮的花边上种满了青椒茄子番茄大豆,互相衬着多好看啊。迹部你帮我引见一下呗!”
“你走这么快gān嘛?慢点,我跑着说话有点累。”
忍足懒洋洋的抬起眼睛,刚好就看见早训完就去了学生会据说要面试一个大小姐的迹部踏着急促的步伐走进来。
这和他平时行为中qiáng调的优雅华丽不一样,简直像在被谁追着跑一样。
结果还真是被追着跑进来的!
他看到紧接着一步踏进来的黑发少女,她在迹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而已经踏进教室避无可避的迹部此刻脸上闪过了一丝láng狈。
忍足感觉自己一下子jīng神了不少,昨晚太过引人入胜的小说章节带来的熬夜后昏昏yù睡也一扫而光。
圆形的平光眼镜下面闪过一丝趣味“嘿?这可难得啊!”
第七章
冰帝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英德一样,学生的自治程度很高,很多事qíng并不一定要通过老师,反而鼓励学生勇敢主动的踏出第一步。
就像正式上课之前,西门庆已经被班里的同学们撺掇着做了自我介绍,并且商量着安排好了空位,在老师来以前基本属于他要将转学生介绍给大家的流程已经完毕了。
反倒是老师进教室以后,得知有新同学让大家介绍给自己的,估计这已经形成惯例,整个氛围看上去很好。
就是日本人在处于团体组织中大部分还是严谨内敛的,西门庆从小对此胃疼不已,这点不用质疑的——哦,F4不算,财富赋予了他们狗胆包天,可以无视规则。
然而从这个教室的氛围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学生们都极具表现yù和行动力,非要说的话,倒像是某些专门吸纳外国留学生的私立中学,但又没那么随xing散乱。
西门庆忍不住看了眼坐在前面的迹部,听说他从小在英国长大,中学的时候才回到日本的,那就不难看出这种混合了西方的直白无畏和东方的细致完美的特色怎么回事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之前总二郎说过这人也是如同他们一样处于绝对地位统治了整个学校的家伙,一开始西门庆还没有实感,毕竟他们一路走来,除了落在迹部身上的目光热切了一点,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可通过细枝末节推敲,才知道这家伙的恐怖之处,他将整个冰帝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变成符合自己美学的样子,即使他离开了,后继者们依旧会维持这份华丽延续下去吧。
真的是个不得了的家伙!
西门庆从小见过的得天独厚的天才并不少,因此也就在心里感叹两声我等屁民自叹不如也就搁置一边了。
新同桌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羞涩的苹果脸男孩儿,不过西门庆自来熟,又一贯人缘儿不错,两节课过后基本已经混熟了。
同桌是个卸下防备后就滔滔不绝的xing格,还是个安利狂魔,一再邀请西门庆周末去秋叶原看看,说是这个星期ABO48要在那儿演出,还可以抽手券,一张十秒。
原谅西门庆还没适应日新月异的东京,这年头真的什么圈钱法子都有了啊。
不过即使待在穷乡僻壤,西门家对下一代的教育还是没有放松,别看老宅的人和她一起沆瀣一气坑母,该教的东西却一样不会落下,由教导过他们父亲的藤田亲自执教,可以说西门庆上面两个哥哥要是哪天都因为什么原因无法继承家业,换她这个幺女顶上也不会手忙脚乱。
她对娱乐业用梦想和qíng怀包装出来的获利手段没兴趣,不过巧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安利狂魔,让人有点受不了的那种类型。
同桌君听了一耳朵的农植理论,最终败退,放弃了将西门庆纳入我军的念头。
因为冰帝的学习进度和古田高不一样,并且知识点要更加深入,所以中午西门庆还得为着上课没弄明白的几个点去办公室请教老师。
这样一来就耽搁了午饭,西门庆赶到餐厅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收拾了。
拒绝了厨房重新替她一个人开火的提议,西门庆转道去商店买了点饼gān和一盒酸奶准备对付一下。
同桌君看她若无其事的准备撕开包装袋,推了推眼镜别扭到“以后你要是找不到人陪你吃饭,可以邀请我,虽然我是自己带便当,但总比你一个人好,同桌就是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
“嗯?”西门庆吸着酸奶莫名其妙,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该不会是可怜我一个人吃午饭吧?”
说来这又是另一个让她牙疼的地方,那就是在学校一个人吃饭是件相当丢脸的事qíng,这意味这人没朋友。
不是,虽然西门庆朋友不少,但她还真不是个gān什么都喜欢成群结队的人,就如同女孩子喜欢相邀上厕所,她就没这习惯。
之前在古田高还没什么,大家基本都是在教室吃午饭,周围都是熟悉的同学显不出来什么。一旦换了新环境,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就显出来了。
同桌君看她的反应急了“你别不当回事,我们学校算好了,有迹部君在基本没有欺凌现象,换另一个学校你这么不合群试试?”
随即想到这家伙早上就是迹部带来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同学们才和她保持距离的?但也不对啊,明明早上大家还这么热qíng。
西门庆觉得这家伙脑子脱线得特别好玩,自己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特别长袖善舞的类型,还替别人纠结cao心,和外表不一样是个很热qíng的家伙呢,可爱得想摸摸他的脑袋。
为了不让同桌君继续纠结,她拆开饼gān边吃边笑到“没有的事,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老师耽搁了饭点而已。邀请别人一起吃午饭还不简单?”
见同桌君不信,西门庆拍了拍自己斜前桌的肩膀,那人回头——
“吃饼gān吗?我请你!”
忍足看着自己面前的饼gān盒子,又看了看招呼自己的人,她的表qíng坦然而随xing,没有半点别扭,就跟眼前是她认识多年的闺蜜而不是才刚刚见过半天还没说过话的同学一般。理所当然得让那些一句话考虑半天的类型撞墙。
实际上早上看到迹部那副láng狈的样子,忍足就对新同学充满好奇,不过他没有擅自搭讪,那样或许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所以中午用餐的时候迫不及待的逮住迹部调侃,主要还是想知道哪方人马让他这么失态。
迹部虽然对自己的遭遇蚌口紧咬,怎么都套不出来,但这女孩儿的来路倒没有避讳他。
毕竟同一个阶层,即使他们本家在关西那个圈子,不代表以后就没可能jiāo集。
忍足笑了笑,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块塞进嘴里“谢谢!”
西门庆嘴里包着东西笑了笑,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然后又把盒子往周围递了一圈,也是同样的说辞。可能她这架势太过理所当然,被邀请的人懵了一瞬居然都下意识的做出了忍足一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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